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随着一声沉重的呼声,李婷眼前的草原消失,她被惊醒了。
这时,她才看到二人已经到了南林小区的门口。
林逸把她放下来,沉声道:“我先进去了。”
几个纵跃,便消失在李婷的视线。望着对方的背影,李婷的脸上莫名一红。
刚才尽想些什么东西?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摇摇头,似乎要抛出脑中的杂念,李婷随即迅速走进小区。
林逸进了小区,眼前见到的是一片围观的群众,还有一辆救火的消防车和两辆警车。
人们纷纷议论着,有的惊叹,有的感慨,有的难过。
而消防队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三楼的火势被迅速遏制住,已基本看不到一点火苗,消防队员背着灭火器,拿着高压水枪从云梯上下来,累的满头大汗,头盔和消防衣上都被熏黑了。
人群中突然有个警察惊叫起来:“这个老人快不醒了,救护车还有几分钟到?”
“快了快了,还有五分钟。”旁边站着的同伴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女警,她也非常焦急,甚至忘了将围观的群众驱散。
林逸一听,心里已经预感到不妙。
老人,难道就是自己的爷爷林耀宗?
林逸不敢多想,迅速挤入围观的人群,当看到地上躺着一男二女一动不动的时候,他的心不由剧烈跳动起来,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爷爷,妈!姗姗!”林逸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悲鸣,几滴虎泪已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男儿有泪不轻谈,只是未到伤心处。
“好像是遇难者的家属,大家快让一让!”有同小区的居民认出了林逸,不由叫道。
人群不由自主让出一条道。
林逸脚步沉重,一步步走进去。心里默默祈祷,三人千万不要出现任何闪失!
“请问先生,您是他们的家属吗?”扎马尾辫的女警见林逸神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逸没有理会,看着地上静静躺着三个被熏黑的人影,脚下一软,不由自主跪了下来。伸手去探三人的鼻息。
原先问救护车的那名男巡警却是微微一惊,问道:“你干什么?”
尽管悲痛难受,但林逸还是冷静的说道:“我是他们的家人,同时我也是一名医生。我想看看他们的伤势。”
尽管林逸说话语气不是太有礼貌,但男巡警理解他的心情,郑重说道:“两位女士呼吸均匀没什么大碍,倒是这位老人,呼吸断断续续,似乎有生命危险,你赶紧给他看看。”
不用对方吩咐,林逸已经稍微查探了三人伤势。
正如男巡警所说,虽然母亲和林姗身上和脸上都被熏黑了,但根本没有任何烧伤的痕迹,呼吸均匀,心跳正常,估计是吓晕过去的。
反观林耀宗,除了浑身多处烧伤,伤口焦烂之外,令林逸最感到困惑的是,爷爷的双腿竟然是粉碎性骨折,而且已经血肉模糊,恐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的腿了!
“怎么会这样?”虽然为母亲和妹妹没事感到安慰,但看到爷爷伤的如此严重,已面临生命垂危的时刻,林逸心中的痛苦已经完全写在脸上。
“我看到着火的时候,林老是背着两个女的从三楼上跳下来的,哎,林老曾经还为我治过病,没想到现在却弄成这样?”同小区一名被林耀宗医治过的中年人忍不住一声叹息,解释道。
一瞬间,林逸心中又是崇敬、又是惊讶、又是感动。
想不到爷爷为了救母亲和妹妹竟然背着母女俩从三楼跳下来,林逸可以想象到当时情况之严峻。
不由得,他暗暗捏紧了拳头,心中满是仇恨的怒意。
自己一定要将那几个放火的家伙碎尸万吨!
不过,看到爷爷的呼吸已经时断时续,气息若有若无,林逸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立即收摄心神,从怀中取出那副早已消毒的银针。
先用银针将林耀宗周身几大穴位贯通,使得血气能够顺利传达全身,不至于被残废的腿部经络封死。
同时,林逸通过银针向爷爷体内渡入一缕缕醇厚的真气。
不到五分钟,林逸额头大汗林逸,脸上露出疲惫之色,他几乎将体内真气的七成都输入了林耀宗体内。
再看林耀宗,呼吸渐渐顺畅起来,胸口有规律的起伏,尽管蹙着眉,昏迷中一副痛苦的表情,但林逸已经知道他脱离了危险期。
就在他刚收回银针的时候,120救护车来了,而且车上的人竟是自己的父亲林臻和他的助理小赵!
借助警察和围观居民的帮助,林逸将三人抬到救护车上。
尽管伤心难过,但林臻表现的相当冷静,和刚才林逸的处事手法几乎如出一辙,不过他没有儿子的针灸绝技,再查探三人的情况之后,立即令小赵给爷爷接上氧气。
随后,救护车将三个遇难者全带到了林山医院。
……
林家五口,其中三人同时住院。王淑英和林姗当天下午就苏醒过来,不过身心疲倦之下不一会相继睡去。
倒是伤势最严重的林耀宗,尽管做了紧急手术对断腿做了一定处理,但修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浑身多处严重的烧伤也已消毒包扎好,直到晚上七点多,也没见林耀宗从昏迷中醒过来。
对此林逸和父亲林耀宗都十分担心。
爷爷的腿伤可不比李郡茹的伤势。李郡茹只是被车撞了一下,而林耀宗则是双腿粉碎性骨折,想要按照林逸以前的方法治疗,完全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