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小心翼翼的将血灵芝和瓷瓶收入背囊负于身后,以江湖礼节拱手辞别,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了。
寒生望着他孤零零的背影,心中颇感歉意,二丫来到蓝月亮谷后失踪,尽管是其偷偷自行离去的,但怎么说谷中也负有一定的责任。
“寒生爸爸,嘟嘟牠并没有回来谷中。”沈才华拽了拽寒生的衣襟不安的说道。
寒生吃了一惊,临去京城前,自己吩咐牠守候在塔巴林寺监视楚大师和首长等人,防止其卷土重来,牠既不在寺中也没回蓝月亮谷,此事有些蹊跷,这只大鹦鹉向来聪明机警,绝不能一点音讯也没有的。
一定是出事儿了,他想。
鬼婴和墨墨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口袋里掏出沉睡了多天的灵胎,使劲儿的摇醒了他。
“干嘛?”灵胎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睡眼不满意的嘟囔着,他每年都要冬眠一阵子的。
“嘟嘟不见了。”沈才华焦急的说道。
灵胎盘腿在鬼婴的手掌心里打坐,须臾,开口说道:“嘟嘟不在蓝月亮谷中。”
“那牠跑哪儿去了?”鬼婴追问。
“在虚空里是探知不到外面的。”灵胎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墨墨,那我们就出谷。”鬼婴坚决的说道。
当直升机从塔巴林寺前腾空而起时,嘟嘟蹲在屋脊上默默的目送着其消失在天际,阴沉的天空渐渐放晴,但牠的心里却仍旧是闷闷不乐eads;。
牠拍动着翅膀冲向高空,脚下的塔巴林寺变得越来越小,俯瞰原本黝黑的松林已是皑皑混沌一片,好冷啊。嘟嘟怀念起与小主人在缅甸萨尔温江热带雨林里历险的那些日子,自从进入蓝月亮谷以后,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激情
牠一圈圈的在天空里飞翔,竭力发泄着心中的惆怅与愤懑,突然牠的目光落在了松林外白茫茫雪地上的两个人影。一位**着上身的老喇嘛大步的向东北方而行,身后紧紧跟随着一个的小姑娘,怀里还抱着一只黑猫。
大鹦鹉认出是两天前入谷的那个因偷食jìn_guǒ而怀孕的女孩儿二丫,她不是一直昏迷在蓝月亮谷中的么,怎么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身边还有一位陌生的红衣老喇嘛。
难道这个二丫是假装昏迷实则潜入谷中探听虚实的奸细?嘟嘟立时警觉起来,在高空中悄悄的盯在了后面。
冬天里的横断山,树木凋零,白雪皑皑,寒气袭人。
老喇嘛扎西赤膊着上身在雪地中跋涉,秃脑瓜顶上冒着丝丝热气,二丫则踩着他的脚印艰难前行,这是一条前去木里藏区的捷径,但翻山越岭道路崎岖极其难行。
两日后,他们终于从雪线上走下来,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高山草甸,尽管还未到野花开放的季节,但已经见不到一丝的冰雪了。
“前面就是木里大寺。”扎西老喇嘛手指着远处夕阳下金光闪闪的古寺塔刹,苍凉的钟声传入耳中,古老而神秘。
黄昏时分,他们终于走进了这座康巴藏区最大的密宗寺院。
“扎西,你回来了。”大殿内,端坐于蒲团上的仁波切睁开了眼睛,见其光着上身微微一笑。
“仁波切,一路上有只蓝色的怪鸟在天上跟踪着老衲。”扎西用藏语说道。
“让‘南喀’去瞧瞧吧。”仁波切打了个手势,轻声吩咐身后的一位红衣喇嘛。
一只巨型兀鹫如箭般的从木里大寺直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