“你...”吴良娣一时气急,差点失了她骄纵的气势,所以她压制内心的愤怒,又将贴在宋安乐面前的身体,压低了几分,她直勾勾的怒视着宋安乐,并冷言镇定的说道:“你这是拿大皇子來吓唬本宫?”
“良娣误会了;”宋安乐由于被吴良娣抬着下颚,所以她只能垂眸不视,但她依旧是轻言轻语的说道:“婢女断不敢用大皇子來说事,只是大皇子将婢女带进宫时,只是允许婢女在此修养,并未告知婢女,此处的其它主子身份,所以才导致婢女冒犯两位主子,婢女也倍感惶恐,望两位主子赎罪。”
宋安乐此举,不仅利用高元尚护住自己的安危,且还从中试探到,吴良娣对高元尚的畏惧性,是否明显,以此看來,以高元尚的威信,正压这些妃嫔,还是绰绰有余。
“满口胡言;”吴良娣许是因为气愤,所以她面胀痛红,且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來永福宫以尚有数日,你竟敢说不知永福宫里有多少位主子,你这分明是藐视后宫。”
吴良娣用力的把宋安乐甩开,因为身体本开就比较虚弱,所以宋安乐被甩在地上,她深锁着眉眼,一脸痛苦无力的表情,但浑身无力,一时只能趴在地上。
吴良娣见宋安乐不语,且趴在地上故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她更加气愤,但是为了表现出她的威严,她还是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沒话说了是嘛。”
吴良娣边说,边夸张的甩开长长的袖摆,一副威严的在软榻上坐下,而另一名杨妃,只是一副看好戏般,冷笑盈盈的在另一个座位上坐下。
宋安乐艰难的从地上起身,但还是跪在地上,对于吴良娣的蛮不讲理,她也不想去废话,况且她眼下身体抱恙,吴良娣总不至于,不顾高元尚的颜面,而擅自将她处死。
于是宋安乐也冷淡淡的说道:“如果良娣一定认为婢女是故意之为,那么婢女也无话可说,不过婢女现下身体抱恙,如果良娣非要责罚婢女不可,那么良娣在大皇子那边,还需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你这是在挑战本宫的极限。”吴良娣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气愤,她无意间瞟见手边上,一碗满满的药汁,正在加热炉上,她端起药碗,将药汁一把都泼在宋安乐脸上,她的举动有些过于突然,甚至让人根本反应不及。
宋安乐只感觉到,一股滚热的物流,扑面而來,虽然药汁的温度,并不至灼伤肌肤,但热度也足以让人承受,可是即便是脸颊火辣辣的刺痛,宋安乐还是倔强的沒有伸手安抚,任由一脸药汁低落在洁白的里衣和地上。
吴良娣见宋安乐不为所动,她更加起劲的想看看,宋安乐到底能撑多久,她随手将药碗扔在桌子上,药碗沒有稳定性,所以发出叮当的碰响声。
吴良娣走至宋安乐面前,她仰视着宋安乐,一脸讥讽的说道:“看來你是不打算认错了?”
“婢女已经认过错了,是良娣健忘才是。”宋安乐也消退了刚才柔弱的状态,反正已经是撕破了脸,她也不在乎,将关系闹僵,况且都是吴良娣在胡搅蛮缠,她只不过是她发泄的对象。
“好,很好;”吴良娣一脸讥讽的冷笑,她像似终于找到了一个对手,所以也挑起了她那积压很久的傲气,所以她倍加感起兴的说道:“看來本宫定是要好好的认清你,否则它日再把你给忘了。”
吴良娣转眼吩咐道:“來人,给本宫先掌嘴。”
小菊见情势不对,她赶紧上前说道:“良娣...”
“闭嘴。”吴良娣截断小菊的话,她又趾高气昂的说道:“今日之事,谁若是胆敢求情,本宫一并同罪责罚。”
小菊自然不好因为宋安乐,而不顾吴良娣的颜面,身份的轻重,她还是分得清,但吴良娣不顾宋安乐的提醒,被气愤冲昏理智,无疑是最加愚蠢的行为,即便是她严惩了宋安乐,她自己将要面临的罪责,怕是远比宋安乐所受的要重上几倍。
吴良娣走至在宋安乐面前,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安乐,两名小宫女已经将宋安乐双臂架住,只等吴良娣用刑,而吴良娣又得意洋洋的说道:“今日之事,本宫本不想对你严惩,但你初进皇宫,便目中无人,嚣张拔横,本宫今日,不过是想给你一个小小教训,它日,你也好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吴良娣话落,随即高高的抬起玉手,可将当她甩手攒劲时,殿外传來一声,令人发指的命令“住手。”
高元尚充满磁性,具有魄力的音声,听过他说话的人,想必都能深深的记住,所以在场的众人,都惊恐的一时不知所措。
吴良娣抬起的手刚收起,杨妃也慌忙的起身,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的准备接驾,可高元尚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殿内,他身着一身黑色华服,以绿色绣金丝为花色,深至膝下的马靴,许是还沒來得及换下,所以出卖了他骑马的一身行头。
“参见大皇子。”众人纷纷欠身行礼,唯有宋安乐一人,还跪在地上,因为身体的不支,她已经沒有力气再叩首下去,所以她的礼仪,显得格外生硬。
高元尚扫视了一眼殿内的人,最后直奔在宋安乐面前,但他沒有正眼看宋安乐,因为她的状况,早已被锁定在他的余光中,高元尚最后把目光落在吴良娣身上,吴良娣本就带着心虚的恐惧,所以她偷偷看高元尚的目光,正好被高元尚逮个正着,于是她更加惊慌的压低了,一脸恐惧的表情。
“本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