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狠狠一抽,果然,这滥情的主子要向他下手。
清瑟为什么要对影投怀送抱?其实也只是试验而已,果她真是花痴,应该见到个帅哥,随便有些肌肤之亲便心跳犯花痴吧。果真那样,她此时应该怀春才是,但,她现在确实十分冷静。
影第一次被人这么抱着,震惊又尴尬,若是对方是外人,他早一掌将其拍飞,但对方确实他效忠的主子,这可何是好?
昆仑门与大鹏国有契约,大鹏国给与昆仑门合法领地,相反,昆仑门每隔几年便选出优秀弟子成为大鹏国皇家暗卫。在出发前,他们受过专门训练,无论是从出使任务还是保护主子,但却没人教他何应对主子的骚扰。
紧张又尴尬,他双臂展开,身子僵硬,浑身的肌肉绷紧,比出使最艰难的任务还要紧张心跳,就这么直愣愣让李清瑟抱着。
清瑟感觉到对方肌肉绷紧,隔着衣服便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线条,却没闲心欣赏,而是仔细查看自己的心跳。出人意料,她并未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反倒是觉得影的心跳得厉害。
影喜欢她?当然不是,而是紧张。
清瑟在他胸膛蹭了一蹭,换了个姿势,还是……很冷静。冷静的就同抱着的不是个帅哥而紧紧是一颗大树一般。
影屏住呼吸,十分诡异地长着双臂,心中暗说——老天爷您可看清楚了,不是我占她便宜,是她占我便宜。
还没想完,之间清瑟的脸猛然变大,原来她不再抱着他的腰身,转而挎上他的脖子,抬头轻轻吻上影的唇。
影只觉得头脑翁的一下,直直向后栽去,清瑟其实觉得仅仅一个拥抱无法激发她潜在的shòu_yù,便尝试亲他的唇,说实话,并没“深入”的打算。但影突然向后栽,李清瑟身子的重心还在他身上,于是,便也跟着他直直掉下房檐。
本想惊叫,猛然想起这深更半夜的两人在房檐上实在诡异,若真是招来人,那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硬生生将嘴闭上,但已晚了,随着一声闷响,两人直直掉在地上。清瑟上,影下。
影的两道剑眉狠狠皱着,两处生疼。一处是后背,因为他后背着地,还好有内力护体,不然定然伤得不轻,何况身上还重重压着李清瑟。另一处是嘴唇,口中有甜腥,想必被李清瑟咬破了。
相对他来说,李清瑟并未受伤,还不小心咬了人家的唇。
过了电一般蹦起,“对不起对不起,影,我不是有意的。”道着歉,但心情却很好,因为她肯定了自己不是花痴,像影这样帅哥,放到现代便是模特一枚,但她抱着他,亲着他,却没有心动的感觉。
影没说话,艰难起身,伤,他受过,这种窝囊的受伤确实第一次。
刚想说什么,便见李清瑟脚底抹油地溜走了,看着夜幕中远去的背影,影目瞪口呆。刚刚,李清瑟到底在发什么疯!?
……
清瑟去哪了?自然是回舒云宫了。
当她赶回来时,发现慕容幽禅早已穿戴整齐,在椅子上静坐,紧闭双眼,脸色铁青中带着苍白,面无表情。
“幽禅……”她试探着开口,心中有些忐忑,那种怦然心跳的感觉重新燃起。她喜欢他?却又不敢肯定。为什么会喜欢他?难道是日久生情?难道也同她对他所说的,两人是办了喜事所以便有了一种奇怪的牵扯感?
慕容幽禅未动,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睁开眼,浓密的睫毛下,淡褐色的眸子带着忧伤。“回来便好,公主早些休息,下官在这静坐便可。”
那堵透明的墙再次高高筑起。
清瑟有些尴尬,“你是……呃……病人,这样对身体的康复不好。”这是她所能想到的理由。
慕容嘲讽的苦笑,“多谢公主关心,下官今的康健全托了公主的福,今哪敢再要求过多?”他话中有话,别有他意。
长叹一口气,李清瑟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但穿着中衣。而后又到他身前,俯身,帮他解开腰带。“别闹脾气了,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清早你便还得喝那个药,若是今天休息不好,你哪有抵抗力?那装病便成了真病。”说着,将他腰带解开。
李清瑟觉得自己很讽刺,现在解男人衣服很手到擒来。
慕容垂下眼,未动,也未加阻拦,就这么任由她摆弄。长袍脱掉,只剩雪白中衣。清瑟拽着他的胳膊,拉他上床。
但慕容幽禅万万没想到的是,两人上了床,她竟然……枕着他的手臂,窝在他怀中。床帐撂下,一片昏暗,掩盖了他的惊讶,也掩盖了她面上的绯色。
虽然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她却是想试验下,她到底对他什么感觉。而此时的感觉告诉她,她应该是……对他别有心思。不说别的,就说现在小鹿一般的心跳,她刚刚抱着影时心情平静。
但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怎么就对慕容幽禅会……?
与她的不解相比,慕容幽禅手忙脚乱,这莫名其妙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到底想做什么?
清瑟的心砰砰跳,脑袋乱的很,眼前一片迷茫,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回答她?
闻着淡淡的药味,想起这一个多月,他一直在她脑海中徘徊,只不过她想的都是何让他活下去,何让他健康,却怎么也没想到,不小心将他的身影留在心头。
慕容的心跳得很厉害,黑暗中,觉得唇际一暖,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