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叶静怡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其实你这种状态我曾经也有过,只是没你这么无助罢了。”
“你也有过?我不信。”
宋思雨望着桌上的杯子,良久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少事,我来张恒,早期和你做的事情是不一样的,不过后来,我们做的很相似,我们和他的关系,也不是一直都顺利,这中间也有冲突,并且牵扯到我自己。”
“这个我知道,否则你也不会去在重庆。”
宋思雨摇摇头:“那是后面我自己的事,我说的是以前,具体事情不好跟你说,我说说那时我的感觉吧。”
“……很多传递回去的消息,有些石沉大海,有些因为我的原因,被人认为是主观臆断,是替他在说话……”说着,宋思雨看着她:“你有没有觉得,他和娇儿是愿意合作的,而且对合作抱有很大的热情,尽可能的满足提出的要求。”
“是的,正因为如此,反而会让人心里不踏实。”
宋思雨笑了:“这就是人心,有些时候,太清楚的事情,毫无利益的事情,往往会让当局者产生怀疑的念头,我对他其实一开始信任度很低的,总觉得有什么陷阱等着,也正是这种心思,在我有较大转变后,反而引起自己人的猜忌。作为直接的联系人,加上我特别事务处的身份,和一些流言,那段时间,我真不知该如何做。”
叶静怡静静听着,确实,宋思雨说的,和她有很大相似之处,“那你怎么改变这一切的?”
“改变?”宋思雨摇头:“以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改变?你和我都只是联络人,并没有权利决定什么,我很庆幸的是我们的领导者,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大局为重,国家兴亡为重,在这个前提下,蒙疆所有一切都能解释,我们周副主席说过一句话,他说他和娇儿,也许搭台不一定能成,但绝不会拆台,事关这场战争胜败,他们会做出一切可能的让步。”
“静怡。”宋思雨看着她:“重庆和延安不同之处在于对待蒙疆的态度,延安是把这里当做一个真正的合作者来看待,并愿意共同为今后的道路做出适应和改变,而重庆是把蒙疆当做未来潜在的敌人,他们通过你,不是要找寻合作之路,而是找寻蒙疆的弱点,找到他们可以战胜蒙疆的方法。”
叶静怡沉默,好一会道:“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重庆仍然有人愿意合作的。”
“我也相信有,但你想过没有,缺少一种合作的氛围,是难以影响更多人的。”见叶静怡没有太明白,她举例道:“张恒城很干净,民众会将垃圾丢到指定的地点,在街上,也没有人乱扔,这不仅仅是制度,而且还是一种氛围,外地来张恒的人,见到这么干净的街道,他怎么忍心乱丢东西呢?相反,如果没有这种氛围,哪怕有制度,也会有人乱扔的,一种氛围,是可以改变人的行为和思想的,来过张恒的人,回去后,也许慢慢就会有不乱扔垃圾的习惯。”
“你的意思是,改变也需要一种大势?”
“是的,简单说,张恒和延安的合作,仅凭他和娇儿愿意,也是不行的,他们周围的人,首先赞同合作,这就为一些问题的解决提供了条件,反之也是如此,我们在张恒的很多人,从抵触不接受、不相信,慢慢也和我一样,这与张恒愿意和我们合作的氛围是分不开的,而我们,也再开始转变一些想法,并且,也让张恒看到了我们的努力。”
“比如…..”
“比如军事上的,你应该知道,我们和蒙疆战区在共同对付日本人上,合作非常好,这在其他战区是看不到的。”
“这是有共同的敌人和利益,有没有你们主动改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