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必须等到他有了儿子有了继承人,有了繁花落尽的比较之后???
灯火阑珊处,还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她不感动,也不回应,只说一句:“我困了。渃晁兲尚”
他也眼珠子血红,这些日子,从不曾好好的休息过。但是,见她这样子,也只好说:“好吧,妙莲,你先休息,我再看一会儿奏折。这地方沿途的奏章还没处理完……”
妙莲闭眼靠在窗口。
他见她那样靠着,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伸手就将她抱起来。
“你干什么?”
她惊叫一声,下意识地躲避他的魔掌。
尽管她这样防备的姿态,又一次让他伤了自尊,但是,他还是一点也没动怒,好暇以整,抱了她放在“豪华大床”上,柔声道“睡一会儿吧。”
她被他按着动弹不得,只得躺下,闭了眼睛。
一路胡思乱想,慢慢地也就睡着了。到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马车还在赶路,车厢的流苏帘子已经完全拉上,案几上点着一盏明亮的宫灯。
鼻端闻得一阵异香,她睁开眼睛,只见拓跋宏正坐在床榻边,仔细看着自己。
她吓了一跳,坐了起来,拓跋宏立刻伸手抱住了她:“妙莲,这是你最喜欢的西域贡香……我给你点上了……”
这种香是西域进贡的一种香料,十分名贵,这种香一着身体,香味浓郁,一月不散,且香味富于刺激,极能助情。二人曾经用过两次,那时冯太后还在,无意之中发现了,立即委婉地提醒妙莲,说这种东西很伤身。妙莲引以为戒,立即停了,并且勒令后宫任何人不许再用迷香。
她也不知道,拓跋宏为何会带上了这种香料。
不一会儿,便觉得浑身燥热,又轻飘飘的,满心是炽热的亢奋。
宫灯之下,她的双颊更加鲜艳,就如他越来越黯黑深沉的目光,内心里,甚至有一点卑鄙的得意。
这西域香,其实是冯老爷进贡的——当晚,冯老爷为了让买来的绝色美女们好好伺候皇帝,所以上了这种西域香。
不过当时拓跋宏拒绝了,后来找到妙莲,又被她多次拒绝,无奈之下,他想到了冯老爷的西域香,就随手带上了。
那时,他出巡多时,很久不近女色了——每一次被自己的妻子拒绝也不是一个办法——尤其是分别多年,比新婚时更加渴望——软玉温香就在怀里,岂能让她再一次地离去?
那是一种可怕的感觉,可是,不知为何,又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一种原始的本能——就像那不管不顾地在鎏金的香炉里熏熏然薄醉的西域香一般……
她想阻止,可是没有办法。
耳边只有太后当年的警告,就如一个不祥的名字:冯小怜、冯小怜……冯小怜,总是和亡国妖姬联系在一起。
倾城的美人,带来的是倾城的祸害。
就像冯这一个姓名,总是那么的不吉利——并不是人人都是冯太后。
也没有冯太后那样的雄才大略……
那时,拓跋宏的亲吻更加缠绵。
当接触到她眼中的迷蒙时,竟然无限的感动——那迷茫的眼神,带着一种薄薄的水雾,就像一层七彩的花,映照着流金的岁月。
这时,她又是妙莲了。
是当年恩爱无双的那个女人了。
是自己的妻子。
一切,都回到了初恋时候的激烈。
“妙莲……”
她睁开眼睛看他。
眼里从迷蒙转为惊讶,然后,不由自主地带了一点儿柔情……因为,那时,仿佛认出他是谁了——这样俊朗而洒脱的一张脸。
只是增添了成熟。
那是青梅竹马的伴侣。
是从小到大的恋人。
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也曾经是最最相爱的那个男人。
“妙莲……我喜欢你……一直喜欢的都是你……”
她的眼睫毛悄悄地垂下去。
只感到陌生。
这话,他以前没说过的……和所有的男人一样,他觉得说那些柔情缠绵的话,未免不好意思。总是羞于出口。
好不容易,今天才把这些话都说了。
第一次呢。
那时,他没注意到她的慌乱的眼神,甚至没看到她的嘴型,和那即将吐露出来的字眼“叶……”
他统统没听到,只看到那双妩媚而充满了风情的眼睛。
再也不是昔日小姑娘的时候,而是一个风韵到了极点的女人的表现……
那是久别胜新婚的一种急切。
……
两人平息下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尽了。
那样的亲密无间,纵然是新婚的时候也是没有过的。
“妙莲……妙莲……”
他一径地轻轻呼喊她的名字,温存而细致,那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是一个最好最好的情人似的。
她闭着眼睛,他的手还覆盖在她的柔软的身上,慢慢地睁开眼睛,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妙莲,我好久没有如此轻松了……你呢?”
她不轻松。
反而是一种绝望的沉沦。
就像**和灵魂互相在拉扯,一方越是轻松,一方就越是在泥潭里陷落得厉害。
眼前忽然浮现叶伽的身影,想起自己和叶伽在一起的那个很笨拙的夜晚。迷香所带来的****潮水一般褪去,浑身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原本就已经微弱的希望完全变成了可怕的绝望。
就如看到的一个结局——自己和叶伽越走越远。
就如自己的残花败柳,根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