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州换了一身家常的袍子,接过唐妈妈递来的茶,拧了眉头,轻声说道:“眼下先把外面的人安抚住。”

一万两银子,这京都城里重新置一间三进三出的宅子都够了,卢家不过是下人住的厢房被燎着了点……唐氏还想再说,但看到容宜州紧蹙的眉头后,不由便小心的问道:“我看您脸色不大好,怎么了?是不是容锦那为难你了?”

容宜州脸上绽起一抹苦笑,何止是为难,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打脸。但就算是这般,他又能怎么样呢?

“阿筝。”

唐氏看向喊了她一声,又不说话的容宜州,“怎么了?”

容宜州眼前浮现起容锦那张咄咄逼人的脸,默了一默,轻声说道:“容锦要接了母亲到榆林巷停灵!”

“什么!”唐氏猛的站了起来,看向唐氏,“您说什么?”

容宜州脸上绽起一抹浓浓的晦涩,“我说,容锦要接了母亲在榆林巷停灵!”

“荒唐!”唐氏怒声道:“她一个被除族之女的后人,凭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母亲是长兴候夫人,是容吴氏,若是真依着她说的,将人停灵榆林巷,我们从此以后还怎么在这京都城见人?”

容宜州何偿不是这样想。

他之所以得知容锦在榆林巷,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就是想试试,看看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必竟父亲已经为他的愚蠢付出了代价。可谁想……容宜州摇了摇头。

“阿筝,容锦说从此和长兴候府是敌非友!”

“呵!”唐氏气极而笑,她怒声道:“她真把自已当成了金枝玉叶是不是?只不过是个徒有品衔而无实碌的郡主而已……再说了,她在府里这么多天,我可有为难她一时半会儿?娘将她所有的体己都给了她,我可曾说一个不字……”

想起吴氏给容锦的那些庄子,铺子,房产地契,唐氏就觉得心好似被人剜了一块一样。她不是想要争,但怎么说舒儿也是容家的嫡长孙吧?就没想到给舒儿一针一线吗?不给就不给,她不稀罕!若不是为着舒儿,容锦要发丧,你发就发吧,她乐得自在!

容宜州揉了揉脸,才要开口说话,外面忽然就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候爷,宫里来人了!”

容宜州不由便一怔,抬头与吴氏交换了个眼神。

宫里这个时候来人?

不容他二人多想,容宜州连忙起身往内室去换衣裳,唐氏跟在后面一边帮着,一边问道:“宫里这个时候来人,候爷您说会是什么事?”

“许是为着昨夜的那场大火吧!”

说着话,便往外走。

唐氏送走容宜州才刚跟唐妈妈说起往客家报丧的事,便有外院的小厮急急的走了来。

“夫人,候爷说宫里的贵人是来宣旨的,让您一同出去接旨。”

“宣旨?”唐氏错愕的看向唐妈妈,“好端端的宫里怎么会有人来宣旨?”

唐妈妈摇头,这事,只怕要等内侍宣完旨才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夫人还是先换身衣裳,早些出去接旨吧,让内侍久等了不好。”唐妈妈说道。

唐氏点头,由唐妈妈侍候着,换了品阶大衣,急急的走了出去。

等唐氏带着唐妈妈一干人,急急赶到前院,果然便看到三个内侍等在那里,唐氏连忙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黄澄澄的圣旨被摆放在红漆托血中。

唐氏和容宜州跪了下来,内侍清了清嗓子伸手将圣旨请了出来。

忽然,却又手一顿,笑盈盈的看向容宜州,“长兴候,老候爷呢?”

容宜州神色一僵,抱拳道:“回公公的话,家父有伤在身,不良于行,还望公公海涵。”

内侍默了一默,稍倾,点头道:“也罢,候爷府上的事,洒家也略有耳闻,圣旨是传给永宁郡主的,候爷,您看是不是请了永宁郡主出来接旨?”

给容锦的圣旨?

容宜州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候爷……”

头顶响起内侍的声音。

容宜州慌忙抬头,“公公……”

内侍看向神色惘然怔忡的容宜州,再次道:“候爷,洒家说圣旨是传给永宁郡主的,您看,是不是应该把永宁郡主请出来一同接旨?”

“可是……”容宜州脸色惨白的对上内侍的笑脸,怎么看都觉得内侍的笑是皮笑肉不笑,他废力的咽了咽干干的喉咙,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样,“可是,容锦她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内侍笑容一顿过后,将圣旨放回了红漆托盘里,对容宜州说道:“那还有劳候爷指点一下,洒家到哪里能找到永宁郡主。”

容宜州看向内侍,“榆林巷”三个字,几度在舌头底下打卷,却硬是说不出来。

“候爷!”内侍不耐烦的在一边催促。

“榆林巷。”

内侍点了点头,对容宜州抱了抱拳,“候爷,洒家公务在身,就不叨扰候爷了。”

这就要走了?

唐氏怔怔的看着起身转身就往外走的内侍,目光落在内侍手里的那份圣旨上。

一份容锦不可缺席的圣旨,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唐氏回头对身侧的唐妈妈轻声吩咐了几句。唐妈妈一迭劲的点头,然后转身便追了出去。

……

长富清楚的说道:“内侍都准备宣旨了,但一听永宁郡主不在,向候爷打听了下永宁郡主现在哪,便走了。”

躺在榻上,因为失血,脸色惨白的如同墙上新刮大白的容敬德,脸上闪过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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