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特别”
特别到让他这个许久未曾再对某个人感兴趣的人彻底被勾起了好奇心
有意思
星月寒承认自从当年那件事后本就冷情的他更加的冷了几乎到了除开左千宸外其他任何人他都不待见更不会出手哪怕对方死在他面前
两年前一个颇具盛名的江湖门派门主被仇家下了剧毒他的家人硬是在他门外跪了三天他也未曾出手最后看着那人毒发身亡
一年前一个跟他还算有那么点所谓交情的人身染恶疾前來求医也被他拒之门外虽沒有当场死去但最终的结果不言而喻
这不能怪他被最亲近的人背叛险些丢了性命不说差点儿还要背负欺师灭祖之名
人性之贪婪和无情星月寒自认受够了也看透了若非欠了左千宸大情令他不得不暂时留在这此时的他只怕早就隐姓埋名不问世事
不过距离那一天也快了……
“我该回避一下吗”
想什么这么入神
沈云曦回想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并沒有能发人深思的东西在里面以至于她连唤了两声都被眼前这人无视个透彻
“抱歉想到些事情”
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却沒分毫的歉意星月寒也沒想到自己会在谈事情的时候走神
“两个办法都承受着风险我不希望被隐瞒”
她能赌也能输可左千宸不行
可她并不懂医术除了简单的包扎和急救外其他的一窍不通因此她不敢冒半点儿风险
庆幸左千宸身边有一个医术超群的人存在可毕竟不是她所了解的人物若非情不得已她根本不会假借他人之手
现在既然选择相信眼前这个人那么沈云曦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在此之前她要将情况了解清楚有些该说的话也得事先说清楚
事实上某种程度上來说沈云曦与星月寒的经历近乎一样都是被最亲密的人背叛因而出于自我保护在很大程度上对接触的人都会保持七分戒备
“自然”
有些讶异的看了沈云曦一眼薄唇微扬轻吐出两个字
越來越有意思了
如果他刚刚沒看错的话眼前这个女人在防备着他是那种由灵魂深处散发出來的戒备
这种情况他不陌生那是真正经历过某些刻骨铭心的事才会有的就像他
可怎么会呢
若他沒记错的话这个人是个标标准准的千金大小姐被豢养在深闺之中就算遇上些不顺心的事他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会吃亏
若她很凄惨的话作为她的对手估计不死也得掉三层皮吧
谁那么大胆敢背叛她
星月寒不禁疑惑的皱了皱眉随即又甩了甩头甩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若真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依照他对左千宸的了解这个主绝对不会再让那个人活着而眼前这个人也得不到他那由心的在乎
别看左千宸总是淡淡然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知道他骨子里是个很专一占有欲极强的主
认定一个人他就会要得到这个人的一切身与心必须完全属于他容不得丝毫的瑕疵和背叛就如他自己一样
“左千宸还能撑多久”
深深的看了对面的星月寒一眼沈云曦方才直言不讳的问道
“我只能保证帮他压制一个月的时间”
若不是他曾经亲自承受过那蛊毒饶是星月寒也不敢这么说也做不到这一步
“这么短”
柳眉轻蹙沈云曦显然对这个时限很不满意
南疆远在左国的南边边境可以算作左国与赵国之间的分界点是个毒物横生的地方其危险程度不亚于玩潜伏游戏
更重要的他们在寻找和规避毒物侵蚀的同时还要提防赵国趁机灭杀他们那样一來事情会更加的棘手
“这已经是极限了”
换个人试试能压制住七天就算枭楚了
星月寒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他承认眼前这个女人那似抱怨又像埋汰的语气刺激他了真实情绪忍不住就显露了出來
“这到底是什么蛊毒”
就连眼前这个人都倍感棘手显然不是寻常之物可越是这样其针对性越强她或许可以从这方面找出那个幕后之人如此就不用去南疆冒险了
毕竟赵国是一只卧着的猛虎一个不小心就会给猎物致命一击她不得不防
“傀儡蛊”
漆黑的眼眸中再次闪过一丝狠辣星月寒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
“什么叫傀儡蛊”
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在扩散以至于沈云曦再次忍不住的紧皱起眉头握紧了双手掌心的痛觉才令她沒有失去理智
“顾名思义就是能够完全控制人心智的蛊中蛊之人若不及时解蛊一旦被子蛊钻入脑子啃噬掉神智那这个人就会完完全全被母蛊的人所控”
这是一种极其阴毒的蛊
换言之能驱使这种蛊的人本身也是个狠角色舍得对别人下狠手更狠得下心对自己残忍
或许以前他对蛊的了解并不算多可在经历了那件事情后他曾花费了一年的时间潜心研究这玩意谁说还达不到如火纯青的地步但百分之八十的蛊他都能解了
可这傀儡蛊除外
在某种程度上说一般炼制这种蛊毒的人从一开始就沒想过要被人解除更沒想过要活着所以此蛊根本沒有化解的办法
然事无绝对总会有些意外出现
他曾深入南疆寻找化解的办法时机缘巧合下被蛊族的少族长所救两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也是那时候他知道了化解这傀儡蛊的不是办法的办法
当然有沒有效他自己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可恶”
她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