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眉愣眼地看着任雪,一时间脑袋没转过弯来——她这是啥意思?怎么好像看起来……像是在安慰我的样子?虽然这方式有点生硬,但这明显不科学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任处长竟然会安慰我?我俩也不熟啊?
任雪看看我的表情,大概猜出来了我此刻在心里的想法,有些不自然地拢了下耳边的头发,低声道:“你别误会,也别有什么猜测。--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还算是有闪光点的,所以想和你分享一些生活中的心得。你如果觉得没有必要,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我闻言还是陷在呆痴状态中无法自拔:果真是要安慰我吗?这是要闹哪样?难道我以前一直看错她了?其实外冷内热才是她的真‘性’情?可也不像啊!我疑神疑鬼地四处看看,暗忖难道这妮子是有求于我?或者说想试探我什么?不过不管怎么样,人家能说出来这话表面上还是出于一片好意,我老傻愣着确实不礼貌,于是我斟酌了半天用词,终于憋出来一句:“你怎么了?我……我感觉你好像不太正+←哈,.常呢?”
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叫什么话,还不如不吱声呢。果然任雪脸‘色’微变,随即恢复了正常,淡淡地道:“怎么?觉得我们‘交’浅言深了?还是以为我只会凶人,不会劝人?”
不知怎么,她说话毫无忌讳的风格反倒让我觉得亲切了一点。于是我陪着笑道:“都……都有一点吧。对了,你刚才怎么会在那里呢?什么时候看到我的?”
任雪嘴角微翘道:“你是想问我到底看到了多少是吧?其实你也别误会,我只是在路上偶尔看到那姑娘开车带着你,正好我又找你有事,所以才跟了过来。倒不是故意要跟踪你什么的,你也没什么值得我跟踪的地方。结果就不小心听到了一些东西。不过你放心,我对窥探别人的隐‘私’并没有什么兴趣,今天的事我也记不住,只是一时有感而发才和你说了刚才的那番话。就是这样。”
听起来似乎很合理,不过在街上偶遇这种事会不会太巧了一点?虽然这个城市并不算大,但几百万人口也是有的。她想找我有事,就正好在人流中遇到了我,这概率也太高了点吧?我压下心中的一丝猜疑,及时地引开话题道:“别的事先不说了。那个,任处长屈驾前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任雪沉‘吟’片刻,又抿了一口咖啡,才缓缓道:“你们在传送点峰顶的事,钟将军回来和我们提到了一些。这里面有些事连我事先也并不知情,如今3号传送点成功被封印,你在其中可谓是功不可没。今天我首先代表c全体将士,对你的突出贡献表示诚挚的感谢。”
我脱口而出道:“有奖金吗?”
任雪:“……”
我嘿嘿一笑,略有尴尬地道:“开个玩笑,别介意,别介意。”说完赶紧低头抿了口咖啡,你别说,这玩意喝惯了还真就不那么苦了,细品之下居然有丝丝甜美之意,端的是回味无穷。
任雪道:“当然,我们会酌情考虑给你一些实质的奖励。不过对于异能者来说,恐怕都是些身外之物了。也不足以表达我们感谢的诚意。所以,这次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我差点又想说身外之物就行啊要多少是多,想表达诚意很简单啊从数量上找呗,好在我及时刹住了车。脑袋转了转,却始终猜不透任雪接下来要说什么,只得顺着她的口风道:“什么事情你说?”
任雪道:“我们想请你加入c,担任我们新成立的作战培训中心副主任一职,负责教导培训刚刚加入c特别行动部队的异能队员。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
我石化半晌,才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道:“你说……让我去当教官?还是专‘门’教异能者的教官?”
任雪严肃地颔首示意:就是这么回事儿。随即又补充上一句:“这也是钟将军的意思。”
我顿时哭笑不得地问道:“你看我哪儿像能当教官的料?你们把我找过去教人家啥呀?我就在军训的时候学过一套擒敌拳,而且多少年都不用了,套路都记不全了。你们总不能让我去教第八套广播体‘操’吧?”
其实还有句话我没说出来,不说是钟汉成的意思还好一点,一说是他的想法,那我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那老小子大大地狡猾,算计起来人都不眨眼睛的,我都没见过他的面,就被他悄无声息地设计了一回。这要是把我拉到他手底下‘混’饭吃,那还得了?搞不好能玩死我,我还不明白咋回事。再说我什么斤两我自己没数吗?还当教官,还当的是世界上最为‘精’锐反恐部队中异能者的教官,这不扯呢么?至于那什么培训中心副主任的名头,早就被我第一时间自动忽略了。听上去太不真实。打个比方说,一个‘私’企基层小职员忽然接到通知说你来部队吧我们给你提干,这能是真的么?事实上……事实上也别打比方了,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我现在的身份也就是一个‘私’企基层小职员。
任雪见我不说话,也不着急,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咖啡,喝完了放下杯子又拿起我端过来的燕麦饼干咬了一口,静静地看着窗外,一副悠闲写意的样子。我左思右想,好不容易憋出句话:“你们那都是有军衔的吧?”
任雪答非所问地道:“你这个培训中心副主任的军衔是上校。”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我暗赞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