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进入小王庄后,泄密的事情也很快地水落石出,小王庄里早有日本人的走狗密探,赵、李二人又是经验不足,被人一直盯在身后而不自知,这才暴露了丁伟游击队的宿营地。
事情查清楚了,赵、李二人满面羞渐,不住地向吴良平和游击队员们道歉,对杜文成却依然如故。杜文成也懒得理会他们,既然大家在一口锅里吃饭,杜文成也就不能袖手旁观,至于其他的一些烂事儿,杜文成实在是没心情理会。
在小王庄休正了两天,受伤的游击队员都得到妥善的治疗,唯有丁伟受伤过重,重金请来的郎中对此也是袖手无策,吴良平急得上火却又无计可施,无奈之下还得求助于杜文成。
可杜文成也不是医生,对于这种开膛破腹的事情也是毫无办法。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得请医生,只是怎么请和上哪儿请的问题需要解决。
这个时候杜文成又想起基地的好处来,若是基地还能正常运作,那么所有这些伤脑筋的破事儿都能够得到完美的解决。他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不止一次地试图联系上基地,可惜的是一直没有得道基地的回应。
杜文成也不知道基地停机自检需要多长时间,只是觉得基地一定是遇到很麻烦、很棘手的事情,否则的话不至于这样的对他不理不睬,至少基地对于观察者的人身安全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杜文成,忽然想到一个看似冒险,看似胆大包天的主意:这里离长治县这么近,为啥不到长治县城去想想办法?县城里应该有能治这种外伤的大夫吧?即便没有,至少还有药房,还有消炎、退烧药可用,这样的耽搁下去,丁伟恐怕难以挺过这一道生死大关。
杜文成一骨碌爬起来,径直找到指导员吴良平,开门见山地说:
“我要进长治县城,相信我就把枪还给我。”
吴良平摸不着头脑,但直觉告诉他一定和丁伟的伤势有关。他默默地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杜文成的那把勃朗宁,又从背包里抽出一把带鞘的匕首一起递给杜文成说:
“这个你也带着,或许用得着。注意安全,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杜文成没敢耽搁,回到住处略微收拾了一下,便趁着月色向长治县城摸去。刚出村口不远,忽然发现前面影影焯焯一伙人正向这里摸来,他大吃一惊,急忙闪身躲在一旁仔细查看。偷袭!日本鬼子又来玩偷袭。杜文成不敢怠慢,举枪瞄准骑在战马上的鬼子军官,啪啪啪连打三枪。
可惜勃朗宁手枪的射程有限,三发子弹全都不知打在那里,到是把敌人吓了一跳。幸好杜文成的目的只在报警,并没有奢望能够杀伤敌人。枪声一响,顿时惊动了村里的游击队,经历了鬼子的一次偷袭,队员们也都十分警觉,一听枪声很快就集合起来。
“怎么回事?谁在打枪?”赵干事问吴良平。
吴良平也在纳闷,沈成文刚刚离开,不会是和哨兵发生冲突了吧?正想着,村口的哨兵跑来报告说:沈成文离去的方向发生枪战,情况暂时不明。吴良平刚把哨兵打发走,又有人来报告说:沈成文正和偷袭的鬼子激战,要我们赶快撤退。
撤退?怎么撤退,吴良平头大了。十几个伤兵倒还好说,他们至少还能自己行走,可是丁伟怎么办,丁伟已经经不起再次转移的折腾了。可情况紧急,必须要立刻转移,吴良平反身来到丁伟的房间,发现丁伟正盯着他看。
“鬼子又来偷袭了?”看着吴良平焦急的神情,丁伟什么都明白了。他顿了顿对吴良平说:
“老吴,我们在一起多年,你应该了解我。我的情况很糟糕,恐怕挺不了多久,你就不要在为我费心了。那个老沈是个人才,你要想法儿留住他,也许他有很多毛病,那是在gmd军队养成的习惯。你..”
“别说了老丁,我都知道,我不会扔下你不管。”
吴良平向门外喊道:“来人,快准备担架,快。”
回答吴良平的是更加激烈的枪声,他急促地对丁伟说:“老丁放心,要死我们死在一起,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枪声、喊声,吴良平冲出门外,大声指挥着战士们隐蔽反击。就在这时,他看见杜文成正躲在一个磨盘下,拿着一把三八大盖沉着冷静地战斗着。他每一次开枪都能精准地放到一个鬼子,从不落空。
“老沈,快过来。”吴良平喊道。
杜文成又放到了两个鬼子后,弯着腰飞快地跑到吴良平跟前:“老吴,下令分散撤退吧,我们坚持不了多久。”
“可老丁还..。”
杜文成默言。要想保存革命力量,有所牺牲已是在所难免。可这话怎么跟吴良平说?看着吴良平期待的眼神,杜文成叹口气说:
“你找两个人抬着老丁先走,我带人阻截鬼子的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动。老吴,小心点儿。”
“好。老沈,我欠你一条命,我会还给你。记住,不要死。”
杜文成带领游击队员们硬是阻击鬼子进攻半个多小时,看看弹药所剩不多,便果断下令撤退。刚跑出不远,就见吴良平带着几个人边打边撤地往这边跑来。
“你们怎么搞的,怎么还往回跑?”
杜文成气急败坏地问吴良平,吴良平气喘吁吁地对他说:“这面的鬼子太多,我们冲不出去。”
“老丁呢?”
“老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