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听到他的告白,她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笑?
左千荀不觉得他说了什么好笑的事,相反,他在说一件极其严肃的事,做出他这辈子第一个承诺。
要知道,他从不对人承诺什么,也不认为有什么人有资格能让他许下诺言。
然而,自从遇到沈云曦,见识过她过人的才智后,他觉得他终于找到了那个人,那个能相伴一生的人,否则,他又怎么会毫不犹豫的许下誓言?
可惜……
他不知道,他所谓的誓言在沈云曦的眼里,是多么可笑的谎言,是多么经不起时间考验的泡沫,是她上一世悲惨命运的开始。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除了笑还能做什么。”
一敛脸上的笑容,沈云曦耸耸肩,颇为无奈的叹息。
不笑,难道让她哭吗?
虽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哭是女人的权利,但如果可以,沈云曦这辈子都不想使用这项权利。
“什么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捕捉不到她的心思呢?
是不是只有那个人,才总是与她步调一致,永远都能准确无误的猜出她的想法呢?
可恶!
袍袖下的双手紧握,漆黑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阴戾,稍纵即逝,左千荀不禁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将左千宸狠狠的踩在脚下。
“该说的话,我曾经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知道是你健忘呢?还是故意戏耍我呢?”
那次在花船上,她就已经很清楚的将意思传递给左千荀了,对他,她只有恨再无爱。
“我也说过,我不会放弃。”
脸色越发得阴沉,左千荀冷冷的回答。
“那是你的事。”与她无关。
这场滑稽的爱情游戏,她沈云曦已经没有任何心思陪他玩下去了,这一世,就算她要选择一个人相爱一生,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左千荀。
“你”
咬牙切齿的看着沈云曦,左千荀差点儿没咬碎一口牙。
她竟然如此糟蹋他的满腔深情,甚至,在他表面了态度之后,采取这样漠视的态度。
对,就是漠视。
在那句话一出来时,左千荀就感觉到了满满的漠视。
那是你的事。
好一句那是你的事。
呵。
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爱情变成了一个人的事?
沈云曦她分明是在告诉他,既然无力改变,那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好了,你的事,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但是她不会参与,不会回应。
剃头挑子一头热。
曾几何时,他左千荀受过这样的羞辱?
愤怒是肯定的,可愤怒之后呢?除了无奈就是无力……
“夜已深,七皇子殿下也该回了吧。”
彻底无视左千荀那受伤的眼神,沈云曦挑眉看着他,毫不客气下达了逐客令。
“我会让你改变想法的。”
冷冷的丢下一句,左千荀甩袖离开,徒留下冷笑不已的沈云曦独坐在窗前,静静的眺望着天际的一轮弯月……
沈云曦再次恢复正常,最高兴的人无疑是眼前这个满脸兴奋之色的丫鬟,一个上午,她嘴巴就没合上过。
“太好了,我就知道那个法子有效。”
这算是她说的最多的话,反反复复的,只能换来沈云曦无数个白眼。
拜托,那是她被揭穿了,不想继续演下去了,跟那个所谓的招魂有半毛钱的关系?
罢了,由她去吧。
沈云曦为了避免自己的耳朵再受摧残,转身走出了房间,在梅海里散步。
这段时间可把她憋得不行,每天要听到那丫鬟絮絮叨叨的不说,步不能散,话不能说,就连眼睛就不怎么眨,一个星期下来,她都差点儿以为自己真的魔魇了。
现在好了,不用装了,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缤纷的世界,感觉就是舒服。
如果,这不是左千荀的囚笼,四周没那么多眼线的话,那就更好了。
“谁?”
不着痕迹的绕着院落走了一圈,刚绕过一个死角,沈云曦就察觉到了一个陌生的气息的靠近,顿时警惕的低喝出声。
“是我。”
来人及时出声,避免了一场暴力。
“千宸?”
这也太奇怪了吧?
她倒是有想过,幽影如果出事了,左千宸得不到她们两个的消息肯定会想办法来查探,而那个时候,就是她离开这里的最佳机会。
可万万没想到,她料想的事情发生了,但竟然是左千宸亲自潜伏进来找她,这也太……
这里有多少的暗哨眼线,沈云曦想,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这还不包括外面的明哨什么的,多危险的事,这也是她为什么迟迟不离开的原因。
现在倒好,她还没出去呢,左千宸自己跑进来了,心不禁淌过一丝暖流。
“什么地方方便说话?”
知道沈云曦肯定有好多话要说,而他也一样,可现在,这个地方,并不安全,那些人盯得沈云曦很紧,只要时间稍长,必然就会找过来。
他的身份不便暴露,否则,左千荀必然不会放过这个将他绞杀的机会,若换个人,他也不会亲自冒这个险,可因为是沈云曦的关系,他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都不安全。”
自从昨晚的事后,沈云曦明显的感觉到那些监视她的人更多了,这就预示着,左千荀不放她逃离的决心。
“有了,去左千荀的书房。”
先是摇了摇头,兀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