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的身手要比朴佳琳强上不少,可是想要伤韩妞也不容易。听到啖血两个字,整个人都愣住,动作慢了半拍,被朴佳琳趁机突袭,一连串强攻。虽然全部接下并没有受伤,但是也狼狈不堪,被逼退七八米。
她没再动手,而是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二楼卧室的窗户,眼中有雾气升起。
和小马哥动手的人也同样停了下来,神色大变,退到孔雀身后,紧张的盯着四周。别墅客厅里太子妃派来的那四个死士挂了一个,三个躺在地上重伤,九个小也堂的高手毫发无损,可是这会儿却如惊弓之鸟,跟着最先冲上楼的壮汉争先恐后逃出来。
朴佳琳和小马哥错愕的望着这些人。
孔雀说话了,一开口声音里竟然有着呜咽,激动兴奋却刻意压制着。
她说:“你回来了,是原谅了巫老板么?还是想起了我?”
楼上没人说话。
她仰着脑袋,仿佛望着高高在上的神灵,又说:“你抛下巫老板,巫老板不怪你,可你也抛下了我。”
楼上还是没人说话。
她痴痴着,接着问:“你对得起我吗?”
余梦沁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下,两年,已经从昔日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蜕变成大风大浪中的女王。她依旧清纯不食人间烟火,可再也不会见到血就缩在杨伟身后拽着他的衣角。
她轻轻跨过地上的尸体,闲庭信步,来到门口,对着小马哥微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目光在朴佳琳身上停留几秒钟,含着友善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抹微笑,竟然让朴佳琳心里一阵慌乱,就好像是做了小三抢了好姐妹的男人,被好姐妹捉奸在床一样,无从面对。
余梦沁问孔雀:“你们认识?”
她身后跟着花姑娘,扭着腰肢走着猫步缩在她身后,脸上笑的很尴尬。
孔雀的目光却从头到尾盯在这个猥琐男人身上,目不转睛,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一双美目中酝酿很久的雾气,终于凝聚成珠泪,划过光滑的脸颊,滚落下来。
她说:“你走了,巫老板四年前销声匿迹,你们打下来的江山,昔日乌衣巷最大的一脉,在我手里,落寞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放不下,才回来的对吗?”
花姑娘低着头,嘻嘻笑着,道:“讨厌,人家不是啖血啦。”
孔雀大声呵斥道:“你是!你走的轻巧,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带走,什么都没留下。很潇洒吗?有没有想过我?四年前巫老板离开沪海的时候,跟我说,它这一辈子只亏欠过两个人,一个还能想办法弥补,一个却只能在心里愧疚着。而你,就是让它心里一直愧疚的那个人。”
花姑娘不说话了,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孔雀倔强的抹了一把眼泪,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你这么聪明,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思。我打你骂你冷落你十年,回心转意的时候你却不留一句话消失无踪。这四年,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
花姑娘脑袋低的更狠。
孔雀大声吼道:“为什么不敢承认你是啖血?你说啊!告诉我!给我一个理由,也给巫老板一个理由,让我们死心啊!”
花姑娘缓缓的抬起头,挺直了腰板,说话的声音虽然依旧尖着嗓子,可这么看去,像极了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说:“我不是不敢承认,是不能承认。”
孔雀问:“为什么?”
花姑娘的眼神在两个胭脂堂高手,九个小也堂高手身上挨个飘过,淡淡道:“因为啖血说过,惹了他的人,要么跪,要么死!”
杀伐之气陡然间滔天而起,明明已经春意盎然,可是这已经吐了新枝开了鲜花的别墅小院,刹那间如同冰雪笼罩,寒意森人。
孔雀眯着眼睛,转身阴测测望着身后乌衣巷的人。
小也堂的九个人,胭脂堂的两个人,蹬蹬连退两大步,一个个面色惨白。小也堂其中的两个人,甚至膝盖都忍不住弯曲了下去。
胭脂堂一个高手狠狠的咬了咬牙,踹了那两人一脚,对孔雀道:“孔雀,你们巫老板一脉,和三堂决裂不是什么好事。逼人太甚会惹祸上身。让我们走,今天的事,我们三堂,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有啖血归来,乌衣巷实力大增,这次的事虽然没办成,但是要对付杨伟并不困难。”
这话就搞笑了。
啖血跟着余梦沁,余梦沁是杨伟的妞。先不说啖血会不会回乌衣巷,即便是回了,也未必就会帮忙对付杨伟。
可是总要找借口给自己留点面子不是?
孔雀依旧冷冰冰的望着他们。
花姑娘沉吟不语。
气氛一下子紧张的让人说不出话来,乌衣巷的人只觉得有大山压在身上。
胭脂堂两个高手,小也堂九人,这十一个人联手,未必就怕孔雀。想要逃命绰绰有余。啖血虽然恐怖,但是真正是个玩心的谋士,不会功夫。可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一旦被啖血惦记上,恐怕是一件比死更加恐怖的事。
至于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啖血,十一个人那是想都不敢想。胭脂状元牛吧,把啖血堵在死胡同人家啖血依旧能第二天活蹦乱跳。理事会那个三十招完败国术第一人的传奇掉渣天吧,有一次下了决心要杀啖血,人家啖血当晚主动送上门,第二天还是活蹦乱跳。
没人知道啖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着什么底牌,也没人敢去试探,因为一旦杀他失败,下场将会成为世上最凄惨的人。
气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