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贵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到慕容孤前面,跪下:“皇上,这后宫着火,就是臣妾失职。皇上,臣妾愿意罚善三个月月银,以是警戒。”
“哦?”
慕容孤没想到,静贵妃会如此做。
静贵妃在演戏,而且戏份挺足,静贵妃说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慕容孤听的也是句句合理。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如此吧。难为静贵妃想的周到。起来吧。”
静贵妃没有起来,却又道:“皇上,这火灾不查个真相,倒是要先罚香妃的不是了。究竟是白鹭洲的桃源小筑着的火。所以要罚香妃。皇上的意思?”
“那就罚香妃和白鹭洲的所有宫女和太监,五个月的月银。”
“是,皇上。”
桂妃和玉妃一听,这不对啊。这本来香妃跟太监宫女,都连住的地方都没了,如果再这么罚,岂不是让她们更难过了?
玉妃站起来,走过去,跪在静贵妃后面:“皇上。香妃娘娘和宫女太监,眼看的,都没地方去了。白鹭洲以前的冷宫,早就当了马圈和藏獒狗窝了。眼下太监和宫女都挤在冷宫那里。这如此又罚去五个月的月银,岂不是叫太监和宫女更加难堪了?臣妾请求皇上,还是尽早安排宫女和太监的住所,如果没有查出来是谁纵火,还是不要先罚。等事情都查清楚了,再罚他们不迟。”
静贵妃头也不回,微微笑了笑:“皇上,这如果不罚,就不对了。那个宫里出了事情,就是那个宫的太监宫女,伺候主子不周。伺候主子不周到了,尚且要罚,何况是如此大的火灾呢。岂不是宫女和太监,都有照顾不周的嫌疑了?而且,这每个宫里,夜晚都有打更的人,也有巡查的人。请问,香妃娘娘,你那桃源小筑,晚上安排值班的人呢?究竟是那个太监还是宫女,如此大胆?敢不提前发现火灾?以至于酿成如此大灾祸?”
慕容孤不说话。香妃更不解释。如何解释?说桃源小筑,晚上没有守更的?这就更叫静贵妃捉住把柄了。
静贵妃又道:“皇上,且不说司天监的人怎么看。就说说宫外的议论,就足以淹死人呢。这宫里出一个新花样的簪子,满大街的女人,都要以宫里的簪子做样子,去打制新簪子呢。皇上是不是,宫里新裁制的衣服,到了宫外,就算是奴才们的衣服,都是上等的样式呢。何况这一场大火。指不定叫百姓说成啥样呢。”
香妃忽然发现,静贵妃不但会撒娇,而且会说话。
人才不一定有口才。但有口才的一定是人才。
香妃暗自感叹,原来自己步步退让,这敌手还真是个人才。再这么退让下去,只怕是静贵妃要把自己像母鸡一样宰了,连毛炖了吞下肚去,才肯开心。
香妃听见如此,感觉到慕容孤的难为,如果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好说。而现实是残酷的,后宫不是一个女人。
“皇上,臣妾也以为,臣妾做的大有不妥之处。静贵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静贵妃已经罚了月银了,那么桃源小筑的,更没有理由不罚银子。臣妾领罚。”
静贵妃心里笑了:好呀,一把火烧不死你,倒让你无处居住,也是好的,罚你六个月的银子,是叫你和你的奴才知道,本宫才是后宫真正的主人。生了孩子又如何?还不得乖乖听本宫的。
“皇上,那香妃的住处呢?如何安排?这总不能住在勤政殿吧?”
慕容孤本来想着,是应该让香妃住在勤政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