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什么东西?”

容宜闻看向来回话的丫鬟,拧了眉头问道。

丫鬟摇了摇头,低眉垂眼的说道:“回老爷,奴婢不敢靠得太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好像很重要,是后来世子跟锦小姐吵起来了,奴婢才隐约听到一些的。”

容宜闻默了一默,稍后摆了摆手,丫鬟屈膝福了福后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这边厢,容宜闻正打算起身去看看袁氏,才出门却见田泰正从从长廊一头朝这边走来。他不由便步子一顿,站在那等田泰。

田泰到了跟前,没等容宜闻开口,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爷,奴才该死,奴才没有管好家里的人,惹下了这滔天大祸,请老爷责罚。”

话落,一头便磕在了地上。

“好了,她反正也偿命,你记得这个教训便是。”容宜闻摆手,对田泰说道:“起来吧,我正好有事问你。”

“谢老爷。”

田泰站了起来。

容宜闻转身进了屋子,田泰紧跟着走了进去,不忘反身将门关好。

待得田泰走了进来,容宜闻将适才丫鬟来报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轻声问道:“他带来的那些人里,可露出什么口风没有?”

“没有。”田泰连忙说道:“只说是连着跑了五天五夜的快马,休息一晚明天即刻就要启程。”

这事,容启舒之前就说过了,容宜闻当时还以为是京都老长兴候夫人那边有什么事,这才急急的派了人来接容锦母女俩进京。但适才在花厅里,听容启舒意思,候府老长兴候夫人身子挺好的,接容锦母女俩进京,是老长兴候的意思!

出什么事了,这是?

当年容芳华在选辰王妃的前一日,被宫中贵人亲眼目睹,她与人通奸。辰王为此差点灭容氏满门。还是皇上念在老长兴候追随先帝立下从龙之功的份上,从轻发落。但老长兴候也没轻饶容芳华,除族逐出京都,有生之日,绝不允许再踏上京都半步!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叔叔可是一旦决定了什么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他还记得,当日叔叔追随先帝起兵谋反时,祖父当时拍着桌子说要将他除族,也没阻止了叔叔起兵造反的决心!这样的人,怎么突然间就会改变主意,接她母女二人进京呢?

“你去安排下,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容宜闻对田泰说道:“我总觉得这事情不是这样简单!”

田泰应了一声,当即便要退下。

容宜闻却又喊住了他。

“你这年纪,身边也不能少了个侍候的人,秦姨娘屋里的朱兰,我看着还不错,等满了头七,我跟秦姨娘说一声,你们就把事办了吧。”

田泰的身子一僵,脸上不由便红白交替起来,他和朱兰的事,老爷怎么就知道了?但想到朱兰是秦姨娘屋子里的人,便也释然了。当下,连忙转身跪下磕了个头。

“奴才谢老爷恩典。”

容宜闻摆了摆手,田泰又磕了个头,这才压着心里漫天欢喜,退了下去。

田泰退了下去,容宜闻坐了没多久,起身去了袁氏的屋里。

袁氏已经看过大夫,喝了一齐安神的药,小睡了一会儿,听到丫鬟在门外报,说是老爷来了,连忙让容思荞扶了她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梳头,准备去迎容宜闻。

“别忙了,身子不好,就躺着吧。”容宜闻就着丫鬟打起的帘子,走了进来,对正忙着对镜梳妆的袁氏说道。

“吃了药,又睡了一会儿,人好多了。”袁氏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了过来,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放到容宜闻手里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声说道:“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又来了贵客,我这哪里还能躺得住。”

容宜闻接过袁氏递来的茶盏,见容思荞也在,略一沉吟后,说道:“荞儿,你娘身子不好,你去厨房看着点,你启舒堂哥难得来一趟,别怠慢了他。”

“是,爹爹。”

容思荞乖巧的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容宜闻又使了个眼色给袁氏。

袁氏连忙打发了屋里侍候的下人出去,然后抬头看向容宜闻,“老爷有事?”

见屋里没有外人了,容宜闻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扔在桌子上,头一抬,目光锐利的盯着袁氏,怒声道:“你做得好事!”

袁氏被容宜闻喝得心一颤,霍然抬头朝容宜闻看去。

容宜闻目光如刀的瞪了袁氏,“为什么要指使袁妈妈害她母女俩?”

“老爷,冤本事了,妾身……”

袁氏喊冤的话,在对上容宜闻愈渐冰冷如同淬了毒一般的眸子后,嘎然而止。

屋子里一瞬间静了下来。

良久……

“你不说,我自有办法查得到,等我查出来,你就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老爷!”

“扑通”一声,袁氏跪在了容宜闻脚下,凄凄哀哀的看着他,悲声说道:“妾身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荞儿啊!”

“为了荞儿?”容宜闻怒声道:“你还敢狡辩,她母女俩人,碍着荞儿什么事了?”

“不……不是因为她二人,是……是京都城里的云姨娘她让妾身这么做的。”

“云姨娘?!”

容宜闻怔怔的看向袁氏,云姨娘是当年先帝还在世时,怜惜老长兴候膝下子嗣单薄,而赐下来的贵妾。只可惜进府多年也只得一女,取名容芳菲。十三年前,嫁给了当时还是越国公府世子的王苏。老越国公病逝后,王苏顺利承爵,现在容芳菲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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