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夜一看这情景,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毒医显然也没想到,眉头深锁,再看向苏岑时,面‘露’深沉,“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岑笑笑:“前辈,不知现在能谈谈了吗?”
毒医冷哼一声,“老夫有选择吗?”
苏岑也不觉得他态度有多糟糕,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毒医拒放心,等我的目的达成了,自然会把金蝉子给你。”
毒医看了她一眼,眼神幽幽,眸底的情绪却是难辨的。
苏岑抬了抬手,缠着银灰‘色’老鼠的蛇就收了回去,老鼠翻了个滚,就哧溜儿一声跑回到了毒医的肩膀上,虎视耽耽地盯着苏岑。
苏岑让开身,“请吧。”
毒医这才‘阴’沉着脸,抬步走了进去。
他所到之处,还真是寸草不生。
看的君子夜直吞口水。
苏岑等毒医进了房间,歪过头看了君子夜一眼,“你可以走了。”
“别啊,小爷反正闲来无事,现在天也这么黑了,小爷等天亮再走,嘿嘿嘿。”君子夜躲在苏岑身后,死活不肯离开。
他偷了那老家伙的金蝉子,万一以后他要是报复,他一百条小命也不够毒的啊。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看着这件事情解决了。
顺便能为自己谋些福利。
苏岑懒得理他,他想待,那就待着好了。
既然从一开始就把他算计在内,苏岑也没打算让他独善其身。
苏岑走进去,毒医一人坐在桌前,灰‘色’的老鼠趴在桌子的正中央,吱吱吱的叫唤着。
身下的桌子已经漆黑一片。
毒医屁股下的凳子也是黑的。
君子夜飞身一掠,倒挂在梁上,不敢走地面上的路了。
怕不小心沾到毒粉,三步都能要了老命。
伶琅与伶珠也站在远处,静静瞧着。
毒医斜睨了一眼,冷哼一声。
苏岑走到毒医对面,坐了下去,面对面坐着,似乎并不害怕他。
“说吧,到底要找老夫谈什么?是要救人,还是杀人?”毒医的态度并不怎么好,苏岑执起茶壶,替两人倒了杯茶水。
“不是救人,也不是杀人。”苏岑慢条斯理的开口。
她并不着急,左右他们有一夜的时间来谈论这件事,而她也相信,自己说出来,怕是毒医并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她。
毒医脸‘色’好看了些,烛火映在他的眼底,给人一种很鬼魅的错觉,“哦?”
他喝了口茶水。
等着苏岑继续说。
苏岑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了一下,原本躺在桌子正中央的老鼠抖了下,莫名畏惧地用豆丁眼瞧了她一眼,似乎很畏惧她身上的气息。
“我想要毒医的十滴心头血。”
“哈?”毒医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你说什么?你要老夫十滴心头血?”
苏岑颌首:“是,十滴。”
毒医的脸‘色’当弛沉下来,周围的气息渗人而又可怖。
君子夜在房梁上挂着,都觉得心脏噗通‘乱’跳。
这夫人到底是什么人,当真是在老虎身上拔牙啊,只是不要命了么?
心头血,这东西能随便给的?
毒医‘阴’森着表情紧盯着她,“老夫凭什么要冒着危险给你十滴心头血,这金蝉子虽然重要,可还没重要到让老夫冒险的地步。”
若是她的目的不是心头血,而是他的话。
他难道就白白任人宰割。
那就不是他怪物毒医了。
苏岑道:“所以,我来跟前辈你商讨一下,金蝉子不过是引毒医来罢了。毒医可以说一说,你要如何,才能同意?”
毒医冷笑,“绝无可能。”
苏岑摇摇头,道:“前辈,这世间万般事,并不是真的绝对一成不变的。前辈,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是想要的?亦或者是,求而不得的。”
毒医的瞳仁缩了缩,周身的气息更冷厉了:“没有。”
他这两个字说得太快了,反而让人觉得内有乾坤。
苏岑嘴角扬了下,“前辈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毕竟,我听说,前辈之所以被称为毒医,是因为多年前,前辈既擅长用毒,却也擅长医术。”
苏岑话里有话,毒医的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这要看前辈怎么看了。”苏岑垂下眼,半敛着眉眼,模样乖巧而又通透。
可给人的气息,却肃杀而又冷戾,让人丝毫不敢忽视。
毒医紧盯着这样的苏岑,嘴里发出的气息带了几分嗜杀与血腥。
君子夜在房梁上看的心惊胆战。
他有那么一刻甚至都以为毒医接下来就要出手了。
只是没想到,毒医还是忍了下来。
反而问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你要老夫的心头血做什么?”
苏岑抬眼,“自然是有用。十滴心头血,十日的功夫,对毒医来说,丝毫没有影响,可对我来说,却很重要。”
毒医眯着眼,“你修炼的到底是什么鬼魅的东西?”
他摊开手掌,怕的缩成一团的老鼠爬回了他的掌心里,蜷缩成一团,似乎很是害怕。
苏岑笑了:“我是人,并没有不妥的东西。它怕,是因为这个。”
她撩起衣袖,‘露’出了皓白的一截手腕。
手腕上静静蜷缩着一条叙蛇,蛇眸上的薄膜幽幽动了动,看的老鼠“吱”的一声尖锐的叫出声,似乎吓坏了。
毒医眼神幽幽地盯着苏岑看,“你是蛇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