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开心果2014大大、我若改色大大、冷浸一天星大大、不在乎也大大、陌上/伊人大大、曾氏丶豪大大、自由的眼神大大、剑尘残香大大、爱吃水瓤西瓜大大、将谋风火大大的打赏点赞支持:))
一场暴雨,电闪雷鸣,一直下到清晨七点才渐渐云收雨住。
暴雨把持续了两天的闷热一扫而光,以致于于涛站在鸭池河口的时候,感觉还稍稍有些凉。
雨后的阿哈水库美得如同人间仙境,空气洁净得如同不存在一般,站在河口,一眼就能看到三里之外的对面湖岸,甚至那只来湖边饮水的不知名小兽,都能隐约看到它警惕的身影。
湖岸边几处绝壁,如今挂上了几缕飞瀑,在偶尔从云缝中射出的金色阳光照耀下,时不时会晃出七色彩虹。
几点白鸥,上下翻飞着,不时扎进水里,荡出圈圈涟漪,打破这平滑如镜的湖面。
鸟鸣声此起彼伏,和脚下因水位暴涨而变得有些湍急的河水翻腾声想应和,不啻一曲大自然的天籁之声。
但于涛此刻却没有心情感悟这一切,他的目光长久停留在湖心岛上,为在岛上坚持的那十七名朱勇的兄弟担心——他们已经困守孤岛五天了。
不过北宁军的牵制,让这十七位兄弟获得了喘息之机——除了留守的那个区队外,梁正勇根本不敢分出兵力和火力去解决他们。
饶是如此,于涛仍然十分担心,从朱勇那儿得到的情况是,因为被二中队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他们并没有带太多的粮食,就逃到了小山上,现在吃饭成了个大问题,要是再耽搁个三五天,不用动手他们自己就饿死了。
昨天下午开始的这场暴雨,让交通委的三艘新船只得推迟到今早才能从一号基地赶来,所以一大早于涛就带着六排的两个班等在河口了。
雨一停,三艘船就出发了,于涛预计十多公里的水路凌明怎么也得走上四五十分钟——毕竟中间还有好几处不太好走的险滩激流。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凌明他们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赶到了河口,看着那三艘劈波斩浪疾驰而来的小船,于涛嘴角不禁翘了起来,果然换了发动机就是不一样——这速度,再不怕追不上梁正勇的船了。
当看清楚船头用白漆写就的那几个字后,于涛不禁哑然失笑,只见三艘小船上分别写着“涛”、“辉”和“跃进”——这是用于涛、冯辉和邓跃进来命名。
“突突”声中,三艘小船逐次靠岸,凌明率先跳上了岸,快步走到于涛面前汇报到,他这趟不仅把船送来,而且还带来了补给——于涛最关心的子弹是五万发,其中复装弹两万发,三七炮弹三百发,其中复装弹一百发。
“胡处长让我给您带话,”凌明左右看了看蜂拥而上准备搬东西的战士们,低声说道,“这是最后的家底,以后只能靠军工厂了。”
于涛脸上满是苦涩——现代战争的弹药消耗确实让人吃不消——他也低声问道,“军工厂一天能生产多少?”
“顶天一万发。”凌明说着垂下了眼帘,仿佛弹药不足是他的错一般。
于涛心中稍安——一万发省着点儿也将就够用了——他看着兴奋地从船上往下顺弹药箱的战士们,突然大喊了一声,“停停!别搬啦!”
所有人都愣住了,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却毫不在意径直朝“涛”号走去,边走边嚷嚷,“上船上船!坐回渔村去!”
其中一个班长有些迟疑地劝道,“军长,万一在湖上遇到……”
于涛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他,“怕个鸟!老子就是要让梁正勇看看咱们这船有多快!”
说完他已经一屁股坐在“涛”号的后座上了,冲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喊道,“上啊!愣着干什么?遇上就打呗,你们手里拿的是烧火棍?”
最后这句话激得众人嗷嗷叫起来,纷纷朝船上涌去。
凌明上船发动的时候,心里乐开了花,虽然于涛没表扬他,但这句船有多快比什么表扬都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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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渔村里,紧靠着穿村而过的水泥路边,卢玺正蹲在他那门三七炮前发呆。
前天他被周斌从工事那儿架回来后,对方也就停止了炮击,派人出来试图靠近遗弃在阵地上的三七炮,结果被一直警戒着的四排打了回去。
到了晚上,趁着天黑,卢玺和周斌带人把炮拖回了小渔村里。
一检查,卢玺发现三七炮可谓伤痕累累——高低机被炸飞了,齿轮也变形了,其他被震落震松的螺帽铆钉比比皆是。
一时间,卢玺觉得自己真是失败透顶——带来的四名炮排兄弟三个负伤一个阵亡,炮也被打成了这副模样——这一切都源于自己的热血冲动!
一整天他都处于失魂落魄的深深自责中,直到于涛找到了他,和他做了一次长谈,他的情绪才好转了一些。
于涛首先把大部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无论如何,这次试探进攻的命令是他下得。
然后他觉得这次失败是因为在错误的地点用错误的方式打了一场错误的仗——丘陵地带,直射火力对曲射火力而言,就是战五渣!如果能够换一个地形,比如平滑如镜的湖面,那他相信炮排一定能揍得对方满地找牙。
最后于涛拍了拍卢玺的肩头,给他指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