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航处理完脚伤后,又收拾干净客厅里的残局,才回到床上。
秦雅芙躺在那里的姿势都没有变,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他忍不住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轻轻抚过她滑腻的肌肤,温热的嘴唇蹭着她的脖颈,明明事情闹到这步僵局,他反而更加渴望通过最亲密的方式来化解。
“雅芙!”他含糊的唤了声。
其实秦雅芙也一直没有睡,工作一天本就很累,却在晚上遇到这么一出闹剧,搅得她头晕且疼,心情烦闷不已。
在被林子航拥住的瞬间,她的心底慢慢漫过悲凉:这个男人每次急着回来,都只是为了跟自己在一起,那么自己现在的生活是为了什么呢?除了固执己见、傻傻地忙碌,好像只剩下了应付他的浓情蜜意。
她深深吸了口气,毫不迟疑地拨开他伸过来的手,温声道:“睡吧。”
这是秦雅芙第一次如此明确的拒绝林子航,他有些沮丧,却不敢再强着她,只得拥紧了她的身子长叹一声,谁让自己那么不理智,惹她伤心了呢?
直到第二天早上,秦雅芙起床后,无意中瞥见还在赖床的林子航的脚一眼,发现他的脚底贴着创可贴不说,上面还有渗透出来的已经干涸的血迹。
吓了她一跳,忙抓过来,慢慢揭开创可贴,看到在脚中心位置,一处半寸长的伤口外翻着,中间瘀着一道发黑的血痕,很是让人心疼。
秦雅芙之前的气恼直接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紧张的抚着他的脚,结巴着责备道:“你,你的脚受伤,怎,怎么不告诉我呢?”
“没事,已经不疼了。”
林子航故作轻松。
可是,伤口旁边都已经红肿起来了,他说不疼明显是在安慰她。
秦雅芙叹了口气,催他去医院看看。
林子航不愿意去,只说都结痂了,再清洗就会疼得厉害了。
秦雅芙哪里肯依他,好说歹说地商量着先去了楼下的诊所。
上次给秦雅芙包扎手的女医生清理完伤口后,学乖了许多,直接叮嘱道:“他的伤口很深,还是去打一针破伤风吧,别因为年轻不当回事,真要是出了事,后悔可就晚了。”
秦雅芙也舍不得他,好话说尽,甚至答应放下工作,请一天假陪他,他才答应去医院。
当着林子航的面,秦雅芙打通了兰海军的电话,他的语气如常,她也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只简单说了下林子航脚受伤的情况,说要留在家里休息一天照顾他。
兰海军当然明白她平时一向以工作为重,休假的日子很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她,便痛快的答应下来,而且还叮嘱她,不要让林子航多活动,尽量好好休养的话。
挂断电话,看到林子航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秦雅芙要不是刚刚看过他脚上的伤口,她真怀疑他是故意装出来骗自己陪他的。
不过,破伤风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打才有效,所以,秦雅芙也就不去计较他小人得志的嘴脸,只顾催着他来到医院。
挂号、排队、等候,终于轮到林子航进处置室打针了,秦雅芙则继续等在外面。
很意外的,在她无聊地四处张望时,竟看到了抱着个小孩子的程煜。
程煜是直奔二楼儿科诊室的,却偏偏在走到大厅中间时,无意中转头与秦雅芙的目光相遇,她慌忙装做不认识的样子,低下头就往楼上走去。
秦雅芙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玲珑有致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有心招呼一声,却还是忍住了,对于这个昔日好友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接近了。
记得苏宁出事后,秦雅芙听白酆的朋友说过,一起被抓的还有个叫齐鑫的人,原来,齐鑫还真不是程煜曾说过的那样清白,他跟苏宁的确是一伙的,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不难解释了,只是他们一致否认程煜参与其中,只说她是完全不知情的。
秦雅芙至此对程煜彻底失望,她不敢想像程煜混迹于他们中间会没有问题?
友情这东西,在没出事之前,什么都好,等出了事之后,也不一定什么都不好,只是却可以让人看明白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这时,林子航已经打完针出来了,看到秦雅芙发呆,问她怎么回事,她也没隐瞒,说了程煜的事情。
林子航一撇嘴:“我的眼光不会错,她就不是个可交的朋友,真不知道你们那六年的交情是怎么相处出来的?”
“你又这副嘴脸?”
秦雅芙嘟起了嘴巴,她最讨厌他说自己朋友的坏话,好像他也没认可过自己的哪一个朋友。
或许这就是生活圈子不同,造成的观念差异吧?
“你别生气,现在坏人这么多,我就是担心老婆被人拐卖了嘛?”
林子航踮着脚尖儿,一瘸一拐地搂着老婆往外面走。
“哎,你站住!”
一个急促的女高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已经走到大厅门口的两个人回头,就看见程煜急赤白脸地从二楼跑下来。
她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神惶恐,指着已经快要跑到他们身边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带着声嘶力竭的绝望,大声喊道:“抓小偷,抓小偷啊,前面的人帮帮忙啊!”
林子航虽然瘸着脚,但在紧要关头还是伸腿别住了急切想要逃离的人。
那个男人因为跑得太急,又仗着一路上都没人管的侥幸心理,忽视了林子航的出其不意,被实实在在的绊了个跟头。
在他摔倒的瞬间,林子航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