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年听到了自己心脏失重的声音。
被这种不可抑制的欲yu望深深的困扰,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嘭——
桌上的玻璃茶杯被他碰倒,碎了一地。
叶琪转头,听见裴锦年克制而淡然的声音:“谢谢你送我回房,你去隔壁休息吧。”
说完,将手里的另一张房卡放在了桌上。
叶琪顿时一愣。
他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理智冷静的赶自己走?
“好。”叶琪笑了下,轻巧的接过房卡,离开了。现在赶她走?一回别过来敲门求她!
一墙之隔,另一间房。
叶琪用房卡打开门,坐在床沿,打电话给裴新华:“你给我的药,好像没什么用呢。”
裴新华不信:“怎么可能,这种药只要一粒,便能让男人丢盔弃甲,化身qín_shòu。有人做过实验,就算是一只被切掉生殖器的老鼠,服下这种药,也会疯狂的发q情。”
“要真是这样,我现在怎么还有空给你打电话?”叶琪的声音很是幽怨。
裴新华沉思了一会:“再等等,他估计在拼命克制中。适当的欲擒故纵可以,不过千万别大意坏了大事。”
得了裴新华的保证,叶琪便有自信多了,笑嗔道:“知道了,我不说了,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门口了。”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让裴锦年跪在自己脚边求自己,内心就按耐不住的雀跃。
为了这一刻,她有耐心,她可以等。
站起身,踱步到一人高的穿衣镜前,叶琪开始对着镜子缓缓的脱衣服,一件一件,直到一丝不挂。
镜子里的身体还年轻,苗条,充满青春活力,该丰满的地方,绝不含糊。
在裴锦年之前,叶琪一直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连裴新华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她就不信有男人能抗拒的了她的魅力。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叶琪信手抽过叠在洗手间的女士浴袍,松松的披在了身上,敞开的衣襟里,春色若隐若现。
*
薄染从洗手间出来,原先的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
她去音乐喷泉旁找到小丫头,问:“你爸爸呢?”
小丫头伸头一看,是啊,爸爸呢?
突然一脸懊恼的拍了下后脑勺:“完了,爸爸被坏女人抓走了!”
薄染嘴角抽了一下:“你当你爸爸是唐僧肉啊,女妖精都急着抓他?”
找出手机给裴锦年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
她正要挂断,电话忽然被人接起,男人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小染……”
“锦年,你去哪了,我回来怎么找不到你和冯小姐了?”
“我在酒店806号房,你上来一下……”男人的声音低沉,夹杂着粗重的喘息。
薄染奇怪的问:“你病了吗?要不要给你买药?”
“你一个人来……别带小丫头……”
“噢。”薄染莫名的回头看了眼身旁的小丫头。挂了电话后,她把念念带到等候区的茶座,拜托一位服务员帮忙照看孩子。
然后蹲下交待念念:“我去楼上看看你爸爸,你在这等一会儿,千万别乱跑。”
小丫头重重的点头:“嗯,染染,你要加油!从坏女人手里把爸爸夺回来!”
看到小丫头一脸认真的给自己加油鼓劲,薄染忍不住又是嘴角一抽。
*
冰冷的水自头顶浇下,裴锦年不记得是第几次打开花洒,用冷水浇透自己,可心底的那股子火怎么也浇不熄。
他懊恼的一拳砸在浴室的镜子上,镜面出现裂痕,指骨上血迹斑斑。
门铃便在此时乍然响起。
他抽过一条浴巾围在腰间,勉力走过去开门。
门开了,薄染站在门外,惊讶的看着半身赤果,湿淋淋扶着门框,脸色绯红的裴锦年。
薄染的目光瞥过他手背上的血迹,蓦的一惊:“锦年,你怎么了?”
裴锦年的眼神已经涣散,沉黑的眸子比平常更加魅惑,里面仿佛有光,微微的一折,令人心口狂跳。
一阵冰凉的水汽扑来,裴锦年突然探过身,紧紧的抱住了她。
“小染,”薄染被他捞进房里,抵在了墙上,他的声音惆怅而沙哑,“我想要你。”
咚——薄染的心尖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里灼热的火苗,他叫自己上来就是为了做这事?
她下意识的往门外看了眼:“念念还在楼下等着……”
但裴锦年根本不听,一边伸手拉开她的外套拉链,往下一扯丢在地上,一边将她一路逼到床边,薄染的鞋跟一绊,身体重心不稳的向后摔倒在床沿,裴锦年顺势捞起她的细腿,将她脚上的高跟鞋扔了出去。
炽热的吻频繁的落在她颈中,他的手不停,推开她的上衣:“就一会,很快……给我好不好?”
换作以往,薄染肯定得生气的推开他,但今天,她明显感觉到裴锦年有哪里不对。他身上皮肤都是冰冷的明显刚洗过冷水澡,却在接触到她的皮肤,一阵摩擦后,很快就滚烫起来。
虽然他的体温一直很高,但也热得太不寻常了。
薄染脸红着,半推半就,配合他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男人炽热的目光底下,他再次俯下身亲吻她,薄染顺势抽掉了他围在腰间的浴巾。
酒店套房里亮着一盏柔和的壁灯,将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旖旎的笼罩。
薄染洁白如玉的藕臂圈着裴锦年的脖子,唇齿相依,裴锦年霸道的把舌探进她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