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皇宫御花园不远处,陵云渊护着苏岑,挡住了胸前半寸的地方,把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了陵少卿的面前。
陵少卿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得意洋洋地抬剑刺了过去,只要自己这一剑刺中了这野种的命门,他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也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废物,真不知道母妃为什么这么急于想要除掉他?
可既然母妃说了,他就要为母妃除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陵云渊确定苏岑不会被伤到后,身子灵巧地错开,可也因为耽误了时间虽然躲开了陵少卿致命的一击,手臂还是被剑锋划伤了。血瞬间染红了月牙白的衣服,也让反应过来看到这一幕的苏岑神色大变。
苏岑锐利的目光恼怒地扫向陵少卿,气得咬牙切齿:这死胖子,竟然敢耍诈!
苏岑磨了磨毒牙就要冲上前,却被陵云渊给挡了下来。苏岑正在气头上,脑海里空白一片,也就没有考虑到她真的咬伤了陵少卿之后的后果。颖妃绝不会善罢甘休,那么自然苏岑这条小蛇就保不住了,连带的,可能会引起陵帝的不愉,算下来怎么看都是他们吃亏了。所以,陵云渊这么一挡,手指不轻不重地摸了摸小蛇的尖脑袋,就像是安抚一般,苏岑奇异的和陵云渊的心思走到了一条线上,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苏岑瞪着陵少卿,不满地甩了甩尾巴,抬眼,不轻不重地瞟了陵云渊一眼:“嘶嘶……”你想做什么?
陵云渊听不懂苏岑蛇语的意思,却是能从她的蛇眸里觉察到担心,一直从陵少卿出现就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了下来,嘴角弯弯勾了起来,稚嫩的脸上却稍见雏形,依然漂亮的不可思议,稚嫩的声音低低安抚:“我有办法,相信我。”他在冷宫里待了九年,却又不是真的没有出去过,他所知道的,拥有的东西,绝不仅仅是表面这么简单。
他原本是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的,可今天他这所谓的六皇兄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小孩原本清明的眸子,半敛间变得凶狠异常,就像是小兽看到势均力敌的猎物时的凶残,只不过那凶狠也只是一瞬间的,在从陵少卿身上移开后,又恢复了正常。
陵云渊安抚好了小蛇,这才捂着手臂看向陵少卿,后者看到他受伤的手臂,别提多得意了,笑得嘲弄而又阴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记住了!这就是得罪本皇子的狭长!”陵少卿背对着众人,在那些人看不到的地方,张开嘴,朝着陵云渊无声道:野种,去死吧!
陵少卿说完,再次抬起了手里的长剑,朝着陵云渊刺了过去。
陵云渊因为陵少卿的那句“野种”,原本就极深的墨瞳,虚虚一眯,几乎染上了一层血色,新仇旧恨加到一起,陵云渊在陵少卿手里的剑刺过来时,突然侧身抬手,略低的身板勉强够下了比他高很多的一棵树上的树枝,随手一折,继而一挡。只听到“咣当”一声,陵少卿手里的剑竟然就这样硬生生被陵云渊给挡了回去!
同时,陵少卿只感觉一股大力从剑柄握着的地方震了几震,把他逼退一步,这也就算了,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几乎被震得发麻发酸。
陵少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死死盯着陵云渊手里的树枝,那根本就是寻常就能看到的东西,随处可见,他甚至用手都能掰断了,可就是刚刚,这废物竟然只是用了一根树枝,就挡住了他的九宫剑最凶狠的一招?这……怎么可能?!
不,他不信!一定是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废物怎么可能用这样一根树枝就能把他的剑给挡了回去?!
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宫里有谁在帮他?
陵少卿脸色因为恼怒几乎发青,隐隐透着黑气,快速扫了一圈四周,尖锐的叫出声:“到底是谁?竟然敢帮这废物?不想活了是不是?!啊,到底是谁,快出来!”陵少卿喊完,四周跪了一地的太监根本不敢抬头,于是四周只剩下了陵少卿自己的声音,等了半天都没有人回答他。陵少卿更加气愤了,所有的难以置信都转化为了杀意,倏地转过头看向陵云渊,眼底攒动着一抹阴森的血色。
他仗着父皇的宠溺,在宫里横行无忌,可今天竟然让这小杂种给几乎丢尽了脸面!
一定是别人在帮他,否则,以他一重天初阶的能力,稍微力道重一些都能把这家伙胳膊都给砍下来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他挡过去了?陵少卿如此安慰自己,才让自己心底的暴躁压了下去,可还是隐隐约约觉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陵少卿不敢再耽搁,直接把自己最强的一招给使了出来:“九宫破天!”
在陵少卿使出“九宫破天”的瞬间,苏岑蛇身一僵,立刻就看向陵云渊,小孩表情依然格外的沉稳,让苏岑莫名松了一口气,直觉地想要相信他。想到陵云渊先前的那句让她放心,苏岑的思虑转瞬即逝,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如果他今日真的不能应付这种局面,那么接下来更云波诡谲地的宫廷暗争,又怎么能全身而退呢?
而她能力有限,所以如果小孩要想在这皇宫里闯出一片天地,那么他就只能靠自己。
苏岑虽然这样想,可终究还是担心的,毕竟小孩灵力皆无,身上没有半分战气,而陵少卿却是不同,颖妃给他找来的都是上乘秘籍,九宫剑诀又是这些秘籍里一重天修习者的佼佼,威力自然是非同小可的。随着陵少卿剑诀地靠近,带动了四周战气斐然,鼓鼓而动的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