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会儿,林逸才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断断续续地说道:“别,别开玩笑,就算我没上过小学也知道,光着身体抱在一起是不可能怀孕的。”
“混蛋。”蓝落冰伸手狠狠掐了林逸一下,哭着低声说道:“那天晚上打牌喝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你都忘了?你没看见床单上的血迹?”
“那不是慕雪的吗?”林逸傻了,完全搞不清楚了。第二天他还去找了慕雪,小妮子说她吃了药的啊。难道那天晚上迷迷糊糊之中竟然完成了双飞的壮举?
“混蛋,那是我的第一次。呜呜呜,混蛋。”蓝落冰脸上的泪水就没停下过。
而曾柔则是完全愣在了一边,这听起来好复杂啊。随即她就撇了撇嘴,这些人私生活太乱了,听样子居然是三个人一起乱搞。
“我们三个人都喝醉了,为什么你就知道欺负我?我都还没谈过恋爱,你就将人家的第一次夺去了。”蓝落冰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咬牙说道:“你必须要对我负责,所以,你不准死。”
曾柔有些晕了,还不是三个人,居然还是四个人一起?她盯着林逸,心里嘀咕,这混蛋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让这些女生肯这样?
“而且,这个月我的那个一直没有来,不是怀孕了是什么?”
林逸愣了愣,盯着蓝落冰的眼睛立刻就迸射出一种火热的光芒,脸上之前的死气竟然瞬间就消散了,整人似乎变得精神了不少,嘴里还在傻笑个不停,“我有孩子了?”
他居然有孩子了?他可没忘记叶语欣给他说过的话,说他这辈子有孩子的几率很小很小,但现在蓝落冰居然怀孕了?
“呵呵呵。”林逸笑了,身体不断扭动着。
“你干什么?”曾柔有些恼怒地哼道,三个人的身体还紧紧贴在一起,林逸这一乱动,让她感觉很不爽。
“快点儿,抱紧我。”林逸喘了着粗气,低声说道:“我突然不想死了。冰冰,你伸手按着我胸口下面三寸的穴位,轻轻揉着。”
“曾队长,你说几个笑话来听听吧,千万不能让我再睡过去,不然我恐怕真的就死定了。”
只要有希望,只要活下去的渴望足够强烈,那么奇迹总会发生的。曾柔心里喃喃,看着林逸,她总觉得这家伙似乎是死不了了。
这绝非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之前各种灾难中的生命奇迹可是有不少呢。
突然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林逸的回光返照似乎延时了般,而且说话也变得利索了很多。
“你说,取了什么名字好呢?哎,还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还有那帮家伙,竟敢想杀我孩子的妈,等老子回去了,一定将他们全给剁碎倒去喂狗。”
听着林逸喋喋不休的虚弱声音,曾柔看着蓝落冰,莫名地叹了口气。
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天气如此冰冷,刚才她又狠狠摔了几下,就算是怀了孩子,恐怕也保不住吧。只是看着林逸脸上的期望,她忍下,没有说出来而已。
蓝落冰只是紧紧抱着林逸的头,眼中的泪水就没有停过。孩子?她也希望啊,可是肚子从刚才就一直痛,还能保住吗?
雨幕中,三个人紧紧挤在一起,相互取暖,各怀心事,等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来的救助。
而此刻,中海市已经彻底沸腾了。
轰,某个港口的大门直接被一辆重型货车给撞倒,十几个手提斧头的大汉快速跳下车,几个保安瞬间就被制服了。
“港口所有大灯照亮,停靠的大型货轮征用,钱好说,有不服的人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你们是谁?这是海管局,你们不要命了吗?”一个中年胖子对着眼前的一群大汉惊恐地大吼着。
砰,看着身边的玻璃被子弹哗啦一声击碎,他满脸苍白,身体颤抖,赶紧闭上了嘴巴。
“立刻,将海管局控制的探灯打开,江面的灯塔派人立刻点亮,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是,是。”那个中年胖子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点头。
同样的事情,在金沙江沿岸所有的码头,港口上演。
很快,安静的金沙江就变得热闹起来,沿岸的照射大灯全部打开了,伫立江心的灯塔点亮,一道道粗大的光柱不断巡视着朦胧的江面。
一艘艘万吨货轮,邮轮在夜色中轰鸣,甚至将暴雨声给彻底压盖了。船身在风雨中飘摇,起伏,艰难地前进。
慕雪,张紫涵,王蕊,陈自强,周佳等人穿着单薄的雨衣,丝毫不顾有翻船,坠江的危险,站在船头,焦急地搜寻着江面的每一处。
而在中海北城区,喊打喊杀的声音就没听过。普通人只能惴惴不安地躲在房里,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疯子,斧头帮的人到底想干什么?”一个光头党的小头目满脸血迹,手中还提着一柄卷刃了的砍刀,他眼中的惊恐丝毫没有消减。
他身前,斧头帮的人就像是疯子一样,不断冲击光头党控制的地盘。
这么大的动静,死了这么多人了,斧头帮就不怕引起政府的震怒,就不怕遭到剿灭吗?
他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那个杀神一般的耗子提着刀向他冲过来了,他只能再次抬起自己麻木的双手,举刀抵挡。
当,他手中的砍刀瞬间断裂,一抹鲜红将他的视线挡住了。
咚一声,他的身体倒在了血水之中,头上到下巴,一条伤口狰狞而骇人。
耗子反手提刀,伸手抹了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