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的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眼睛看着姜衫等着她主动开口来求他。
其实按照姜衫本身的性格,这会儿看着刘宏装模作样的德行,最想做的就是泼他一脸水再狠狠的揍上一顿。可经历过那么多事的姜衫忍耐惊人,现在撕破脸羞辱刘宏只能打草惊蛇,这会儿自己出气了,却对刘宏的筋骨伤不到半分,她当然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再加上对骄傲两世的姜衫来说,军艺社团上的凄惨落选一直都是横在心里头的刺,她十万分的不甘心也永远都没办法接受自己曾经以那样狼狈的姿态落荒而逃。可以说姜衫后来之所以会咬紧牙关提着气儿硬是凭着自己的努力再次站在了高峰处,也和那次社团选拔落选的刺激脱不了关系。
即使父亲离世,即使家产被至亲给谋划着抢走,姜衫也一直没有彻底被压垮过,她一直安慰自己生离死别是总有一天要面对的事情,家产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唯独舞蹈是她最后的精神支柱了,它永远不会离开自己,是自己最痛苦绝望的时候唯一的寄托,也是自己骨子里最后引以为傲的东西。
结果却在舞蹈上也被人踩在脚下羞辱到那样的程度,到了后来在她进了文工团后,无数次被拿来跟楚凡做对比的时候,当初在军艺舞蹈社团上云泥之别的经历也折磨她很久。从小到大受到的教养再好,再被教导着好女孩要大度,要眼界放宽,毕竟是人,又不是圣人,姜衫真能做到毫不在意那才叫见鬼了。
更何况还是姜衫这种做一件事就一定要苛求自己做到最好的人。
可以说到了现在,进不进军艺的舞蹈社团对姜衫来说已经不是必须的事情,可却成了一个最大的执念。有时候姜衫也会羞耻又阴暗的想着,她就不信这个邪,凭着自己的努力还真就能一辈子追不上楚凡了。
可不论心里想过再多,姜衫面上一点都不显,犹豫了一下才道:“刘教授是以桑巴著称的,我练过桑巴,却因为不是主修所以不是特别的精通,倒是不好麻烦您呢。”
赵青青和刘宏都没有想到姜衫竟然会拒绝,不由得对视了一眼,赵青青想的是姜衫的不识好歹,刘宏面对着美人心里却没有一点火气,姜衫这样的态度却更勾的他想跟她再亲近点,也不顾自己刚才还在为难着等人主动来求他呢,开始自卖自夸起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能在军艺当上教授,我当然不可能只精通桑巴一样,再加上经过了这么多届的社团选拔,对几位审核老师的心思也摸到了一些,指导谈不上但是一些好的建议还是有一点的。”
刘宏其实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不然上一世也唬不转衫,就是儒雅的面孔下为人太fēng_liú无耻。
姜衫又犹犹豫豫的推托了一会儿,刘宏果然更殷切了,赵青青倒是脸色有点不好看起来,她是想耍弄姜衫,可刘宏惦记着想玩弄姜衫可以,她却无法忍受一向对自己最看重的老师当面就撇下自己对姜衫这么体贴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