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觉得他满嘴谎言呢?”容锦看向燕离,说道:“李逸辰昏迷不醒说不了话,可他身边的人呢?他们也都昏迷不醒说不了话吗?”
容锦摇头,反正她是怎么想,都觉得这事不像是李熙说得那样简单。
燕离眼见容锦眉头紧蹙,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了想,说道:“可是李熙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是啊,他为什么要骗你呢?”容锦沉吟着说道:“玉玺还在你的手里,他就算是想过河拆桥,也应该是拿到了玉玺再说啊?没道理,现在就反水吧?”不待燕离开口,容锦却是顾自说道:“除非,他有更好的选择。可是,什么样的选择,比从你手里的玉玺还更有吸引力呢?”
燕离摇头。
容锦的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回答。
……
吕皇后怔怔的看向李熙。
李熙扯了扯嘴角,轻声问道:“母后,您不赞成吗?”
“熙儿,”吕皇后咽了咽干干的喉咙,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问道:“玉玺,你不想要了吗?”
“孩儿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了?”李熙笑着朝吕皇后看去。
“那你还……”
“孩儿没有别的选择。”李熙打断吕皇后的话,苦笑着说道。
吕皇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对上李熙朝他苦笑着看来的目光时,那些话又被她咽了下去。默了默,吕皇后才缓缓开口。
“那你打算怎么办?”不待李熙回答,她又急急说道:“你父皇这个人,母后最是了解。他要是想要除去一个人,一定就不会让他还活着。他死了不要紧,可玉玺还在他手里啊!再说了,你也说了他能肆们忌惮的出入这皇宫内院,万一走漏了消息,他一气之下舍了你,找你二皇弟合作,你怎么办?”
李熙拧了眉头。
这何偿不是他担心的?
但是……李熙抬头,“母后,你说容锦会不会知道玉玺的下落?”
“容锦?”吕皇后一怔之下,勃然变色,一对凤眸立时刀子一般的飞向李熙,“熙儿,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为什么这样问?还有,别怪母后没提醒你,你父皇可不是那种会给自已留祸害的人。他要动手,一定就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儿臣知道。”
李熙叹了口气,正因为知道自己父皇是什么样的人,他才不敢透露一点消息。因为他根本就不确定,父皇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已经不能再容忍容锦了。又或者说,父皇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这根本就是对他的一次试探!
这么一想,李熙只觉得后心处一片冷寒。
吕皇后则是一脸苦涩的看着李熙,她自认为这皇宫内院,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父子二人的了!但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她可能根本就从没真正了解过他们!
“熙儿,”吕皇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想了想,开口说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熙垂眸,唇角挑起一抹讥诮的笑。
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想的自然是君临天下,成为这个皇宫这个王朝的主宰!可是,这样的话,他能说吗?
李熙抬头看向吕皇后,唇角含了抹笑,轻声说道:“母后,儿臣想的无非就是你我母子二人能在这深宫平安终老。”
平安终老?!
吕皇后唇角同样噙起一抹笑。
也许这个要求对很多人来说都不是问题,但对于他们母子二人来说,却是最大的问题。她们母子二人的这个位置上,身后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想要将她拉下来?又有多少人想要取而代之?他们的人生已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熙儿,”吕皇后抬手覆上李熙的手,轻声说道:“难为你了。”
没有什么为难的,生在皇家的他们,老天给他们的选择从来都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不想下地狱,那他就只能努力的让自已到达天堂,哪怕化身为魔!
李熙对吕皇后笑了笑。
吕皇后默了默,轻声说道:“你刚才问母后容锦会不会知道玉玺的下落,为什么会这样想?如果容锦真的知道玉玺的下落,你想怎么做?”
李熙抬起头,目光温的朝吕皇后看去,唇角挑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轻声说道:“母后,儿臣想纳了容锦。”
吕皇后闻言,顿时眉宇紧紧蹙起。
“纳了容锦?”
李熙点头。
“为什么?”不等李熙回答,吕皇后又沉声说道:“是因为容锦,还是……”
李熙笑着打断吕皇后的话,“娶妻娶贤,纳妾纳美。容锦生得好看,这怕是母后都不能否认的吧?最主要的是,她不但长得好,她在北齐还有个权势涛天的父亲,更甚至,很有可能会是那个让儿臣成为实至名归一代帝王的人。母后,你说这样的人,儿臣为什么要视而不见?换成您是儿臣,您会纳吗?”
会!
吕皇后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吕皇后看向李熙,轻声问道。
李熙摇了摇头,“儿臣也不知道,可能是很久以前,也可能是在父皇召见儿臣之后。”
吕皇后张了张嘴,有心想再问几句。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问再多也是惘然。
默了一默,轻声说道:“你二皇弟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母后是说二皇弟跟北齐大皇子私下来往的事?”李熙问道。
吕皇后点头,“跟姚家的婚事,明面上大家都会觉得是你父皇的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