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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尸海!
于涛和几个人就位于这无边尸海的正中央!
在一辆公交车的车顶上!
丧尸们拼命聚集着,推挤着,公交车摇摇晃晃,像是大海上一叶扁舟。
终于,公交车被推翻了,于涛他们瞬间被吞没。
最后那一刻,她看到于涛扭脸朝她凄然一笑。
很近,仿佛就在眼前……
场景一变,好像又回到了医学院。
校园里熙熙攘攘,学生们似乎刚刚上完早上的课,正四散而去食堂或者宿舍。
她随着人流出了二号楼大门,还在台阶上就看到了于涛。
于涛身边站了个女人,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仿佛只一瞬间,她就到了于涛面前,心如古井不波。
“走吧,想吃什么?”于涛胖乎乎的脸上挂着笑容,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牵着另一个女人朝大门走去。
恍惚中,她又来到了粮库门前那块巨大的广场上。
人很多,大家都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挤呀挤,好容易挤到了人群中心。
抬眼一看,水泥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根木桩,上面绑了个人。
于涛!
旁边的冯辉正拿着把刀在于涛身上划拉着,鲜血四溅!
她哭着扑了上去,却被狞笑着的冯辉一把推倒在地,“滚开!”
许琪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下意识的伸手往旁边一摸,身边空空如也——于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
愣了一下,许琪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是汗了,她不禁苦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抬头看看窗外,日已西斜。
翻了个身平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把双臂伸出被子,许琪感觉舒服了些。
从昨晚开始的一切慢慢浮现在她脑海中。
好荒唐!一丝红晕悄然浮上她的脸颊。
她不知道性*爱原来可以这么快乐!
二十七年来,于涛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却是带给她如此欢愉体验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唯一的一个!
昨晚荒唐了几次?似乎空气中都还残存着那荒唐的味道。
她脸上的红晕慢慢在扩大,但心中幸福的感觉却仿佛要奔涌而出。
“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是很幸福的。”耳边依稀响起了她妈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现在,她终于懂了。
慵懒的换了个睡姿,她不禁又想起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来。
想到了尸海中于涛那凄然一笑,她心里猛地一揪——这个梦似乎在预示着什么,莫非现在所有这一切都是徒劳?
她脑海里又回忆起了香港大厦的那一幕——在无边无际的尸海面前,他们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绝望!
不!不可能!她轻轻但坚决地摇了摇头。
大爆发已经快半年了,虽然历尽艰险,但自己还不是好好的活着?
丧尸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对抗丧尸的勇气和决心,这是她的涛哥说过无数次的话!
必须加紧对丧尸的研究了!
第二个梦境浮现了出来,让她心里没来由的一痛,为什么自己看到于涛牵着其他女人的手会毫无感觉?——即使是在梦里也不应该呀。
或许,是自己下意识里,已经做好了于涛同时拥有几个女人的准备?
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个男人只要心中有红旗,心中有这个家,乱一点就乱一点吧——经过她妈妈多次隐晦的暗示,这个标准其实早就被她接受了,当然,前提是,这个男人必须是个成功人士。
她那手握实权的爸爸在外面就有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这一点,她知道,她妈妈也知道!
但大家都不点破,这个家依然是完整的,温馨的。
进入末世以后,这种状况更是公开化了,强有力的男人们肆无忌惮的占有多个女人,尤以冯辉为甚。
在粮库的那几天里,她旁敲侧击的了解过,让她吃惊的是,冯辉的那些女人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表示,都是自愿的!
这让她有些沮丧。
自己的男人比冯辉更出色,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会有更多的女人投怀送抱呢?
至少,司徒珊就是一个。
一个念头不可抑止的冒了出来——与其让其他女人占这个便宜,还不如让珊儿如愿以偿!
无论如何,在面对未知的其他女人时,她相信珊儿会和她站在一起。
撇了撇嘴,她意兴阑珊地把这个念头丢到了一边。
于涛被开膛破肚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冯辉!
这是个可怕的对手!
政治就是这样,往往你最危险的对手不是在外,而是在内——历史上,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李斯之于赵高、刘玄之于刘秀、隋炀帝之于唐太宗、柴荣之于赵大……
最亲密的伙伴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对手,这就是政治的无奈。
自己那个傻傻的涛哥对此有一些了解,但对政治斗争的惨烈残酷理解的还远远不够!
现在联盟的政治格局已初步成形,核心就是中常委的八个人,除去冯辉仨人,剩下的人里,自己不用说,邓跃进也不用说——老头子也是在权力圈中摸爬滚打多年,早就成精了——李闻轩悟性很高,但忠诚度……应该问题不大;最最让她担心的,就是陈嘉柔了,这丫头到现在对于政治斗争还是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