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嚣墨认真严肃的说了半天,年晓鱼愣是没说半个字。他紧张,开始有些后悔方才的举动,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人家吓傻了。想想杨家爹娘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忽然之间吓成了傻子,那不是很伤心吗?
“年晓鱼,喂,死丫头不要装傻骗我!”程嚣墨叫唤着。
好一会儿,年晓鱼的眼珠子才开始转动着移到自己身上,看来还没傻,程嚣墨总算松了口气。
年晓鱼迅速从凳子上下来,忽然明白了一个事情,邪笑着看向程嚣墨,一步步向他逼近。这下换成他手足无措了,这丫头是想闹哪样?
“喂,年晓鱼,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光天化日的别乱来,我可要喊人了!”程嚣墨不由自主往后退,迷离的眼神不知该往向何处,只觉得面对年晓鱼那双坚定中带些诡秘,狡诈中又闪着阴险,如此变幻莫测的眼睛,绝对是把利器。程嚣墨不敢直视,因为一对上那双眼睛就好像身重暗器一般,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但年晓鱼却是越笑越奸诈“哈哈,你叫呀,你去叫吧!只管喊人,你要是喊了,我就把你会武功的事情告诉别人去。我想你这么神秘,你们所畏惧的事或人更神秘了,若是让他听了去,你们家可有的热闹了。”
年晓鱼幸灾乐祸的说着,听得程嚣墨一阵吐血“该死的,死女人你可真够阴毒的。这种损招都使得出来,我果然不该让你知道这么多事。看来,唯今之计只有杀人灭口了。”
程嚣墨恐吓,年晓鱼撒腿就跑,一离开这个屋子,他就不得不乖坐轮椅。年晓鱼知道这事,更得意了,故意站在门口,开着门叫他有气无处撒。还故意扮鬼脸。
程嚣墨无可奈何,只得妥协“我好男不跟女斗,不愿与你纠缠。我下了,这顿饭你请!”程嚣墨推着轮椅出屋,然后喊了店里伙计抬下去。年晓鱼都笑开了花,伙计看到都郁闷了,各个脑门打着团团不知道这女人笑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应着心情甚嘉,结账也结的特别舒心还特意打赏了那些伙计,看的掌柜跟伙计十分诧异。不过有钱拿就行了,也不管他们究竟在房中发生何事。
程嚣墨,年晓鱼一前一后的出了余香楼,大概是推着轮椅的缘故无法走太快一会的功夫就让年晓鱼追上了。
这姑娘上来也不说话,只是邪笑着看着程嚣墨,程嚣墨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想快些摆脱,偏的就是快不了。总是有意无意的被年晓鱼赶上,无奈,他只好从了,由她去。
两人并排走了没多远,忽然看见杨母慌慌张张满大街寻找年晓鱼的身影,听她爹说猜测是去了余香楼。可到了余香楼,掌柜的又说走了,又慌慌张张追出来,幸好赶上了。
杨母气还没喘匀就上来叫喊“香儿,出大事了。”
“啊?出什么大事了?”瞧母亲慌慌张张的,年晓鱼挺住了脚步。程嚣墨也止了,他想听听。
杨母说“程家来人了,说是替大少爷说媒,想让你嫁给程家的大少爷做长房长媳。”母亲说的认真。
年晓鱼听得好笑“哈哈,娘。你没听错吧,程家大少爷不是已经有一个长房长媳了吗,这程家到底有几个大少爷呀。”言语间,她又将目光移到程嚣墨身上,饶有意思的打量着。
程嚣墨不明其意,只是白了一眼。
杨母无奈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娶了两房媳妇还没娶够的那个程顾也嘛。”本来这种话不该当着程嚣墨的面说,不过杨母相信他不是个搬弄是非之人也就不介意了,况且他们兄弟二人不合也是不争的事实,更是不会帮着大哥来对付他们了。所以杨母说这些的时候也十分放心。
这年头都什么情况,这也太能扯了吧。先是来了个毫不认识的未婚夫现在又出来一个毫无交集的程大少爷,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为何都要往自己身上吊?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不过也不能如此抢手吧,目的是何?
如果没记错的话,程夫人可是个心眼极高的人,一般的女人嫁到她家都不会称心如意的,定是要千金秀那种才差强人意,如今肯低下头娶自己这个民女说是真心实意,石头都不信。
那么娶她的目的又是什么,为钱?不可能,程家的钱也不少,何必在乎自己手里的那点,那又是什么?定是对自己有好处才肯舍了身份的来此求亲,不过程顾也那种德行,她才不媳。年晓鱼撇着嘴叫母亲回了去。
程嚣墨听得清楚也瞧的明白,分明看见了年晓鱼眼神中的鄙夷。不过这个眼神好,看得自己也舒坦多了。
杨母有些畏惧,让年晓鱼想个法子“香儿,怎么说程家也是大户人家。何况此次还是程夫人亲自前来,就这么干脆利落的回了是否有些不妥。要是弄僵了关系,日后的生意可就断了。”杨母有些难开口。
但是年晓鱼倒是回答的干脆利落“断了就断了呗。反正,我们杨家又不是只有程家一个生意伙伴,别忘了孙老板可是给我们签了十年的契约。在这十年当中,光是卖小儿书本就能大吃一顿又何必在意程家的生意。不过娘,你放心,我们肯他们程家也不肯。那程夫人一向眼高手低,如今亲自前来定是有非娶不可的理由,我们在怎么无礼他们也是不敢放肆的。”
“噗嗤”这番话听得程嚣墨哭笑不得,不过眼里心里更是佩服这丫头。听听她这张利嘴听的人瞠目结舌。这种捅破窗户纸的话也就她说得出来,换做一般人,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