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市井类的泼辣和关切,可是,冯丰觉得亲切,有人管你的闲事,替你‘操’心,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她又吃一片羊‘肉’,笑嘻嘻地:“好,有合适的人选,伯母您给我留意着。”
直到下车走进c大校‘门’口,身上仿佛还残留着羊‘肉’汤的香味。她在‘门’口看看那片完全枯萎的荷塘,枯萎的柳枝,一切美丽的事物,都是要枯萎的,只有不起眼的万年青、一排一排的小叶榕依旧苍翠着,叶片上有着淡淡的尘土。
前面的球场上,一个男生抱着篮球跑过来,满面喜悦:“冯丰,你好。”
“黄晖,有事吗?”
黄晖说不出有什么事情,将篮球从左手转到右手,又从右手转到左手。这些日子,他给她发过好些短信,她一条没回,打了两次电话,她也总是匆匆挂了。他天天在球场,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经过这里,因为,他记得她特别喜欢坐在荷塘边的长椅子上看书,可是,几乎半个月,她根本就没有‘露’面过。
“最近都没见到你,你很忙吗?”
冯丰摇摇头:“我不忙,呵呵,以前很忙,现在不忙了。”
他搔搔头皮,终于鼓起勇气:“我们去看场电影吧,有新片子。”
有新片子出来?
她笑起来,点点头。
黄晖没想到她居然会答应,大喜过望,立刻将篮球抛到一个跑过来接球的男生手里,大声道:“今天的练习已经结束了,我先走了。”
男生挤眉‘弄’眼地,这个‘女’孩子就是他整天魂不守舍地在球场边“守株待兔”的‘女’神?他故意大声说:“黄晖,明天就要比赛了,再加练一小时吧。”
“不用了,明天上午大家早点来练。”
他生怕冯丰尴尬,不理睬男孩子的挤眉‘弄’眼,随了冯丰往前走。
男生在后面骂骂咧咧“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冯丰隐约听见了,问他:“黄晖,是什么比赛?会不会耽误你?”
“是学校的一场友谊赛,校队对老师队,明天下午举行。”
“呵呵,打教职工队?那你们不是很占便宜?”
“怎么会?我们学校的青年教师篮球队特厉害,去年得过大学联赛冠军。而且,据说明天他们还有神秘高手。”
“那你还不去加紧练习?”
“我们已经练习好几天了。呵呵,而且,只是一场友谊赛而已。”他笑嘻嘻地,“我去换了衣服来‘女’生楼等你好不好?”
“行。”
不到20分钟,他已经来到‘女’生楼下,却见冯丰准时等在那里。
他有点意外,又很开心:“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会迟到。”
迟到是‘女’孩子的专利?她笑了笑:“走吧。”
影院就在学校外面不远处,因为目标群体是学生,环境很一般,两人挑了一部轻松的片子。
这好像是两人第一次这样正式单独约会,黄晖心情十分紧张,给她买了爆米‘花’、热橘子水,自己喝可乐,一再问她还要不要什么。当影院的灯光完全黯下来后,冯丰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和一个比自己还小两三岁的男生这样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