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回到小院儿,文术叽叽喳喳的和香附说今天在外面发生的事儿,俩人开心至极,总算和自己人接上头了。
元初寒也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心情大好的吃水果,一边听他们俩叽叽喳喳。
“老爷的人值得信任,做事也放心,小姐这回咱们不用提心吊胆了。”香附坐在元初寒身边,她这小丫头也明显安心了的样子。
“是你不用提心吊胆了。向他们求助是最后一步,在那之前,还有很多的可能性。若是丰离能成功的阻止我嫁给小皇上,那也就不用他们了。不过,后手还是得留。丰离已经答应我无事时可以去济世堂坐坐了,但也不能常去,免得被看出破绽来。”元初寒红唇弯弯,事情的发展很合她的意。
香附眨眨眼,随后道:“就算王爷会阻止小姐嫁给皇上,可是,他会放咱们回郴州么?”
元初寒一诧,是啊,这个她没想过啊!
文术在另一边坐下,一边说,“小姐,看起来,您和摄政王好像相处的还不错啊!您直接喊他名讳,他居然都允许。要是咱们真得能跟摄政王交心的话,到时放了咱们就容易了。”
挑眉,元初寒看着文术,几秒后摇头,“那是不可能的。和他,没人能交心。”这一点要谨记,丰离那种人,是不会和任何人交心的。
文术叹口气,确实,和摄政王交心,不太可能。
“所以,咱们还是得依靠自己。”香附小声道。
“暂时走一步算一步,没到那一步,就不用着急。前天小皇上来时还说过了年就娶我呢,吓死我了。丰离说他没同意这事儿就不会成,只要能肯定丰离会帮我就行,其他的暂时不用管。”当务之急,就是解除和小皇上的婚约。
“若是能成功的将小姐和皇上的婚约解除,老爷肯定会谢谢摄政王的。为了老爷的‘谢礼’,兴许就放咱们回去了呢?”文术脑筋一转,他心里也知道这帝都的人是为了从郑王的身上得到什么利益才‘抓’元初寒的。
元初寒闻言却只是摇头,昨天丰离都已经跟她说了,他不想得到郑王手里的东西,他只是不想被别人得到。
看元初寒摇头,文术仍旧是不解,难道他推理的不对么?
香附睁大眼睛看着元初寒,还想听她接着说。
“行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再琢磨琢磨,然后告诉你们该怎么做,别担心,咱们死不了。”抬手分别拍了拍他们俩。
俩人站起身,对视了一眼然后离开。
元初寒走到床边坐下,一边琢磨着今天的事儿,任何的细节她都回想一遍,却发觉今天数丰离最有意思。
她夸别人是美男,他就冷脸要关窗。后来又莫名其妙的露出了笑脸儿来,然后还说要她记住她自己说过的话。
她说过的话太多了,都要记住么?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呢?
都说君心难测,这王爷的心更难测。
躺在床上,元初寒轻笑,不得不说,自来到这个世上,丰离是她遇见过的最好玩儿的人。
尽管危险了些,可是若摒弃那些他会带来的危险,这人还真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迷人。
自那天后,元初寒就连着半个月没见着丰离,而她想出府去济世堂也没机会,因为要在出去之前肯定得先获得他的同意,可是她根本就没见着他。
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肯定日理万机喽!
所以,她每天的事情就是给齐杨针灸,看着他练习走路,半个月的时间恢复的相当快。
刚下过雨,乌云散开,天空晴朗的就好像被水洗过一样,一碧如黛。
东院,护卫执勤的执勤,休息的休息,偌大的院子里也空旷的如同操练场。
元初寒坐在树影下,靠着椅背,坐姿尽显恣意无畏。
文术在一边席地而坐,百无聊赖,昏昏欲睡。
前方不远处,齐杨正在练习走路,不用拐,他走的有些费力。不过大腿骨折,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恢复的这么快也绝对是常人所不及的。
香附跟在他身后两米处,是以防他忽然不支摔倒。
齐杨走的满脑袋汗,不过却很开心。又转了一圈走回来,香附几步跑过来摆好椅子,然后扶着齐杨坐下。
元初寒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绝对佩服他的毅力,一般人可做不到。
“恢复的很快,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自如走路了。”自叹不如,这个时代的人,身体里都有那么一股野性。
“还要多谢郡主,您的银针当真有效。每次针灸完,属下都觉得血脉通畅。”因为血脉通畅,所以他才会恢复的这么快。
元初寒自是也承认,点头,接受他的谢意。
“对了,我已经连续半个月没见到你们王爷了。上次见他还是夏天呢,这转眼一季都过去了,他干嘛去了?”问其他护卫他们也不说,元初寒只能从齐杨这儿打听打听了。尽管,他可能也不知道。
齐杨一诧,随后道:“属下听杜骏说,忠毓王来帝都见皇上为林世子赐婚。”
“忠毓王?”元初寒不知是谁。
香附立即给解释,对于自家小姐一问三不知的毛病她已经很适应了。
“忠毓王是太祖开国时敕封的五位外姓亲王中的一位,封地在东南。”
点点头,元初寒了解了,郑王就是外姓王爷,原来一共有五个啊!
“那他打算给他儿子娶谁啊?”想必又是什么高贵的小姐。
“是赵王的郡主。不过啊,赵王肯定会为难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