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亲人,所以无法置之不理,因为是亲人,仇不以不报。
覃子暄握紧了服务员殷勤递过来的玻璃杯,很不幸,碎了,碎渣有一些扎进了手掌心,并不觉得疼。
“ann,你在干什么,快去拿医药箱过来。”
覃尔斯反应不及,等到他注意到时,覃子暄的手掌上已全是血迹,还有血在不停地往下流。
胆小的服务员早已吓得尖叫了起来,还好这里距离主厅还有一定的距离,不然的话,又会引来一群人看好戏吧。
服务员本来就等着机会离开呢,覃尔斯这么一说,自然是飞快地跑走了。
在等服务员过来期间,覃尔斯也顾不得其他的了,直接撕碎了自己穿着的衬衫的一角,昂贵的衬衫让覃子暄着实肉疼了一会,只是覃尔斯没有心思对她说教而已。
刚刚送出去的钱,都够买无数件衬衫了吧。
“老板,就是这位客人,医生,麻烦你了。”
不是要医药箱吗,为什么老板都被请过来了,还带来了医生,覃子暄望了望覃尔斯,意思很明显,他去处理,她不想如此兴师动众。
是,还没等覃尔斯开口,被叫来的老板和医生就直接略过了他,走到了覃子暄面前。热门]
“麻烦把手伸出来,能会有些疼,请忍一下。”
医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看得出来,不是什么轻易能够应付的角色,再看老板,担忧的表情骗不了旁人,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覃子暄的手,直到医生将伤口处理好。
“老江,谢谢你啊,下次请你喝茶。”
医生处理好伤口之后,简单交待了几句就要离开,看来是附近医院的人,并不想在此多做停留。
“再说吧,上次的你还没兑现呢。”
被叫做老江的医生远远晃了晃手,这边的老板也挺配合的,直到那个医生不见,才把视线放回到覃子暄身上。
“覃小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老板意外的和蔼亲呢,而且还有些老顽童的本质,覃子暄一下子就对他产生了好感,当然,这种好感只限于长辈,绝无它意,只是,她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吧。
“您是……”
覃子暄皱着眉头问道,一般她表现出这种状态时,表示她真的又在很努力思考,但结果一定不会很理想。
“你并不认识我,但我是很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了,哦,忘了介绍,我叫安博,你安晓阿姨的父亲,阿熙的外公,你也以随着阿熙喊我一声外公。”
顾梓熙的外公!怡沁园的老板!这信息量未免也太大了吧,覃子暄一时竟然呆住了,看在老人家眼里,只觉得这孩子单纯得以,哪有安晓说的那般有心机。
唉,自家女儿的性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因为膝下就这一个孩子,难免过于溺爱了些,从小也没吃什么苦,凡事都必须要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嫁入顾家,就如他们夫妇平日里开玩笑,那是安晓修了八辈子的福气了。
只是没想到这些年安晓的脾气并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无理取闹起来了。
第一次听到覃子暄的名字的时候,还是一年半以前,那时安晓在他们面前表现得那么委屈,红着眼眶控诉覃子暄的不是,他们是相信了的,以至于那段时间真的很讨厌一个叫覃子暄的女孩。
是后来,从他们最疼爱的孙子顾梓熙的口中,他们听到了完全不一样的版本,别怪他们偏心,比起任性的女儿,他们更愿意相信稳重的孙子,所以他们一直都想见见覃子暄,没想到一等就等了这么久。
年轻人的事情他们不便过多的插手,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看来,这个讨人喜爱的孩子怕是不会成为他的孙媳妇了吧,但是这声外公,他还是屈从自己的私心想听一听。
“外……外公。”
要不顾梓熙怎么说覃子暄这人有时候傻里傻气的,别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不,说喊外公就喊外公了,也没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合适不合适。
“好好好,真是个乖孩子啊,只是惜了,唉……”
安博揉了揉覃子暄的头发,没有再说什么,相顾无言,这个孩子他喜欢也没用啊。
“爸,我们正到处找你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跑这来了,这种事情让下面的人去办不就行了,早就说让你找个接班人了。”
这不,正主来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女儿不喜欢啊,安博转身,迎上了走近的安晓和苏叶。
倒不是不喜欢苏叶这孩子,乖巧,人,又孝顺长辈,挑不出一点错处,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与宝贝孙子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嘛。
因为被安博挡住了半个身子,安晓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覃子暄,而她的目光本来就集中到了安博的身上,连一旁蹲着身子的覃尔斯也被忽略了,走近,才发现是何人。
“是你们,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安晓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被冷然所代替,这喜与恶还真是分得很清楚啊。
“安晓,怎么说话的,来怡沁园的都是客人,你这是待客之道吗,子暄啊,你别在意。”
“爸……”
安晓狠狠地瞪了一眼覃子暄,没想到短短时间,竟然连自己的爸爸都为自己讨厌的人说话了,不管是她自身的傲气也好,还是面子也好,她都不允许这种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好了,别让客人笑话,你们要说的事情已经说了,到时候我跟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