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凝楣的话还没说完,崔定坤一脚将她踹到了一边,“你明知道我恨凌瑾泫,不管怎么说你已经做过他的夫人,你说我会不会嫌弃?”
“定坤——”凝楣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哗哗的落下来。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的这副样子,马上滚!”崔定坤怒道。
“表小姐,”刚走来的老管家见此,小心的走到凝楣身边,将她扶起,“少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你想跟着他就只得委屈自己了。”
“觉着委屈就赶快滚,义父是我的恩人,我只需照顾义父,对他表亲没有理由客气。”崔定坤不屑的道。
“定坤,”凝楣失望的摇着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无情。你嫌弃我,我无怨无悔,你不开心,我就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音落,凝楣转身跑开,凄凉酸楚的泪洒满一路。
“少爷,毕竟表小姐一心一意对你,你何必如此待她?”老管家叹了口气。
“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对付凌瑾泫,哪有时间顾忌她的感受?”崔定坤道,冷漠与狠绝交相浮现在俊朗的脸庞。
西门卓咏决定返回月华郡,向皇上请辞后便上了路。
如今的越西郡一带北方势力都被皇上收回,撤销了信王的封号,他的行事得更加谨慎,仔细守好自己的基业。
“王爷就这么走了吗?”崔定坤候在城门外的密林中,等到西门卓咏的到来。
“不走能怎样?等着你把本王也吃掉?”西门卓咏冷笑。
“不管如何,我们的目的不都是为了对付凌瑾泫?”崔定坤道,“不过是中间出了些意料不及的状况而已。”
“可是你做那些事可跟本王说过?虽然口口声声说是跟本王站在同一条线,可真的曾把本王放在眼里?”西门卓咏反问,“本王都没有料到,凝楣会是你的人,当年她借口孤苦无依留在了安王府为歌姬,都是你的指使。跟你这样的人合作太让本王担心了。”
“既然安王已经有了看法拿定了主意,鄙人也就不多说什么。接下来就让鄙人亲自对付凌瑾泫吧,相信安王与皇上都乐意为鄙人助威。祝安王一路顺风。”崔定坤笑笑,拱手道。
“驾!”西门卓咏暼了崔定坤一眼,率人策马离去。
西门卓铭隐在一旁的山峪上,负手而立,目送着西门卓咏的身影远远离开。
如今京城只留下崔定坤与凌瑾泫的相斗,一王一商的争斗让人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留下西门卓咏,之后应该是自己合谋一起对付赢下来的那一个的得力伙伴。等都除去之后,只剩一个小小的安王就不在话下了。
将青辕王朝完全掌控自己手中指日可待,百年辉煌重新从他手中盛开!
西门卓铭眸光灼烁,高高竖起的发随风飘扬,彰显着年轻帝王的雄姿抱负。
“卓宏,琳琅在你那里可好?”西门卓铭回身问一侧的昌义候。
“这几日很安稳的住在臣弟那里,没有什么异样。”昌义候道。
在皇兄面前,他一直是谨慎小心的,他还没有培养起自己的势力,空顶着一个侯爷的称号,但是又有曾被先皇差点立为太子的经历,成为皇上另一颗没被挑明的眼中钉。
所以,他此时能做的只有对皇兄万分的顺从,尽量小心。
“嗯,过几日朕去看她。”西门卓铭道。
他可以看出拓跋琳琅骨子里是倔强的,又有着不凡的身手,很奇怪竟然肯安稳的呆在昌义候府,没有生事。
不知是自己的弟弟很会办事,还是拓跋琳琅的懂事?
“侯爷,请你放我走吧。”拓跋琳琅又一次恳请昌义候,他能在发现自己的秘密时默不作声,说明他也有可以说通话的时候。
“放你走?去哪儿?天下之大莫非皇土,不论你去哪儿,只要皇上要找你,还有你能躲得掉的时候?别忘了今日你可是毫无隐藏的站在这里,可不是三年前与凌瑾泫神不知鬼不觉的相见,没人识得。难道你想一辈子在易容下活着?”昌义候淡淡的道。
“三年前?侯爷……知道什么?”拓跋琳琅试探的问,不知对于三年前的事,昌义候知道了多少。
“本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有心的人都知瑾王失踪了四天,四天里你们做了什么恐怕只有天知地知了。”昌义候不以为然的道。
“哦,那么我就没办法躲开皇上了吗?”拓跋琳琅有些颓丧。
事实证明这个皇上很难缠,大概是仗着至高无上的帝位,他可没琴泽那般的胸襟。
“有。”昌义候平静的道。
“什么?”拓跋琳琅欣喜的问,早就看出昌义候心思慎密,深藏不露,只要他肯帮忙,就一定有办法。
“回到瑾王身边。”昌义候缓缓的道。
“啊?”拓跋琳琅瞠目结舌。
“如今也只有在瑾王身边,皇上才能顾忌几分。皇上可以得到全天下的东西,但若是被瑾王抢先看中了,他还是要掂量一下的。”昌义候道。
凌瑾泫?拓跋琳琅想着那张冰冷的脸,几次的纠缠,暗室中的残冷,马车里的温存,三年来偶尔回想起的邂逅……
而且正是因为他,才让自己没有及时的离开京城,被皇上给逮住了。
看来,冥冥之中注定自己还没到了离开凌瑾泫的时候。
拓跋琳琅点点头,“多谢侯爷了。”
……
“民女参见皇上。”见到西门卓铭,拓跋琳琅恭敬的施礼,她真的不想再次见到他,可是在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