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如此高压控制下,反弹的不仅仅是逃狱的那批人,整个京城都受到了莫大的影响。
京城里盗窃、抢劫、拐卖等等案件,也日渐的增加。连带着物价也飞涨不少,往年吃得起细米白面的人家,今年只能靠粗粮顶了,以前吃不上精细粮食的人家,更是粗粮都没了。
不管以前人们有多喜欢长袖善舞的四皇子,现在对他的感官,都不会多好。
曾经是京城最为高档最为繁华的街道——福祥街,现在也冷冷清清的。
可是不管福祥街别的地方有多冷清,有个地方,却反常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只见一家挂着云氏绣坊牌匾的大门口,人们进进出出,每一批出来的人,手中都会提着一副不小的绣画。
甚至有些衣着并不怎么好的人,也凑了进去,一会儿手中带着云氏绣坊出售的最便宜的帕子、荷包等物出来。
不远处的酒楼里,一名约莫是外地来的客商,吃惊的看着云氏绣坊那样火爆的生意,问向正百无聊赖抹桌子的小二:“那云氏绣坊的绣品,竟然这么好?”
这次他来京城进货,可是以前相熟的几家供货的地方,全都关门大吉,大街上零星开门的店铺,就那么几家,害得他都以为自己来的不是京城。
货品没有置办好,只能在京城盘桓,等待时机了。
小二看看四周没人,指了指自家店铺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半人高大绣画,努努嘴:“喏,这就是云氏绣坊买来的,若没有这个,我们哪儿敢开门做生意。”
这货商听小二话里有话,压低声音问道:“小哥和我说一说吧。”将手心里扣着的十几个铜钱推在桌面上。
最近生意清淡,这小二也是闲的发慌,拿了钱,索性坐下来跟着货商细细的说着。
“这云氏绣坊,是四皇子殿下外祖家开的,谁敢不巴结。就说墙上这幅绣画,我们掌柜的,花了这个数,才抢到。”小二比出四根手指。
“四百两?这也太贵了吧!”那货商愕然。虽然这绣画比较大,可是绣工稀松平常,连他这个大男人都能看出这玩意儿好几处没藏好的线头。这种东西,放在他们家乡,也就是一百两银子到头了,京城物价贵,也不至于贵成这样啊。
“是四千两!”小二抛出的数字,吓得这货商话都说不出来。
小二挑挑眉毛,继续道:“客人您可别小看这幅画,这画儿啊,是云氏绣坊里最大的一副。只有买到这样大小价位的绣画,挂在店里,才敢开张。现在外面都传说了,云氏绣坊保平安,外面抓刺客抓了四个月了,管你是谁,随便走路上,都可能被禁卫军拖走。但如果身上带上云氏绣坊出品的东西,就安全多了。若是您想要买,趁早去吧,就说我们墙上这一幅画,现在涨价了三倍呢。”
“原来是这样。”那客商在心里嗟叹,他这次的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这家客栈是百年老店,又建在福祥街最好的地段,房子是老板自己的,当然能拿出四千两银子买一副绣画,别人可很难出这笔钱,何况现在大家都不出门,开了店,生意也不好,不如关门大吉,等时局清净再说。
这客人想明白这点,立刻起身拱手道:“多谢小哥指点。我这就回家乡去。”虽然他家乡也有贪官污吏,但是比起这猛如虎的皇子皇孙,还是多有不及,此时归家,尚能跟上喝一杯中秋酒,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客人走的潇洒,小二却栈里剩下的最后一个客人了,他这一走,客栈可就真的全空了!
扔下手中的抹布,小二和墙上那副价值四千两银子的粗制滥造的仙女宴饮图大眼瞪小眼!
哎!都怪他这张嘴,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