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各怀心思的往里走。
半路上,遇到了匆匆往外走来的翡翠。
“翡翠,你怎么出来了?”容锦上前一步,迎了翡翠问道。
翡翠的目光落在容锦身后的容芳菲和云姨奶奶身上,脸上绽起一抹浅浅的笑,轻声说道:“老夫人让奴婢去把越国公夫人和云姨娘请进来,不想,表小姐却是早得悉了老夫人的心意,让奴婢少走了几步路。”
容锦听了,眼底的笑意不由自主的便又深了几许。心道:看来,外祖母和她想到了一块。
与其让容芳菲在背后使坏,还不如就把她摆到明面上来,她到要看看,她能唱出个什么花样来!
“里面怎么了?”容锦携了翡翠的手,轻声问道。
翡翠垂了眉眼,走在容锦一侧,轻声说道:“老候爷才来,您后脚便来了,这不,老夫人还没来得跟老候爷说上句话呢!”
容锦便笑了道:“那我来的可真是巧了!”
翡翠但笑不语。
一路无话,到了青檀院的花厅时,果然便看到吴氏和容敬德分坐两侧,一人捧了只茶盏,抬头见了容锦,吴氏脸上绽起一抹慈爱的笑,容敬德却是两眼狠历如刃,恨不得将容锦千刀万剐。
“祖母。”
容锦笑盈盈上前,屈膝向吴氏福了福礼。
吴氏抬手招了容锦上前,指着身边的椅子说道:“走累了吧,快坐下,我让玳瑁给你沏杯花茶,解解渴。”
容锦笑着摇头,才要说她不渴,吴氏却是已经抬头吩咐了身侧立着的玳瑁。
等玳瑁下去了,容芳菲这才上前向吴氏行礼,只是,她腰还没福下去,吴氏便出声打断了她。
“行了,容芳菲,你这大礼我受不起,也不想受。”
容芳菲身子一僵,抬头朝一侧坐着的容敬德看去。
她身后的云姨奶奶则适时的千娇万媚的喊了一声,“老候爷,您看姐姐她……”
云姨***那含嗔带怨柔媚的能出水的声音一起,容锦便感觉到吴氏身子似乎僵了僵,连喘气的声音都重了些,她不动声色的伸手拍了拍吴氏。
吴氏惊觉,抬眼看向容锦,容锦摇了摇头,示意吴氏不必介怀。吴氏唇角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这边厢,容敬德本就难看的脸上,在看到吴氏和容锦的那一番互动后,越发的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
容锦,要不是这个孽种,长兴候府怎么会再次被置于风口浪尖上!
“菲儿,你过来。”容敬德招呼着神色尴尬的容芳菲到他那边去。
容芳菲默了一默,起身走到了容敬德身边,云姨奶奶却是抢在容芳菲之前,走了上前,站在了容敬德身边,眼见茶几上容敬德的那杯茶已经没有热气,提了嗓门喊道。
“来人,给老候爷重新奉茶。”
只是,屋里的丫鬟却是齐齐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没动。
云姨奶奶又喊了一声,眼见还是没人上前,她不由便一脸忿忿的对容敬德说道:“老候爷,这些人眼里哪里还有您,连想换杯茶都使唤不动,要这些人还有什么用!”
容敬德掀了眼皮子朝坐在那,正同容锦轻声说着话的吴氏看了一眼。
“父亲,女儿去吧。”容芳菲站了起来,作势要去拿桌上的茶盏。
容敬德却是摆手,摇头道:“不用了。你坐下吧,我跟你母亲说的事,你也正好听一听。”
容芳菲闻言,默了一默后,又重新坐了下来。
吴氏听到这,抬头朝容敬德看了看,淡淡道:“你想找我说什么?”
容敬德看了眼屋里服侍的下人。
吴氏却是丝毫不理会他的用意,而是冷了脸说道:“你有话就快说,说完好走。”
“你……”容敬德瞪了吴氏,但对上吴氏那冷的如同冰雕的脸,却是深吸了口气,顿了顿,说道:“箴儿这事,你看怎么办?”
“怎么办?”吴氏抬眼一脸好笑的看着容敬德,“华儿当年是怎么处置的,现在就怎么处置呗,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有意见的!”
容敬德看着吴氏的眼猛的跳了跳。
当年容芳华出事,被除族逐出京都,吴氏的意思,容思荞也要这样办!可是……容敬德垂了眼睑,眼角下的肌肉突突跳着,跳得他恨不得拿把刀给割了!
“这事和华儿当年不一样!”
“呵!”吴氏嗤笑一声,看着容敬德,“怎么个不一样法?”
容敬德霍然抬头,瞪着吴氏身边的容锦,“荞儿和箴儿是被人有心陷害。”
“谁!”吴氏豁然起身,目光直直瞪视着容敬德,“被谁有心陷害?一个是长兴候府长房嫡出的大小姐,一个是越国公府的世子爷,我到要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
“还有谁,就是你那个宝贝外孙女,容锦呗!”云姨奶奶自容敬德身后跳了出来,指着容锦大声喊道:“除了她还会有谁!”
吴氏冷冷的挑了云姨奶奶一眼,续而转身容敬德,“你也是这样想的?是锦儿故意陷害容思荞和王箴?”
容敬德抬头,迎着吴氏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敢说不是?”
“哼!”吴氏轻哼,眼角挑了抹冷笑,“我为什么不敢说?容敬德,你说他们是被容锦陷害的,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只要能拿出证据来,我亲手了结了容锦,还他们一个公道。”
容敬德听着吴氏掷地有声的话,眼前轰然一震,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吴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