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的肺部有些疼,小姑娘眼尖,快速的给子默倒了一杯水喝,喝下水觉得缓过来之后,便对着小丫头讲:“你就是兰儿吧?今年几岁了。”
只见兰儿点头说道:“恩,奴婢兰儿今年虚岁满九了。”
虚岁九岁的话才八岁点大,天哪,子默对着兰儿讲:“兰儿,以后只有我们俩在的时候就喊我姐姐就行,自己也不要自称奴婢。”
兰儿皱起眉,畏畏缩缩的讲到:“可是,这怎么行?红妈妈知道会责罚的,主子便是主子,奴婢便是奴婢,等奴婢满十五周岁以后,红妈妈答应兰儿也做主子的。”
哎,看来小丫头被佘毒的不轻,“那红妈妈有没有告诉你,要听主子的话。”
她看见兰儿点头,便又接着说道:“现在我是主子,你是奴婢,我命令你以后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喊我姐姐。”
“这?”
子默眉头微怒的看向兰儿,这小姑娘显然经不起吓,瞬间伏低身子答:“是,奴婢遵命。”
“对了兰儿,我想洗澡。”
“奴婢这就给您打洗澡水。”子默不禁升起一股无力感,这都改不了口。“以后喊姐姐,说自己要说我,不要让我再听见奴婢二字!”
“是!奴,我这就去给姐姐打洗澡水。”冲着子默笑着,便出了院子。
听着兰儿的脚步慢慢的消失不见之后,她从里面锁上了门,这里应该暂时出不去了,一看那些大汉的块头,子默便知逃出不易。
她从空间唤出阿乐,对着阿乐做了一个噤声,轻声的告诉它事情经过,阿乐轻声的问:“娘亲,那阿乐怎么做要?”
“明天寻个机会,你飞出去找你爹爹吧,找到他带他来这里救娘亲。”也不知道那人愿不愿意救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就不信一个现代人还能玩不转一个古代老鸨?红妈妈,希望你是好人。
就在这时传来兰儿的敲门声:“如花姑娘,我是兰儿,您要的水来了。”子默把阿乐收进了空间,便开了门,一个大汉端着一个大大的浴桶进了来。
里面冒着热腾腾的水汽,放下水桶之后,大汉便出去了,兰儿还候在一旁,子默不习惯被人盯着,便对着兰儿讲:“兰儿,你先出去吧,晚些时候,我再唤你。”
待兰儿出了门,子默三下五除二的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水温有些烫,不过对于子默来说似乎刚好,她现在就喜欢这种带着可以穿透她身体的温度,倾噬入她的骨子里。
她将整个身体都埋在水中,憋闷的感觉瞬间传来,如果自己憋死在这浴桶里,会不会再回去呢,一分钟、两分钟、子默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炸裂一般,窒息的感觉越加严重,后面每过一秒,都难过一秒,子默依旧一个没忍住头浮出了水面。
此时祁王府书房内,一袭素白衣袍的男子握着手中的文书,骨节泛白,忽然他的胸间一阵窒息,一股憋闷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是祖丽古纳尔,他一瞬间的惊喜过后,脸上便又泛起了着急,她在哪?她怎么会窒息?
犹记得前几日,茶棚处,自己也就喝了一杯茶,便坏了大事!那茶里竟然有,虽然成分不多,但也足足的让众人昏睡了三五个时辰,再次醒过来后,祖丽古纳尔便不见了踪影,马车边上有一滩血迹,还有打斗的痕迹。
显然是祖丽古纳尔当时反抗留下的,当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自己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瞬间便空陷了,虽然和那个女人在一块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的受伤,但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然依恋上这种感觉。
四处找寻也不见踪影,独独看见一个去往上京的马车印,便追了过来,但即便是到了上京,却也是无一丝一毫的消息,便如刚刚,感知到她心头的窒息,萧祁然便确定,她还活着。
祖丽古纳尔,你一定不要有事!
一场酣睡淋漓之后,子默异常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空间似乎又比往昔变大了几分,她拾起身子,穿上兰儿为她准备的雪舞蓝衣,昨日里从兰儿的口中得知,原来这便是上京城里头最大的红楼‘碧落阁’,而那中年妇人红妈妈数十年前也曾是这坊间的花魁,原叫红鸢,因着爱上一个入仕的高官。
牵扯出一段难以理清的纷怨,她十月怀胎诞下一名婴孩,只是人去楼空,孤儿寡母便留在了碧落阁,看着那红妈妈的年岁,孩子估摸着也和自己一般大小了。
子默随着兰儿一边往外间走去一边观察着这里的地形,来时闻到芙蕖的清香,今晨便注意了下,她的房间,往南面有一汪深湖,湖中的芙蕖花竞相开放着,那芙蕖的枝叶也茂盛的遮住了整个湖面,放眼望去,枝叶的翠绿映衬着芙蕖花,越发的娇美动人。
清水出芙蕖,天然去雕饰,便是连自己这般对花草无感的人,看着便也觉得欢喜,她不禁对前面的兰儿问了句“兰儿啊,这一池的芙蕖花是红妈妈想出来的?”
兰儿一笑:“如花姐,哪里是红妈妈想出来的,这是越哥想出来的。”
“越哥?他是谁?”
“越哥是红妈的儿子,这几天就回来了,如花姐我告诉你哦,这越哥人可好了,只除了爱占女孩便宜外。”
一个喜欢芙蕖的男人,竟也喜欢占女孩便宜,这可真是不可貌相,还未谋面,子默已经对这为碧落阁的大少爷“另眼相看”了
子默不再言语,默默的跟着兰儿来到一间类似于排练室的舞坊里,上面有高高的舞台,子默看见一群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