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长疑惑的目光望着虚风:“怎么,此人有什么问题么?”
虚风摇摇头,说:“不是,首长曾经带他的外孙女来过白云观求医,这孩子小时候突然失语,跑遍了京城和国内的大医院,多少权威专家都束手无策,贫道告诉他是邪祟入体之故。昨日首长带孩子又来了,身体竟然已经痊愈,想不到这位了去大师年纪不大,驱邪法术会如此高强,贫道只是好奇而已。”
张局长笑笑,说道:“你们这些道教中人就相信这些神鬼的,另外告诉你个好消息,国家文物局失窃案中的嫌疑犯邢书记一伙人,已于昨天晚上在湖南湘西落网了。”
虚风闻言大吃了一惊,已经警告过邢书记全国都在通缉他们,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自己别是好心办了错事儿。这个张局长也是蛮滑头的,一开始先问这边的进展情况,最后才道出实情。
“他们是如何落网的?”虚风强作镇定的问道。
“在湖南的湘西沅陵被查获,总共有四名嫌疑人,具体的情况今天很快就会报上来。”
正说之间电话铃声响了,张局长抓起了话筒,听着听着脸色遂变得铁青,直到对方撂下了电话很久,他还手握话筒发呆。
虚风没有问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邢书记一伙人跑了。”张局长失望的说道。
“怎么会跑了呢?”虚风问,内心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据说在辰州路上的马底驿客栈,警员们都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案犯偷了警服以及枪械并劫持了客栈老板夫妇,最后驾着县局的一辆囚车逃跑了,现在湖南省厅正在着手布控围堵。”
“莫不是客栈老板是他们的同伙儿?”虚风分析道。
“不是,县局说老板夫妇是本地人,在马底驿经营了十多年从未离开过,而且一直遵纪守法,不能与邢书记他们相识。”
虚风淡淡说道:“很惜,又一条线索断了。”
离开了北京饭店,虚风回到白云观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了去大师”确实就是有良,尽管六年来的变化不小,而且还瞎了一只眼,但自己绝不会认错。首长和宋地翁竟然会看不出来,这点他很怀疑。除非他们之间见面的时间很短且没有交谈过,或许压根就想不到会是有良,不管怎么说,自己必须尽快的同他见上一面。
虚风仍旧是一身道士装束,连夜登上了南下广东的火车,两日后赶到了深圳。在站前广场讯问了几个的士司机,终于有人知道大鹏湾海边上的那座“白宫”庄园,于是便乘坐出租车直奔沙头角方向而去。
经过梧桐山隧道,驶过盐田、大小梅沙,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了庄园门口。
虚风向警卫递上一张白云观的名片,说明自己是特意从京城赶来见费叔和了去大师的。
其中一名警卫拿着名片匆匆进去禀告。
会客厅内,费叔正和楚大师商议有关了去大师突然失踪的事儿,豹哥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好几天没回酒店,随身的行囊和媚娘也都不见了,而且跟谁都未曾打招呼。
“楚大师,了去驱除了偷血的水蛭妖,功劳不小,怎么会突然间出走?连工资都没领过,我还本想多付些给他呢,你对这事儿怎么看?”费叔有些迷惑不解。
楚大师沉吟说道:“了去不辞而别,只有两种能,一是事发突然,来不急打招呼,二是身不由己,无法通知豹哥。带走随身背囊和媚娘这本身并说明不了多大问题。总之,我一直觉得此人有些神秘兮兮的,别看他年龄虽不大,城府却很深。”
“没听说他在京城有熟人啊,嗯,要不要问问首长,莫非是孩子又出了什么问题?”费叔说。
“还是别问了,首长若是要他去治病,了去不会不辞而别的,我感觉一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再等上几天看看,让豹哥他们不要离开酒店。”
两人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警卫手持名片进来禀告,说有位道士在庄园门口求见费叔和了去大师。
费叔接过名片瞥了一眼,吃惊道:“白云观观主虚风道长,此人与我素无交往,他来干什么?”
楚大师微微一笑:“恐怕是来见了去大师出于礼节捎带上了您,快,有请。”
不多时,虚风被带到了会客厅,有人奉上香茗。
“贫道白云观虚风。”虚风施礼道。
“我就是费叔,这位是楚大师,不知观主亲自来访有何见教?”费叔问道。
“冒昧打扰,实在不好意思,贫道曾经替首长的外孙女小建看过失语症,日前听首长说是费叔手下的了去大师用‘鬼门十三针’驱除的邪祟,贫道深感震惊。此术已经失传多年,就连青城山常道观也无人会了。据闻了去大师是衡山佛门弟子,而‘鬼门十三针’乃我道家绝学,所以想亲自见一见了去大师,了解一下渊源,唐突之处,还请原谅。”虚风开门见山的说道。
费叔呵呵一笑:“虚风观主原来是为这事儿而来,是不凑巧,了去大师出差去外地了,一时半会儿又回不来,恐怕您是白跑一趟了。”
虚风一听心里犯了嘀咕,这么凑巧偏偏不在家?
“费叔别误会,贫道并无他意,只是想见面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楚大师在一旁开口道:“虚风观主,费叔为人豪爽诚信,向来喜欢结交八方来客,您在京城打听一下便知。这次是真的不巧,绝非推搪之词,了去大师已经出差走了十余天,等他回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