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泽回的很是客气,只是顿了一下又说,“方才见大哥想请玉婉去坐坐,不知,是有什么要事啊?”
皇甫洋却是闻言坦然一笑,回道,“我哪里有什么要事,不过是见这位姑娘长得美丽不可方物,想趁机认识一二而已,如今,既然她是三弟的人,那我自然是退避三舍,不该再有妄念了。”
“原来大哥也是看上了玉婉啊,看来大哥不喜女色的传闻,也不见得全是真的吗?只可惜,若说是平时,大哥看上的人,小弟自然是应该拱手相让,只是这次,大哥恕罪,我是认了真的,大哥若是有意,小弟再为您寻一个美人来如何?”皇甫泽的一番话,说的有板有眼,听起来似乎真是对玉婉用情颇深,不愿放手呢!
“三弟的人,我是断断不能觊觎的。三弟从来处处留情,这次当了真,倒也难得,想必这位姑娘定然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我不能一亲芳泽,真真是十分的惋惜啊。只是其他的美人,三弟倒是不用为我寻了,左右我也是一时兴起,对女子还真没你那样多的心思。”皇甫洋也是不甘示弱,区区几句给顶了回去。
“哈哈哈……”话说出来,两人皆是笑了,彼此拱手,一场酝酿中的战争无声无息的被浇灭了。
皇甫洋带人客气的走了,只是临走时还是忍不住看了玉婉一眼,眼中很有深意。玉婉被他看的一惊,忙低下了头装作不知。
皇甫泽也一声不吭的转身,看见玉婉心虚的样子,冷哼一声,“你倒是了不起,那样多的人看着,你也能瞒天过海逃了出府,真叫我疑心我养那些人是做什么吃的?”
皇甫泽的话音并不是很重,可是玉婉一听,却冷得连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祈祷可不要因为自己的任性出什么事才好。
众人一路无言回了府,玉婉被花胧伺候着休息了,对于皇甫泽回府后的情形也没有太多过问。府中看似平静,可是玉婉一觉醒来,府中除了花胧,其余伺候的人居然都换了新的面孔。
玉婉奇怪,不由得问,“怎么换了人?”
“回姑娘,小王子嫌其他的人伺候不好姑娘,便给姑娘都换了。如今来了一批新人,希望能够尽心伺候姑娘,再不叫姑娘受惊了。”花胧屈膝,回答的很平淡,可是话里的意思,分明在责怪玉婉不分轻重,擅自离府了。
玉婉悻悻笑了笑,随口问道,“那原先的那些人去了哪里?”
“昨夜已经全部杖毙了,如今应该已经被送去乱葬岗了。”依旧是平静无波的声线,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
“什么?!”玉婉惊坐而起,“怎么能这样随随便便就将那样多的人杖毙了呢?!”太没人性了,玉婉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么多人,就因为没有好好看着自己,就被无辜的杖毙了,怎么能这样?
“这是小王子的规矩,他们来的第一天就已经懂得规矩了,如今既然没有守好规矩,受罚便是应当的。”似乎玉婉的话在花胧看来十分的可笑,人性?这里哪里是可以讲人性的地方,这里的奴才,因为一点点小的事情便送了命,可是常有的事情,她花胧看的惯了,便也无所谓了。其实只要奴才们时时刻刻将规矩记在心里,便可性命无忧。
可是玉婉不能习惯,不能当做无所谓。毕竟是那么多的性命,怎么可以因为一时失了规矩,就枉送那么多人的性命?
太残忍了!玉婉突然觉得,其实外表冷酷的人,或许有一颗火热的心,而外表温润如玉的人,也有可能有一副蛇蝎心肠。
突然看不清皇甫泽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突然好疑惑他究竟要拿自己怎么样?为什么要在皇甫洋的面前说自己是他的宠姬?为什么要让北越国的人都误会小王子带回来了一位新宠?为什么掳自己回来却至今不肯说是为了什么?
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玉婉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找皇甫泽问个清楚。
可是她还没能见到皇甫泽,就被皇甫泽打发来的人带她转到了另一个地方。她被蒙着眼睛走了很久。玉婉能感觉到,自己在一层一层的下台阶,又似乎走了很长的路。终于停了下来,仆人为玉婉拿下了蒙眼的布,玉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想缓一缓,再慢慢睁开时却没有预想的刺眼,玉婉环顾四周,这样的地方着实让玉婉惊讶。
如果玉婉猜得没错,那这里其实是一座地下室,因为四周都没有阳光射进来,普通简陋的屋子里点了几根蜡烛,散发出微弱的光,因为不透光,不透风,所以屋子里还隐约有些潮气。
玉婉看了看,在蜡烛照射的范围之内,就只能看到一间小小的房子,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其余的什么也没有。甚至,连桌子上都没有放茶具,玉婉想,这一定是皇甫泽临时为她安排的住处。
屋子里面一览无遗,至于唯一的一扇门外面到底是什么,玉婉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玉婉皱了皱眉头,不明白皇甫泽突然将她移到这地下室是个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带她来了人,她也只是淡淡的解释,“由于突发情况,所以小王子想暂时委屈姑娘住在这里,姑娘放心,只是一段时间,过几日,小王子就会派人来接姑娘出去的。姑娘好生在这里呆着,奴婢就不打扰了。”
那个丫头简单说了几句就屈身行礼出去了,玉婉想叫住她再问问,她也没理。玉婉无奈,只得在屋子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