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路上元初寒就一直在琢磨,坐在对面的香附也同样晕头转向,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演练应该已经结束了吧,待得咱们回府应该就能知道结果了。”因为刚刚宫里的事儿,香附已经觉得没悬疑了,骁骑营定胜。
“嗯,晌午都过了,肯定结束了。”丰芷爵越挫越勇,她心甚慰啊。
“皇上看起来也不是很伤心,输了就输了。”香附这倒是没想到,她以为好不容易叫板一次就这么输了,他会很挫败的。
“不然还怎样,在你面前痛哭一场?”又不是小孩儿了,还能哭。
香附眨眨眼,她以为会哭的。
“行了,今儿的事就当没看见,以后不要再说了。”这种事情,传出去也不好。
“嗯。”香附头,她自是没胆子到处乱说。
回到王府,丰离还没回来,但是战况已经送回来了,骁骑营果然赢了,毫无悬念的赢了。
飞云骑的武器确实是上等,只不过,他们并不熟练,反倒是成了累赘。
虽然结果听起来简单,但是想来场面定然很激烈,不然府中的护卫也不会个个都是看笑话的模样。
元初寒摇头叹息,早知是这样,但是看到他们嘲笑飞云骑,她心里也不舒服,毕竟那可是用她的钱打造出来的军队,等同于她是总投资人。
这会儿输了,她也觉得没面子。
时近下午,丰离回来了,躺在床上休息,一眼瞧见了回来的人,那脸色不是太好。
“王爷大人,恭喜大获全胜啊。”靠着软垫,元初寒悠悠道。
“的确是大获全胜。”走至床边坐下,丰离幽深的眸子自她的脸上滑下来,最后落在那凸起的腹部。抬手轻轻摸了摸,这似乎是他每天的功课。
“猜到了。不过大获全胜也不用伤了皇上吧,他右小臂骨折,虽然不严重,但是他正在长身体阶段,养不好的话,将来一条胳膊长一条胳膊短怎么办?”任他抚摸,元初寒一边轻声道。
“不自量力,与本王比拼箭术。只是骨折没有直接断掉,本王已手下留情了。”语气几分凉薄,果然出自他手。
“还真是你下的手啊!”明明为了保护他可以连命都不要,这会儿又把人家手臂弄骨折了,这叔侄俩一样别扭。
“精钢箭的确好用,只不过,力气不足根本连箭都射不出去。他的箭还未射出,本王的箭便射掉了他的箭,弓震动,致使他手臂骨折。”语调没什么温度的说着,听得元初寒也不禁睁大眼睛。
“好强啊,弄了半天是弓弄断了他的手臂,和你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不过,和你比射箭那肯定射的是靶子,你射他的箭干嘛呀。”要是射靶子,也不会震得丰芷爵手臂骨折。
“乳臭未干,不知深浅。”丰离就是要给他颜色看看,不动脑子的公然叫板,就是这种结果。
元初寒连连头,“是,他是乳臭未干,王爷大人成熟的不能再成熟了。”说丰芷爵乳臭未干,好像自己很苍老似的。
“你去看过他了?”果然,他还是关心的。
“嗯,放心吧,没事儿,已经接上了。”瞧他别扭,元初寒就觉得好笑。
几不可微的颌首,丰离果然安心了,没彻底断掉就没什么事儿。
“不过你也小看人家了,他可没哭,而且因为此次被打败,战胜你的心更坚决了。你就等着下次接受挑战吧,不过可别再弄断人家手臂了。”丰芷爵还没长大,弄得到处伤痕长大可怎么办。
“他如此说的?”闻言,丰离几分满意。
“嗯。开心了?非要让人家输得一败涂地,还要让人家坚定不移,我若是有你这么个长辈,我非得弄死你不可。”简直是魔鬼。
“可以,有本事的话,可以用尽各种招数,本王恭候。”他等的就是这个。
“等着吧,他会卷土重来的。”拍拍他的手臂,这叔侄间的战争不会停歇,只会愈发汹涌。
丰离等着,他只怕丰芷爵会退缩。
“对了,今儿香附和柳蝶还在猜测孩子像谁呢,我让他们设个赌局,看看押长得像谁会多。”说起这个来,元初寒笑眯眯,灿烂无比。
“自然像本王。”甚至连思考都没有,丰离便断定道。
“切,就因为你这种想法,所以我才让他们设赌局。若是到时像我,押像你的人就输惨了。”哼了哼,不乐意。
“本王先押黄金百两。”想当然的,押他自己。
“我把我身家全押上。”比钱多,谁敢跟她比。
几不可微的扬眉,丰离的眸子里浮起笑意,“如此,像你也可以。”
“去你的,等着赚我的钱呢。”抬脚踹在他胸口,丰离抬手抓住她的脚丫,眸子里的笑意更甚。
骁骑营与飞云骑的演练结束,被请回来的观战裁判也要回去了。邱盛老爷子是丰芷爵请来的,自是由宫中的队伍送走,而司徒律,则要自己返回边关。
因为与西番不断的冲突,军中需要经费,丰芷爵下旨兵部,调了一部分给司徒律。还有一些粮草,虽然不算多,但相比较其他的军队,给虎豹军的算很多了。
司徒律本来也没打算要,毕竟因为元初寒送去的还有很多储备。元初寒给的,比朝廷给的可要多数倍。
适逢新年,北方边关很冷,元初寒的确有最新的装备要给司徒律。这是她之前就想送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