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言先生是不是就是谢昊亭,但他很清楚,谢昊亭绝不是一个单纯可靠,而且容易应付的男人。
“骗我?他有什么理由要骗我?我又有什么可值得他骗的。反正,他没让我欣赏他的不雅视频,更没让……让我觉得难堪!”安若怨气冲天的说完,挂断电话,还一把将手机塞进了储物箱。
郝驿宸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其实安若并非是为他没拿到硬盘生气,而是在为另一件事生气……
比如,硬盘里的视频……
当天下午。
亦安的董事会议室内,济济一堂。
与其说,这是一场会议,不如说这是一场硝烟弥漫的战场。
这皆因两位生力军的到来,让会议室内的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
经过五年,一步步坐稳江山的郝驿宸,此时,却不得不面对两张和他一样年轻的面孔。
谢昊亭和贺天擎。
五年来,那些一直追随谢老虎,纯属习惯性反对他的老董事们,曾因谢老虎的势颓,沉寂过一段时间,如今看到年轻气盛的谢昊亭,他们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过,在郝驿宸的眼里,这些只如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他的耳朵听着亦安第一季度的盈利报告,目光却越过众多的身影,径直落在下首的一个男人身上。
贺天擎,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虚弱和憔悴来形容。
只有,在刚才会议开始介绍到他,他抬头挺胸地站起来时,透着几分轩昂不凡的气势。
可这会儿,他肤如白纸,眼眶浮肿,时不时还会杵着桌面,握紧拳头咳上几声。
郝驿宸不解,难道坐进亦安的董事会,对于他来说,有这么的重要吗?不顾受伤术后的身体,也要杨婕把他从医院拖到亦安的顶楼来。
其实,这还是郝驿宸失忆后,第一次见到贺天擎。
他一点不记得对方的长相,但他可以断言,他们以前肯定打过交道。
因为贺天擎朝他扫来的目光,和他一样的犀利,一样的充满敌意。
郝驿宸看得出来,他恨自己!理由当然就和安若的一样,因为自己的父亲。所以,他才拼了命的想走进亦安,站到自己面前,打败自己吗?
这时,郝驿宸看到,自己左手第二个位置上的男人站起来,好像是要去上洗手间,他连忙丢下手里的笔,说了句,“暂停一下,”也跟着对方走出去。
“昊亭,”郝驿宸在洗手间的门口,叫住了对方。
“姐夫,有事吗?”谢昊亭的笑容带着一贯优雅,迷人的味道。
想着他正利用这样一张年轻俊美的脸蛋,去诱惑安若,郝驿宸的心里,顿时危机四伏。
他定定地看着对方,不露声色地一笑说,“上次,去你家,你不是说交了一个女朋友吗?你姐姐听我说过之后,一直很好奇。所以,让我抽空找你问问。”
“你和姐姐,这么快就和好了?”谢昊亭波澜不惊地问,“听说你们前天不是还大吵一架,让我姐姐狠狠地哭了一场吗?”
战争火苗,这么快就被他点燃了。
所以,郝驿宸也不和他拐弯抹角了,“你不是出差,连我的电话都不接的吗?怎么会知道郝家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除了摄像头,你还在我的房间里安装了窃听器?”
谢昊亭面不改色地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忘了,我一旦在家,是天天要去探望姐姐的吗?这些事自然是今天早上,他告诉我的。”
“那么……你从你姐姐抽屉里偷走,交给安若的硬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