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想想也是。
炎凉继续笑着跟老妈保证:“妈,你放心吧,子画帮那么多有钱老板打离婚官司,也没见被哪个老板潜上。我倒是想勾搭个大老板当阔太太呢,哪够资格,就算我跪着求人家,人家也不能要我,您就省省心吧。”
好不容易说服了老妈,炎凉说带她老人家去望江楼吃饭。
才一下楼,就看见停在医院门口的黑色路虎。
他怎么还没走?
脚步一停,老妈就问:“不是去打车吗?”
“噢……嗯。”炎凉挽着老妈的胳膊,飞快的从车前走过去,仿佛慢一步,他就会从车里下来似的。
直到她们拦到车,黑色路虎也一动不动。
炎凉松了口气,和司机说了去望江楼。
车子驶动后,炎凉又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却见黑色路虎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他走了吗?
*
六点半,到达望江楼门口。
炎凉先把餐位号牌给江筝,让她进去坐,然后自己拿着手机走开:“妈,你先点菜,我去打个电话。”
江筝点点头先进去了。
炎凉拿着手机走向远一点的地方,才拨通饶起云的号码。
“喂,怎么了?”他接起来,轻声问。
炎凉回头看了一眼靠窗坐下的老妈,问他:“你下午是不是让王森去火车站接我妈了。”
他淡淡“嗯”了声:“你不让我去,我只好让王森去了。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不是。”炎凉赶忙否认,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谢谢。”
如果不是他,老妈估计会坚持坐大巴过来。
“没什么,举手之劳。”
“对了,我刚刚在医院门口好像看到你的车……”
她话音方落,余光就看到一辆黑色路虎下了桥,朝望江楼驶来,看到车头的牌照号码时,炎凉竟有些心跳加速。
“你也来望江楼吃饭?”她有些明知故问。
路虎停下了,但上面没下来人。炎凉看到门口的泊车小僮朝他跑过去,他降下车窗,从里比了个等人的手势,那泊车小僮又跑开了。
这时,饶起云的声音从电话里清晰传来:“我来接我女朋友的。”
“……”炎凉的心跳陡慢了一拍。
他说的不可能是言清,那只有……
“那……我先进去了。”
半晌,她只挤出这一句,就匆忙挂断了电话,朝酒楼里走进。
江筝已经点好菜等她:“跟谁打电话,这么久?”
“一个客户。”炎凉随口回道,目光却下意识的往窗外黑色路虎停靠的地方看去。
说来也巧,饶起云停车的位置正好对着她们这桌,如果没有玻璃窗隔着,那么他们的距离就只有半米远。
江筝见她一坐下就魂不守舍的往窗外看,于是也跟着看了一眼,闲聊般问:“那是路虎吧?”
炎凉答得有些心虚:“大概吧。”
“怎么不见人下来?”
“应该是等人的吧。”炎凉说完,下意识的把靠窗那边的头发放了下来,遮挡住半边脸,好像这样就能挡住一些她的尴尬无措似的。
这顿饭,她吃得食不知味,黑色路虎一直在外面等着,炎凉刻意的让自己不朝那边看。
正说到家乡这几年变化时,服务员带客到旁边的空桌。
服务员问:“先生几位?”
一个熟悉的清淡声音响起:“一位。”
炎凉一愣,蓦的将视线转了过去。
江筝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饶起云。他这个身型和气质的人,身上自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凌厉感,让人很难忽视。
炎凉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紧张。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饶起云,他看也没看,直接翻面盖在桌上,开口道:“给我一杯蓝山。”
江筝收回了视线,小声对炎凉说:“有钱人毛病真是多,一个人到中餐馆来喝咖啡。”
老妈自认为压低了声音,其实这点距离炎凉怀疑他听得一清二楚。
不由的脸上一红,赶紧摇头道:“妈,吃你的,管人家这么多。”
咖啡上来了,饶起云靠在卡座里,双腿优雅的交叠,闲情逸致的翻着一份店里随便拿的报纸。
江筝吃了没两口,又不甘心的问:“你说夏天到哪出差去了?孩子得那么大病他都舍不得请假?”
炎凉压低了脑袋,有些不自在的瞟了眼旁边的饶起云,她们交谈的声音,他只要不聋就一听都听见了。
“他请假,我也请假,那谁挣橙橙的手术费啊?何况白血病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橙橙刚送进医院的时候他都在,就这两天情况稳定了他才走的。”
江筝还是不放心:“那他几号回来,橙橙手术他总得在旁边陪着吧。”
炎凉生怕老妈说也要在这边等橙橙做完手术,于是模糊的回了句:“差不多就那几天吧。”
“你这孩子,自己老公不多上心点。”
“我这不心都操在橙橙身上了……”
江筝稍微探身拍了拍炎凉的肩:“你啊,别一根筋,一门心思都扑在工作上女儿身上,偶尔也关心下夏天。婚姻永远是女人的第一事业,婚后幸福,比工作顺风顺水来的还重要。”
炎凉应付着点点头。
这边吃的差不多了,炎凉转头看向那边桌子,视线里空荡荡的,人离开了,只剩半杯咖啡,一份摊开却很整齐的报纸。
炎凉结了帐,江筝催她:“走吧,看什么?把橙橙一个人留在医院你就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