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跑到大街上,曾柔也忍不住有些气喘,双手撑在膝盖上,搜寻着林逸的踪影。(. )可是路上人来人往,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林逸在哪里。
“该死的混蛋,不知道现在很危险吗?居然还跑出来喝酒。”嘴里嘀咕着,曾柔还是沿着街边焦急地寻找着。
此刻,林逸正坐在一条小巷子中的烧烤摊上。
砰,他一把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子,连嘴角的酒珠子也不擦就抓起另一瓶,放到了嘴边,仰着头,咕噜咕噜往下灌。
连着干了五瓶,林逸这才喘了口气,拿起一串鸡翅慢慢啃了起来。
但眼神却是有些飘忽不定。
猴子虽然没事儿就爱打飞机,但那是因为他受过伤。
十年前,斧头帮初建,势力还不行,被兄弟会四处绞杀eads;。那一次,他被人围了,被砍了十几刀,是猴子带着人拼了命杀进来接应他。兄弟会的家伙手中有枪,是猴子扑到了他的身上,替他挡了一枪,而那一枪刚好打在了猴子的下体。
从那以后,猴子少了个卵蛋,心里自卑,怎么也不肯找女人,习惯性地躲在黑暗中不肯见人。
砰,放下酒瓶,喝得有些急的林逸被呛着了,咳嗽个不停。
鼻子有些发酸,两颗黄豆大小眼泪珠子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林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竭力忍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经历过小时候的那一场生离死别,身为孤儿的他最受不了就是兄弟的死。
不管是谁杀了猴子,都必须付出血的的代价。林逸直接就将手中的啤酒瓶子给捏爆了,手掌顿时鲜血直流。
“吗的,小子,搞得这么响,吓唬谁呢?”隔壁桌子的几个小青年不爽地盯着林逸,起身,围了过来。
抓起一瓶酒,不断往下灌,林逸看也没看旁边一眼,只是冷声哼道:“滚。”
“哟呵,还挺有脾气的啊。”
砰,一个啤酒瓶直接落到了那个当头的小青年的额头上,玻璃渣子飞溅,鲜血顿时就流了下来。
被砸得差点儿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那个领头的小青年痛苦得大叫着,“吗的,敢打老子,给我上。”
几个小青年抄起啤酒瓶,椅子就朝着林逸砸了过去。
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林逸双手抓着身前的小桌子,轰一声就往后砸了过去,一个小青年直接就砸倒在地了。
喝得有些醉的林逸依旧不肯罢手,双手提着桌子砸个不停,直接将那个家伙砸得哭爹喊娘,顿时就成了一个血人。
砰,一个酒瓶子在林逸头上爆开。
转头,林逸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鲜血和酒水,就像是一只受伤野兽般,朝着那个小青年走了过去eads;。
“草,你他吗还以为自己是超人了?”被林逸冷漠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那个小青年大骂了一句,顺手抓起一个酒瓶就砸了下去。
砰,林逸依旧像是没有反应一般,只是朝着他径直走过去。
“疯子,疯子。”那个小青年被吓得脸色大变,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啊。
林逸伸出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竟然将那家伙一点点给举了起来,任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小青年脸色惊恐,双脚一抖,裤子湿了一大片。他真的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呼吸越来越来困难,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他。
“你干什么?放了他。”喘着粗气,曾柔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林逸的胳膊。
看了曾柔一眼,林逸松开了手,将那个小青年一扔,“滚。”
那几个被吓破了胆的小青年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林逸这才坐下,对着被吓得不轻的老板吼道:“拿酒来。”
曾柔咬着红唇,来到林逸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跟我回去。明天还要去执行任务,别喝了。”
“滚,别烦我。”
林逸胳膊只是一晃,没有防备的曾柔一下子就摔倒了,顿时啊了一声,她的手被破裂的玻璃渣子扎了一下,鲜血蔓延了出来。
她的一双美目立刻就布满了泪光,心里委屈,这个该死的家伙,自己好心来劝他,居然这样对自己。
她咬着牙,站起来,转身就想要离开,这个家伙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最好醉死在这里。
只是转头那一刹那,曾柔就愣住了,那个家伙居然哭了。
这个家伙还会哭?她瞪大了眼睛,甚至连手上的痛都忘了,就这么盯着林逸eads;。
她的记忆中,这个家伙整天没个正经的,就是贱/人一个。稍微正常点儿,那也是浑身杀气,跟个侩子手一样。这种人怎么会哭的?
林逸埋着头,虽然想要忍住,但眼泪水却依旧不断滑落下来。
十年来,朝夕相处,一路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我叫猴子,因为我很瘦,就跟猴子一样。”
“谁敢动十三哥?老子身上的炸药不多,夷平这里还是够的,来啊,动手啊,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十三哥,小心。啊。”
“十三哥,没事儿的,不就是少了一个卵蛋吗?还有一个呢。”
林逸痛苦地埋下了头。
曾柔咬着牙,犹豫了下,还是慢慢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林逸的肩膀,“行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丢人不丢人。”
“为什么不能哭?我伤心。”林逸抬起头,看了一眼曾柔,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腰,将头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