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
我从疼痛中醒了过来,脑中一片‘混’‘乱’,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能原谅我自己,师傅是我害死的。
我想大哭一场,也许那能好一些。可是我两眼空‘洞’‘洞’的,竟然挤不出一点泪水。天上的雨滴,透过树木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仰头倒在地上,冰凉凉得几乎能颤动灵魂。雨下得大了,树木再也遮挡不住,淋湿了我的全身,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时被一些冒失的雨水打得眨一下眼睛,而后顺着眼角流下去。
我宁愿,那是我的眼泪,也许那样我会好过一天,可惜那不是。
师傅倒在血泊之中的情景一次次的在我脑中重演着,我全身麻木。
“妖怪都是没人‘性’的,没人‘性’的,没人‘性’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哭了出来,那会儿大雨下得很大还伴着一阵阵的雷声。我的声音夹杂在雨声中。
我‘摸’到了师傅临死之前给我的黑葫芦,我猛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如同一个行尸走‘肉’。
我紧紧的握着拳头,我要为师傅报仇,弥补我的过失。
我把背后已经浸湿的《南华经》掏了出来,一把扔到地上,用脚使命的踱着,我大嚷着:“你他妈都是狗屁,狗屁。”
骂着骂着我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又仰身躺在泥水中,‘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那会我做了个梦,梦里师傅来到了我的面前,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语重心长的说:“孩子,妖物,都是没人‘性’的。( ”
我泪流满面的点着头,当我刚想抓住他那双布满茧子的双手时,师傅化作一片虚影消失在茫茫天际。
我从昏睡中惊醒过来,两只手还向前抓去,但前面之后一片空气,我呆呆的愣在那儿。心中的仇恨越积越深。我抬起头捏着拳头,我要报仇。
可是现在我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报仇。
只有一个办法……
我爬起身子,收拾了心情,向那个地方走去。雨水在身后被风唰唰作响。
………
一个月后。
牛镇。
万里无云,百里碧蓝。
我希望它下点雨,这样能遮盖一下我此时的心情。
这里叫牛镇,却没有一个居民。只有一些残破的屋子,记得师傅和我第一次来着的时候,那是有人的,后面在一天的夜里这里出现了一个恶鬼,一夜之间便把镇子上的人全杀了。
我今天重新回到了这,报仇是我来这的原因。
那恶鬼还在。
似乎在等着我的再次光临。
他的修为又高了,我只能这样说,烈日炎炎,他如同没事一般。对于鬼物走到这一步那必然是修为很高了。
“今天,我要杀了你。”我站在他的对面,毫无生气的说着,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
他蔑视的看了我一眼,说:“就你,哼。都不够我挠指甲的。”
我冷笑着,心中满是自信,我相信我能杀了他。因为,我走上了那条路,师傅说的猎妖师不该动用的东西,一个猎妖师界的禁忌(黑‘色’之爪)。
师傅有一个,在我小时候的时候我见过一次。
那天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我被外面狂躁的雷声惊醒,屋内油灯微亮,师傅站在屋中看着屋外,眼神空‘荡’‘荡’的,左手拿着一个黑‘色’的爪状手套。
手套上,画着一个血纹的三角,三角中刻着一个狰狞的人脸,我看到那张脸便被吓哭了,师傅发现我醒了,将它放到了‘床’前,我害怕的向‘床’角缩去,他看着我说:“宇琦,记着,这个爪子……”眼神直视着我,似乎看穿了一些未来的事情。
黑‘色’之爪,是能吞噬使用者灵魂的手套,但是同时他却能带给使用者无穷的力量,不过一旦使用过之后,他的灵魂将永远被手套吞噬,陷入无间地狱之中,万世受长剑穿心之苦。
我现在可不会管那些,我回到了以前师傅埋葬它的地方将它挖了出来。
也许,那个时候师傅便是在暗示着今天的事情,我想着。将手接近颈部,抚‘摸’了一下挂在脖子之上的小石头,一块有着黑白‘花’纹的小石头。
一块唯一可以找到我亲人的证物。
师傅说:“你妹妹也有这样一块。”
我知道今天以后我再也没有机会去寻找她了。
我将手掌慢慢的穿进黑‘色’之爪,如同一个绣‘花’姑娘细心的穿着针眼。以前的一切在我的眼前如同泡影飞逝。
黑‘色’之爪中一股奇怪的气流流进了我的体内,我的整个灵魂一阵颤抖,大脑如同被强大电流击中,黑‘色’之爪上面的人脸冒着血光出现在我的脑中,一阵阵的念着奇怪的符文。
愤怒充满了我的大脑,我仰天大啸,天空登时乌云滚滚,狂风四做,恶鬼感觉到了我身上的变化,扬着一片腥风而来。
我双手一挥,一片血影闪过,恶鬼身形被打回了原地,他满脸疑‘惑’有点不相信。紧接着一片红光卷过我的身体,我感觉到我的灵魂呼啦啦的随着红光在摇曳,一个声音在我的脑中回响着:“把你的灵魂给我,我便完成你的愿望。”
我张开嘴巴便要回答。
“不要。”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出现在我的身前,红粉青蛾。
“蛇妖”我一眼认出了她。
“不要。”她站在身前似乎想阻止我的行动。
我盯着她,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