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绝后患。”申屠凌不过是眉梢微动,显然对于此次的屠杀并无任何的犹豫,他很清楚,倘若留着这些人,日后会遭遇更大地麻烦。
“够狠。”司徒墨离知晓申屠凌的心思,不过是该调侃的还是要调侃。
申屠凌不以为然,只是低头不语。
司徒墨离却盯着手中的折扇爱不释手,嘴角噙着笑意,时而蹙眉,带着些许地忧虑,虽然心中不舒服,可是,他更在意地是她的在乎,生气的是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玉汝恒醒来时,并未看见莫悠尘,她连忙起身,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她知晓这是毒发的前兆,而比她中毒还要深的莫悠尘更不好过,她随即下了床榻,并未看见莫悠尘的身影,眸光一暗,想着他不可能出去,那么便是躲了起来,随即她便在一层青纱帷幔下发现了他。
莫悠尘紧闭着双眸,整个人贴在身后冰凉地墙壁上,脸上枯黄,印堂发黑,身体也在不住地颤抖着,让人看着着实地心疼。
玉汝恒抬手轻抚着他形同枯槁地脸庞,心头一颤,他隐藏与袖中的手紧紧地握着,微微睁开双眸,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苍白无力地笑容,“我……没事。”
玉汝恒缓缓上前靠在他的怀中,“我知道。”
莫悠尘想要将她推开,可是却无力,他如今只觉得体内犹如千万条虫子在啃咬,每层肌肤都在叫嚣着,凌迟也不过如此,不一会,他身体颤抖地越发地厉害,豆大地汗珠浸湿了衣衫。
玉汝恒见状,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见他双唇颤抖,牙关紧闭,她眸光一沉,扶着他缓缓地向床榻走去,只可惜,他如今双腿已经无法支撑,整个人向前栽倒,哪里还有素日那股子沉静,他已经在竭力地保持着,不让她看出自己的狼狈,奈何天不从人愿。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如此,索性拿过锦被铺在地上,她如今也已经有些虚弱,内力似是在渐渐地耗损,她暗骂了一句,温新柔这心思是越发地歹毒了,竟然练出如此歹毒的毒术,她知晓莫悠尘有着坚强地意志能够撑得下去,她扶着他躺在锦被上,两个人包裹在锦被中,莫悠尘半眯着双眸看着近在咫尺地容颜,轻轻地扭过头去,他害怕自己的气息也浸染着毒,传染给她越发地严重。
玉汝恒见他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法子,她凑上前去,双手缓缓地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外衫扯开,而后将里衣也解开,她亦是快速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解开,接着贴在了他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毫无缝隙贴合的肌肤,让莫悠尘的身子紧绷着,他想要开口说话,可是,那痛苦的破碎声便止不住地溢出,玉汝恒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低头吻了上去,莫悠尘猛地睁开双眸看着她。
她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细细密密地吻从胸膛一直延伸至颈项,直至落在他紧咬着的唇上,莫悠尘只觉得鼻翼间充斥着的不再是那怪异地气味,而是阵阵地幽香,他直视着近在咫尺地绝美容颜,温热的唇贴在一起,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她便灵活地撬开他紧要地银牙,钻入了他的磹口。
玉汝恒只觉得一阵苦涩,而且还有咬破舌头的血腥味,她闭着双眸,用这样的法子来减少他的痛苦,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怜惜,脑海中浮现出在她濒临生死边缘时,那带着几分颤抖生涩的唇,他便那样紧紧地抱着她温暖了一夜,她恍惚间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情,虽然他们只是那样彼此拥抱着取暖,并未再做逾越地事情,可是她知晓,他划破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救了她。
莫悠尘此时此刻,似乎已经忘记了毒发的痛苦,只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将她……他猛地将她推开,“嫣儿,不可。”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当真不可?”
莫悠尘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扭过头去,“这种情况我不能。”
玉汝恒低笑一声,见他挺了过去,随即便将自己的衣物穿好,上前整理着他的衣衫,接着将他拽了起来,“今天是第二日。”
莫悠尘随着她站了起来,想起适才的激情,面颊泛红,即便素日冷静自若的他此刻也难免心存害羞,而玉汝恒显然比他自然,她低头将他的双手摊开,掌心已经是一片血污,她无声地叹了口气,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握着他的手坐下,拿过药箱,将药膏轻轻地涂抹上,抬眸看着他,“折腾了这么久,饿了吧?”
莫悠尘只是看着她面颊红润,那诱人的肌肤,还有那微微红肿的唇,都让他忍不住地一亲芳泽,可是,他终究是忍住了,只是微微点头,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玉汝恒心情极好,难得看见莫悠尘害羞的样子,比起江铭珏纯情的害羞,他似乎带着一些别样的风情,她歪着头看着他,直会让莫悠尘越发地正视她。
显然对于他们能够如此地相处,着实需要适应,他抬眸正好对上她笑吟吟地温和双眸,“不是饿了吗?”
玉汝恒点头,“莫悠尘……”
“恩?”莫悠尘不假思索地应道。
“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玉汝恒说完起身便吩咐听雨准备午膳,而后又问了一番江铭珏如今的情形,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地收敛,“黎绯那处有何动静?”
“那个假的云轻如今容貌尽毁,每日在黎绯那处大发脾气,黎绯得知您中毒一事,当即便有了动作。”听雨如实回禀道。
“恩。”玉汝恒点头,“一切依计行事。”
“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