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航打心底瞧不上兰海军虚浮的做派,但好胜心使然,令他更想让秦雅芙以自己为荣。
“噗!”秦雅芙被林子航认真的神情所感,却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可是在他疑惑的目光里,又很快平静下来,她挺直了腰身,轻咳一声,重新抬起头,眼神坦荡真诚。
“子航,相信我,这是我的真心话,以你我之间的感情,我是不会跟你客套的,你那么爱表现,如果有意义的话,我不会拦你,可是,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若非坚持去做,我反而会不开心的。”
秦雅芙的双眼亮晶晶的,璀璨如夜空里的星子,让人的心不由自主地就跟着沉沦下去。
林子航是个敢想就敢做的人,在妻子明媚的容颜里,只一低头,就吻上了亮亮的眼眸,随即,自然辗转至香甜的唇舌,直至品尝够了芳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些禁锢,给她说话的机会:“这个问题延后解决,你先交代,刚刚笑什么?”
秦雅芙无奈地抬手摸了摸被吻得胀痛的嘴唇,苦笑着抱怨:“刚刚在窗前已经亲过了,怎么没完没了了?而且,以后咱们说话能不能不带半路打岔的,我都快想不起来为什么了。”
“不能,谁让你总是诱惑我了。”林子航振振有词,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好吧,算了,以后我跟你保持距离讲话,省得这么麻烦!”秦雅芙举双手投降,同时身子往后退,以期脱离他的禁锢。
可惜的是,林子航怎么会给出机会呢?反而把人搂得更紧,甚至直接手上用力,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大言不惭地威胁道:“好好想想你要说什么,如果还是想不起来,我不介意以毒攻毒,没准儿效果会更好哦!”
“讨厌!”秦雅芙抬手点了点林子航的额头,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不许打扰,我现在就开始讲了。”
林子航笑意盈盈地望着怀中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防止逃脱,另一只手习惯性地用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玩儿,一圈,又一圈,多年来的喜好,从未厌倦。
“我记得我在‘金色丽人’的时候,有个已婚,孩子都上小学的同事田姐,在看到店里小姑娘收到鲜花时,说过这样一件事:
‘我昨晚问过我老公了,我说,明天七夕,中国的情人节,你得有点儿表示吧,他问我,需要啥表示,我说,你没见满大街的鲜花啊?有点儿情趣好不好?你们猜他说啥?’”秦雅芙说到这里,笑嘻嘻地望着林子航命令道,“你猜!”
“猜不着,往下说。”林子航懒得动这种小女人的心思,只催她继续。
“还真是没有情趣!”秦雅芙嘟起嘴巴,却在林子航瞪大双眼时,马上改口,“我不是说你,是说田姐夫,他说,‘鲜花多不实惠呀,等明天我去粮店给你扛一袋大米上来,这才是管你吃饱喝足的根本呢……’”
林子航听了,一张俊脸平静无波,唯有黝黑的眸子眨了眨,却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默默注视着秦雅芙。
“哎,你,你的笑点怎么这么高啊?给我笑一个嘛!”秦雅芙感觉好无趣,自己积蓄了半天情绪,讲出来的笑话,居然没逗乐林子航,不由得有些不甘心。
“哈哈哈!这样可以吗?”林子航倒也给面子,咧开嘴巴,皮笑肉不笑地“表达”了一下他的“笑点”,凭心而论,他对这个笑话没什么感觉,他觉得,男人好像不应该太过老实,否则,也就变得毫无情趣可言了。
虽说过日子就是由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琐事组成,可适当的浪漫一下,分明是生活的调味剂嘛,既然爱老婆,总应该在其身上多费些心思才对。
秦雅芙对林子航的表现郁闷至极,不由得垮下了脸,嘀咕道:“我就是想说,做人实在点儿没什么不好,弄那些花哨的东西挺没劲的,你大费周章,别人还得陪着你演戏,有什么意思?倒不如……”
“倒不如明天我给岳母大人送十袋大米去!”林子航忽然快速接过话去,妻子的心意,他如何不明白?只是,人争口气,佛争一炷香,一向好胜的他,又岂肯让兰海军压过风头?
“林子航,你想干嘛?”秦雅芙气得立起双眼,心中暗暗后悔告诉丈夫关于兰母生日宴的细节,以至于令他多心,或者说,哪怕他不多心,却还是找到个花钱的借口,这才最是麻烦。
“不想干嘛,反正你不让我摆酒席,那就轰轰烈烈地送一车大米也不错!”林子航挑了挑眉毛,笑得得意洋洋,在这种事上,跟她对着干蛮有意思的。
秦雅芙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怎么感觉你送那么多,更像是担心我妈家的老鼠吃不饱呢?”
她太了解他的行为方式,对这个最爱口是心非、先斩后奏的家伙,她只能采取循序渐进、慢慢商量的策略了。
“错!我对老鼠不感兴趣,不过是顺便给流浪猫们找点儿事做而已,省得人们嫌弃它们没用,对它们越来越不好。”
林子航煞有其事地解释道,这份所谓的对猫的“爱心”理论里,似乎还隐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去你的,胡言乱语!”秦雅芙瞪了林子航一眼,心有所触,干脆直言道,“说好了,咱们家的任何活动,都不许你那么折腾,否则,你在我心中,也就跟兰海军一个级别了。”
“兰海军在你心中是个什么级别?”林子航抓住话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