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一听凤知画的话,沈云曦的脸色就黑了下来,整个人阴沉沉的,就连吐出这两个字的语气都冷到了谷底,凤知画差点儿就以为自己突然掉到了冰窟窿里,要被活活冻死了。
太可怕了。
她一直都知道沈云曦是个不好惹的主,现在看来,她猜测的果然没错,这个女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一万倍。
“为什么?”
虽然心里很惧怕沈云曦这个人,但她不是傻瓜笨蛋,她不过是提了一个在她看来,其实并没有太过分的请求,怎么就激起沈云曦这么强烈的反应呢?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我是个眼底容不得一丝瑕疵的人,婚姻大事,一辈子一次,我绝不允许它有一丁点的遗憾出现。”
最重要的是,左千荀明显在一旁不安好心,她讨厌在最重要的日子里还要提心吊胆的感觉,因此,她要杜绝一切意外出现。
“知画是姐姐的妹妹,我们两姊妹一同出嫁,嫁入,这不是一件好事吗?怎么会留下遗憾呢?”
越发肯定这其中定然有些她不知道的猫腻,但凤知画聪明的没有直接戳破,大声质问,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记着这件事,尔后,再想办法去调查。
“凤知画,你喜欢别人抢了你的风头那是你的事,可不要将我算进去,与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大婚相比,那些虚名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屁。”
她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这么久了,她立了多少大功,然由始至终,她可曾有半点儿要去争取的意思吗?
可如果要她在未知的不安中,终日惶惶不安的,那她不介意霸气狂妄一次,让所有窥觊她的人,好好的见识一番她沈云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姐姐你——”
“够了,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提,否则,别怪我不念姐妹亲情。”
该死的左千荀,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越想越烦躁,沈云曦的语气更冷了,整个房间的温度又降了几度。
“知……知道了。”
真的吓坏了。
凤知画从来没有见过沈云曦这么凌厉的一面,现在突然见到,一时间有些吃不消,忍不住连续打了两个冷颤,就连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最好给我记到骨子里去,不然,你会后悔的。”
一甩袍袖,沈云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凤知画腿软的瘫坐在地上,苍白着脸色,愣愣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嗯?”
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走进书房的沈云曦,左千宸不禁搁下手里批阅公的笔,有些不解的看着沈云曦,问道:“怎么了,曦儿?”
虽然每次那两个女人来,沈云曦的情绪都会很糟糕,但不会像现在这样,眼底冒着掩饰不住的杀气。
“你说左千荀到底安了什么心?”
身上的气势一敛,沈云曦有些头痛的坐在临窗的位置,抬手揉着太阳穴,幽幽的反问。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突然提起他那个七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千宸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好看的剑眉都不自觉的轻蹙了一下,暗自思考着。
“他让凤知画来做说客了。”
漆黑的眼眸睁开,沈云曦冷笑了一声,简明扼要的将今天跟凤知画见面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左千宸,“他这么想要跟我们在一天完婚,心思肯定不单纯,那套兄友弟恭姐妹情深的鬼话,骗骗市井百姓还行,整个左国朝堂何人不知他跟你争皇位明争暗斗了多少年,早就势同水火了。”
她猜不透左千荀的心思,但她看得透大局势。
皇上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削弱,最可能得到皇位的两个皇子,左千荀左千宸,在这个时候不狠狠的除掉对方就不错了,还想他们兄友弟恭的相处?
做梦去吧。
“可现在我们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不是吗?”
都被两个女人纠缠不清了,他那个七弟还不老实本分一些,这还真是个头痛的问题。
在沈云曦将前世的那些事都告诉他后,他大概也猜到了一点儿左千荀的心思,只不过,他没想到,如今到了这步田地,那个人对沈云曦的心思还没有改变,倒是让他有些烦躁,眼底忍不住也升起了一丝杀意。
“不管是什么,我都绝对不允许他破坏我的好事。”
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如果左千荀真的做出什么事来,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给他致命一击。
她本就是个癫狂的人,俗事规矩从来不是用来束缚她的绳索,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冲动,只不过是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为了那么个渣滓献出自己这条命,因为不值得,但如果他触及了她底线,她沈云曦也会让他见识一番,惹怒她的后果。
“我也不允许。”
似乎感觉到了沈云曦的决绝,左千宸忍不住伸手将人搂进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
他左千宸也不是个畏首畏尾的主,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是不可能让沈云曦一个人承担的,他是个男人,保护心爱的女人,义不容辞,尽管他的女人很强势。
“嘭嘭嘭!”
就在气氛恰到好处,左千宸打算做些什么的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尔后,程林有些尴尬的走了进来,触及自家主子那杀人的眼神,程林又是一阵苦笑。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来啊。
可有什么办法呢,沈小姐那两个姐妹还真不是一般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