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房间里的油灯光,“安若曦”的脸立马就看不清了,只有月光投射在她的背上,整个人正面显得那么模糊,增添了一分恐怖,双喜顾不得那么,在她看来阿红她们也已经被安若曦控制了,她再不逃走就会死的!
“别,别找我……”双喜一边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去,令她绝望的是,门从外面被人锁了一般,根本打不开,她瘫坐在地上,这么冷的天她满头都是汗,嘴里一直在求饶:“三小姐,我对不住你……不是我想这样的,你不要来找我,你要找就去找二夫人!”
“就是你下的药……”“安若曦”冰冷诡异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带着些许凄厉:“双喜,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死的时候眼睛好痛啊……喉咙也好痛,你把眼睛给我好不好?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
“不要!!”双喜吓得已经哭了起来,她跪在了地上,朝着窗口的方向哭道:“不是双喜的错,是二夫人叫我给安若雪下药的,双喜只是下了一点泻药,可是……可是不知道怎么最后是三小姐你喝了下去,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砒霜的!”
房间重新陷入了寂静,随着双喜话音的落下,窗户那里传来了关上的声音,而刚才还睡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阿红也起来了,有人重新点亮了油灯,几个小丫鬟看着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双喜,眼睛里都是畏惧和丝丝寒意。
而双喜靠着的门也有了动静,有人从外面打开了锁,双喜吓得赶紧冲到了阿红背后,她指着门对阿红说道:“阿红……三小姐回来了……”
门打开了,进来的却不是那个死了的安若曦,而是钱老太和安若雪她们,以及一脸死灰的李氏她们,钱老太看到双喜时大喝了一句:“你个贱蹄子还不跪下!!”
安若雪和秋香商议好了以后,并没有真的就各自睡下,只是那时有人在房外偷听,正是李氏院子里的一个下人,安若雪刚回院子时就发现了这个人,大半夜的又不叫他干活,也没什么,他却假惺惺地站在院子里说是怕安若雪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那安若曦就将计就计跟秋香她们商议,只是把时间说是明天晚上。
后来秋香送安若冰走了以后再回来,就看到那个下人匆匆往李氏那边的院子走去,其实这个人偷听到的消息都是真的,只是时间嘛,安若雪提前了一晚,就在他跟李氏报告的时候,安若雪已经说服了钱老太,也找到了阿红她们,配合演一场戏。
“老祖宗……”双喜跪在地上,她的心里顿时明白了,这是一场戏!因为她看到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就是刚才在外面倒吊着的人,可是脸上已经洗干净了,不再是那副恐怖的样子,双喜认得这就是安若雪身边的丫鬟秋香。
安若雪派秋香来演安若曦也是有原因的,秋香和莺歌都会武功,但是秋香有一点有优势,声音和安若曦的比较像。
此时已经是子时,整个安府因为这一出戏重新亮起了灯火,各房都匆匆地赶到了这个平日里少来几乎不来的丫鬟院子,看着双喜跪在地上胆战心惊地说出所有事情,李氏没想到安若雪居然特地说错了时间,她还在想法子应对,这边就传来消息,钱老太叫她过去一趟。
“还有什么话好说?”听完双喜的话,钱老太看着失了血色的李氏,既生气又无奈地问道。
这安府由于大夫人常年跟着安正禄在关外,大部分时间都是李氏在管着,虽然钱老太能才是所有事情最后的决定者,可是只要没什么大事,她都放心地由李氏去了,没想到这个李氏脑子这么不清白,为了一个死去了玉珂要这般对待安若雪。
心眼如此之小,动不动就要下药解气,再由她管理府里大小事,万一有点什么不称心,她是不是还准备全部都害死?钱老太心地有股凉意。
“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儿,不然我只是下了一点泻药,就算若曦喝错了,怎么会死?”李氏跪在地上了无生气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钱老太气得不轻,安若雪乖巧地拿了一根凳子扶着钱老太坐下,轻声安慰道:“太奶奶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冤枉你了若雪丫头!”钱老太看到安若雪这么懂事体贴,心中更过意不去,若曦是被自己那个不长脑子的母亲给害死的,却让安若雪在柴房住了那么久,还差点被安少权给杀了,她还怎么有脸面对安若雪。
“太奶奶,若雪吃点苦没什么,但是一定要找出真凶,才对得起若曦姐姐的在天之灵。”安若雪的回答是那么得体,让随后赶来的李尚文一阵佩服,他都觉得自己应该向安若雪学习了,人家一个小姑娘,自己一个大男人,脑子还比不上人家好用。
钱老太唉声叹气:“你看看若雪多懂事,这么懂事的孩子你怎么就看不顺眼?”
这是对李氏说的,李氏倔强地看了安若雪一眼,还不是因为她长得像她那么会勾引人的母亲,每次安正阳看到安若雪的时候,眼底的那抹哀伤和追忆之色,都让李氏嫉妒发狂,她的丈夫还在挂记着以前的心上人,对以前心上人的女儿处处偏袒,她如何不生气?
“来人!把这个贱丫头给我拖出去,卖给富贵楼!”钱老太吩咐旁边的人,富贵楼是江南这一带最有名的青楼,进去的女子这一辈子也难赎身,这个双喜妄想迫害主子,必定严惩。
“老祖宗,双喜错了……双喜只是一时糊涂……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