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染,这馒头老头儿不吃了,你、你带给大皇子,好吗?”
牢饭吃了这么多年,眼前饱满的馒头,散发出小麦的清甜,在三餐无法果腹的方仲眼里就是一种折磨!但他还是咬牙将馒头让给大皇子。。
“方——伯伯!”
低头掩饰眼中的泪‘花’,穆静染吸吸鼻子,“小染要去找大皇子的下落,只能先帮您锁上脚链了,还有这被子给您夜里挡挡寒气。”
“小染······”
“好了!方伯伯,小染先走了,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再次锁上牢‘门’的穆静染,拿着灯笼故意轻快地和方仲摆摆手,刚一离开眼泪就“唰唰!”地掉了下来。
“谢天谢地!谢谢佛祖!谢谢菩萨!”看着远去的背影,监牢里的方仲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着。
一路寻找,穆静染备受惊吓g呵!与其说是被别人吓着,还不如说是自己吓着了别人!狼狈的穆静染苦笑不已。
看来除了送饭的时间,没有人会来到这个地方。瞧着‘阴’森森的监牢里脚铐手镣的人们,被突然出现的灯光吓着的狂怒和暴躁,穆静染叹息不已。
唉!这个大皇子究竟在哪里呀?
被吼得头昏脑涨的穆静染无力地翱。
“喂!你在找谁?”
尖细的声音却有气无力地幽幽传来。
“妈呀!”
穆静染吓得立马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你、你你你、你是谁?”
“咱家是一个冤魂!”
靠!这个年代只有太监自称咱家,难道是死在这个天牢里的大太监!穆静染直觉后背阵阵发凉、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
“你、你、你是活的还是死的!”
“唉!咱家这样算是半死不活的吧!”尖细的声音幽幽暗暗,沧桑地让人心碎。
“不行!要不死、要不活,必须选一个!”
‘女’孩子天‘性’中的胆小,让穆静染失去一素的冷静。
“呵呵呵!”
尖细的声音轻笑,“这是咱家这么多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话了!”
“那证明你没有死!”
“唉!与其这样活着,咱家还不如死了痛快!”
“哎!你别这样想嘛,老人家说过好死不如赖活着。而且,每个人的生死都是上天注定的,既然老天不让你死,就应该好好的活着嘛!”
穆静染不忍地劝解。
“姑娘,你是不是在找人?”
“嗯!我是在找人。”
“你找谁?”
“我······”穆静染迟疑,究竟要不要告诉他?
“姑娘,咱家并无害人之心,而且,在这监牢之内‘插’翅难飞,咱家又怎么会去告密呢?再说,你都光明正大的找人了,即使咱家告密了,咱家相信也未必能传得出去!”
“对不起!我在找一个姓轩辕的人。”
“轩······”
尖细的声音一下子沉默下去。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刚刚被吓得太紧张的穆静染瞪着眼前一排‘精’铁的牢笼,搞不清说话之人究竟是哪一个?
“姑娘,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不怕掉脑袋吗?”
尖细的声音疾言厉语地怒斥。
“当然怕啊!脑袋就一颗,又不是青草,割了一茬又一茬的,换谁谁都怕呐!”
“那你还来!你知不知道你要找的这个姓氏代表着什么吗?”
“我知道!但是,我必须要见到这个人!”
“你为什么要见她?”
“我、我不告诉你!”穆静染被盘问的火起。
“那咱家就不告诉你那个人在哪儿?”
吆呵!
还真个儿犟上啦!看来这个太监还‘挺’防备的,不行!如果不说,自己在这黑漆漆、犹如‘迷’宫般的地方需要找到什么时候,而且,自己这一路找来,闹得各个监牢里‘鸡’飞狗跳,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万一哪个武力高强的被自己刺‘激’的发了狂,挣脱锁链大闹天牢,自己非但见不到大皇子,就连好心的崔谨也会跟着受到牵连!
“好!你手伸出来,我写个字给你。”
“那好,你过来!”
穆静染一听这话,才小心翼翼地提着灯笼靠近声音传出的那个监牢。
“啊!”
咋见牢中之人,白惨惨的面容上,眼睛的地方赫然两个黑漆漆的窟窿,太吓人了!穆静染不由后退了一大步。
“嘿嘿!就这胆量还想见那个人,姑娘,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喂,老头!你这样儿别说我,就是一个大男人,猛然一见也会吓坏的!”穆静染不服气。
“好!就算你有种。但是,你见那个人之后,还有何打算?”
“那个不归你管,你只要告诉我,那个人在哪里就成。”
穆静染‘揉’‘揉’胳膊上的疙瘩,恼火地催促,不管咋地,面对这副惨容,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地容易想歪!
“可咱家被困成这样,你要怎么写字给咱家?”
穆静染提提灯笼细看,发现这个太监居然被铁链困在了墙上。想了想放下灯笼,拔出发髻里的铁丝,捣鼓了一阵后打开了牢‘门’。
“你伸手过来,我写给你!”
“嘿嘿嘿······”
“你干嘛?”
听着牢里的太监一阵冷笑,心生警惕的穆静染看着兜头而来的黝黑铁链,慌忙一个鹞子翻身,在不大的监牢里左腾右挪地狼狈地躲闪着。
正当穆静染恼火不已的时候,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