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半空,湛蓝的天空没一丝的杂色。虽是深秋,可甘林却还是这般的温暖。
元府,偌大清幽的宅子里也没什么声音,丫鬟小厮没几人,都在远离主人卧室的地方。
而护卫,也同样,在远处守职,不敢靠近。
其实,昨晚他们都在那居室四周,之后,因为那无法阻挡的尖叫他们才离开,然后一直没敢靠近。
精致的卧室里,纱幔坠地,遮住了大床里的景色。
丝质的薄被盖在身上,与肌肤相贴,很是舒适。
交颈而眠,元初寒睡得深沉,发丝贴在脸上,似乎都在叫嚷着它们的劳累。
抱着她深睡的人也很稀奇的没有早醒,闭着双眸,俊美的脸庞散着淡淡的柔和。
被子里,肢体纠缠,好像大树连了根,怎么也分不开。
许久,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元初寒动了动,之后就僵住了。
皱眉,下一刻睁开眼,好疼啊!
两条腿和腰都酸疼酸疼的,就像昨天参加了长跑一样,肌肉疲劳。
“丰离,你是混蛋。”哑着嗓子骂人,元初寒一边从他的腿下抽出自己的腿,费力的平躺,舒服了。
搂着她的人睁开眼睛,幽深的眸子漾出几分笑意,“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死开!我的腿好疼啊,腰也疼,我要散架了。”瘫在被子里,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像死狗一样。
丰离坐起身,被子滑下去落在他腰间,依稀隐约的能看的到他的下半身。
“你是大夫,你说怎么办。”她说怎么办,他就怎么做。
“能怎么办,揍你一顿就舒服了。”眨着眼睛,发觉自己的眼皮有点沉,估摸着是肿了。
丰离第一次没有对她的威胁给予反威胁,反而薄唇微扬,“能站起来?”
“不能。我躺会儿,自己再扎两针,估计就能下床了。诶?为什么你还好好的,你应该也腰酸腿软才对。”毕竟,出力的‘活儿’是他做的。
倾身,丰离近距离的看着她,眸子里的笑意恍似要溢出来一般,“大概这就是采阴补阳。”
“采你个鬼。”抬手捧住他的脸,元初寒的抿嘴笑,小脸儿白皙粉嫩,健康活力中透着几分妩媚。
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下,丰离的手顺着被子钻进去,抚上她滑腻的肌肤。
元初寒几分不好意思,却因为他轻轻的抚摸而笑起来,“好痒。”
“那不如做一些其他不痒的事情。”压低声音,丰离搂着她的身体将她重新拽到自己怀里。
“饶了我吧,我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缩在他怀里,元初寒小声的回应。
手在她的脊背上游移,丰离轻吻她的耳朵,“暂且饶了你。”
闻言,元初寒这才放心,贴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丰离,你什么时候回帝都啊!”现在想想,他若是走了,自己在这儿估计很没意思。就像在关岭的时候,每天都想着他。
“明天。”被子里,他的手不停,一路抚摸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撅了撅嘴,虽是不乐意,但也没什么办法,本来就是她不想回帝都的。可丰离不回帝都又不行,只能暂时分开了。
“好吧,大爷有时间就过来,下次少算你钱。若是可以的话,多介绍几个客人、、、哎呀。”笑嘻嘻的,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丰离掐了屁股。
讪笑,元初寒搂住他的脖子讨好,“开玩笑嘛!我这儿只接你一个客人,绝不对外开放。”
丰离无表情的看着她,被子里的手却在她的屁股上游移,没再掐她,代表原谅她了。
“得了空闲就来看我,这回咱们离得近。不过离得近也不是好事儿,整天只会想着见到你,反而耽误做事。”她也摸着他的颈项,一边嘟囔着。
这种情话丰离喜欢听,不打断她,要她继续说。
“若是我想你想的受不了了,我就派人去接你,你不能拒绝。”感觉起来,像是养情人一样。
丰离薄唇微扬,喜欢极了她的黏黏糊糊。
时近晌午,丰离终于离开了大床,元初寒则还赖在上面,懒得下去。
动作悠然的穿上衣服,丰离看了一眼那还在被窝里的人,俊美的脸上几许笑意。
躺在那儿看着他,元初寒也不禁的抿嘴笑,这厮每天都一张木板脸,今儿却稀奇的眼角眉梢都是笑。啧啧,sè_láng就是sè_láng。
看他出去,元初寒才坐起身,腿和腰真的很酸,低头看了一眼,腿根处以及床单上都有血迹。
虽然已经干涸了,可是乍一看也吓了她一跳,流了这么多血。
忍不住冷叱,都是第一次,凭什么他今儿看起来那么悠然,而她就得又流血又腰酸的。
下床,穿上衣服,元初寒长长地舒了口气,但还是不舒服。
转身去洗漱,这边刚洗好了脸,那边房门就被从外推开了。顺着镜子看过去,只见丰离走进来,然后还端着托盘,上面是饭菜。
睁大了眼睛,元初寒稀奇的盯着他端着饭菜一直走到桌边,然后,一一摆上。
“我眼花了?丰离,你没被调包吧。”扭头看着他,元初寒实在难以想象,他居然还会做这种事儿。
扫了她一眼,丰离神色淡然,“不饿?”
“饿。可是饿,这活儿也不是你做的吧?你可是摄政王啊,王爷大人。”拿着毛巾,元初寒走过来,实在是稀奇啊,他居然还会做这种事儿。
“不吃的话,本王拿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