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航和丁言从秦雅芙家里出来后,坐进了丁言的车里。
丁言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目注前方,看似随意地问了句:“既然分开了,何必再回来打扰她?”
“我们没有分开,我只是给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嘛。”林子航最讨厌别人跟他提他们分手的话。
“如果她想得好,不是早就应该去找你了吗?还用等到现在吗?”丁言逼问道。
“她害羞嘛,”林子航大言不惭,“她一向都是这样,每次都要等我来找她。”
林子航一直相信他跟秦雅芙之间出现再大的问题,最终都会在他的痴情攻势下分崩离析,尽管在之前的五年里,他曾经绝望过,但是在与她有交流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的心里也放不下自己。
“你来找她?那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丁言继续质疑他,“你没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吗?她已经跟你受过三年的苦了,你总不能毁她一辈子吧?”
丁言讲话很不留情面。
“我们在一起快不快乐,我们自己清楚,不用你这个外人操心!”林子航颇为忿恨,为什么所有人都说秦雅芙跟着自己是委屈了她呢?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堂堂副省长的儿子,有权利、有钱财,可是你却不能带给她幸福,为什么还不放手呢?都说爱一个人应该是看着对方幸福快乐吧?你为什么没有一丁点儿的牺牲精神?只要你放手,她就会得到解脱,再也不必纠结难过了。”
丁言紧紧盯住林子航,他其实已经明确感觉到这对夫妻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他之前想象的那么乏陈无味,这个发现让他沮丧至极,致使他半个小时前还爆满的信心消失贻尽,他当然愈加憎恨林子航的突然出现。
“我的家庭背景跟我们之间的感情无关,你别拿这话来压我。”林子航烦躁地挥挥手,“我不放手,是因为我知道她还爱着我,没有我在的日子,她过得并不幸福,如果她对我没有感情了,她也不会这么久都还单着。”
“她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只要你不再纠缠,她的幸福指日可待!”丁言狠狠心,一股脑地就把话摆到了明面儿上。
“不可能,这世上没有谁能比我更适合她了,你就别添乱了,如果她想找,并不困难,可她其实就是放不下。”林子航嘴硬着,却已经神情凄然起来。
“你们结婚时候我是到场的,当时,我看得见你们的郎情妾意,我相信你们那时候是真心相爱的,可是,那又怎么样?毕竟是曾经了,如果你们的感情足够深,就不会有后来的分开了,你们在一起三年,却用了五年的时间来思索合不合适的问题,你不觉得可悲吗?”
“她已经二十八岁了,在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里,你让她纠结在要不要继续跟你过下去的问题里,你觉得还有意思吗?”丁言满眼的不屑,他憎恨秦雅芙的心里放不下林子航,真希望可以用更恶毒的话来打击得其知难而退才好。
林子航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可以看得出,他忍到了极限,他猛地打开车门,径直朝外面走去。
“你去哪儿?我答应她要送你回家的。”丁言急忙启动车子追上去,从车窗探头出来说道。
“不用你管,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要不是给她面子,今天我就让你出不了这个小区!”林子航虎目圆睁,大声吼道。
他受够了这些人的奇怪言论,为什么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热衷于对自己的感情问题指手划脚?
这个出个馊主意,那个笑话他们的处理方式不得当,凭什么?
林子航恨恨地踢了一脚被人遗弃的饮料瓶子,他的雅芙没有人能够抢得走,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挡得了他们重新开始的步伐!
第二天一大早,秦雅芙就接到林子航的电话,让她请假休息,说是要带她回家去办离婚手续。
秦雅芙昨晚自从林子航和丁言走后,就没睡好,心情糟糕透顶,她想不明白林子航这个冤家是什么意思,本来这次重逢,虽然她一直抵触,可要不要继续的权利还是攥在他的手里,她并没有像从前那么狠决地折磨他,倒是他,一直莫测高深的,情绪时好时坏,让她琢磨不透。
最过份的是,在她还没睡醒的时候他就跟自己谈离婚的事情,这让她的心直接堕入冰点,罢了,随他吧,只要在法律上也解除了关系,看他还拿什么来欺负自己?她虽然难过,却也给自己找了个解脱的理由。
秦雅芙刚刚起床简单梳洗了下,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有了昨天晚上的惊悚经验,秦雅芙先问清了是林子航后,才打开房门。
焕然一新的林子航,让秦雅芙的眼前一亮,这家伙今天居然穿了一身纯白色的t恤、长运动裤,手里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如果不是十分钟前,那个电话还清晰的响在耳边,秦雅芙真怀疑他这个样子是来求婚的,好吧,他们暂时还在婚姻当中。
“雅芙,我爱你!”林子航毫无征兆地单膝跪地,连带鲜花之外,另加一个小盒子递了上来。
“你这是干什么?”秦雅芙愣愣地往后退了几步,他这个样子又不正常了。
林子航好像已经猜到她会惊讶,也不难过,笑嘻嘻地站起来,先把花和小盒子放到屋里桌子上,又返回身,把事先放到地上的一个大袋子和一袋吃的也拿了进来。
林子航关好房门后,搓了搓手:“宝贝,先吃饭吧,我昨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