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闻言趁机接过话头问道:“楚大师,这就是你要等待的消息么,到底是谁要回来?”
楚大师淡淡一笑:“茅山绿蝇。”
首长大惑不解:“那是什么?”
“‘茅山绿蝇’是以茅山术专门饲养的一种追踪蝇,通体碧绿,以通过微弱的气味儿寻找到目标,堪比‘猪坚强’的嗅觉,”卫道长在一旁解释说,“楚大师足智多谋,前天晚上就已经备下了后手,命贫道设法在了去大师的身上找到了一根头发。果然不出所料,了去与耶老半夜就甩开我们独自入谷去了,昨晚雪停之后,贫道便已放出‘茅山绿蝇’带着那根头发追踪去了,算下来最迟天明时分便返回。”
首长听了大加赞赏,楚大师真是料敌于先决胜千里。
“是朱寒生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说服其为自己移植gāo_wán。”他叹息着说道。
“首长不用着急,等我们进去了蓝月亮谷再作打算,只要能找出朱寒生的弱点,就以胁迫他了。”楚大师安慰他说。
“不错,弱点就是兰儿,只要擒住他的老婆,朱寒生就得乖乖地听话eads;。”首长点点头,心中释然道。
“卫道长,雄蝇去了这么久还没消息,你把雌蝇放出去找找牠。”楚大师皱了皱眉头,按理说也早就应该回来了。
“是。”卫道长自怀中摸出一个小木匣,抽开盒盖里面卧着一只绿幽幽的苍蝇,个头如蛐蛐般大小,但见牠伸伸懒腰然后抬起脑袋,瞪着一对复眼瞅着卫道长。
“去吧,寻找你相公。”卫道长嘴巴贴近柔声说道。
雌蝇闻言抖了抖翅膀腾空而起,朝着梅里雪山方向“嗡嗡”的飞去了。
虚风道长与古空禅师目光对视了下,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虽然在江湖上享有“五行追踪客”之名,竟然还赶不上一只绿豆蝇。
进到帐篷里,大家烧水喝点热茶,一面聊天等待着“茅山绿蝇”的归来。
“这两个小孩子果真有那么厉害么?”楚大师疑惑的问道。
首长讲述了鬼婴和墨墨的来历,感慨不已:“那个女孩儿是个降头师,不但像他爹阳公口吐毒痰,而且养的那只宠物大血蚤也是十分的厉害,竟能藏匿在她的嘴里,令人防不胜防。 鬼婴名叫沈才华,是朱寒生的养子,身怀东晋郭璞的盖世神功‘祝由十八式’,我的一对gāo_wán就是被他用手指割去的。这小子好像患了偏执狂,专门喜好切割人家的下体,遭此毒手的并不止我一个。”
“嘻嘻嘻”薛道禅闻言乐不支,笑道,“好趣致的孩子,我喜欢。”
首长面色不悦,但又不好发火。
天亮了,远处传来细微的“嗡嗡”声,卫道长欣喜说道:“是绿蝇回来了。”
众人迎出帐篷外,天已放晴,晨曦中一个小小的黑点越飞越近,卫道长伸出手掌,只见那只雌蝇吃力的抱着雄蝇尸体落在了掌心中。
楚大师大吃一惊,急视之,雄蝇尸体早已冻得硬邦邦的,细瞧之下,尸体的脑袋顶上有一个细如牛毛的针孔。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这只雄蝇是被刺死的。
“大血蚤!”茅二惊呼道,那创口与死去的蛊鳝鱼一模一样。
“也许是扎西老喇嘛的‘血咒针’。”古空禅师分析道。
卫道长难过的轻抚雄蝇僵硬的尸体,当年他饲养的一只茅山绿蝇被老尼误杀拍死了,后来历经数年时间才重新培养了这一对。
“那根头发不见了。”楚大师喃喃说道。
塔巴林寺大殿内,老祖胸前以及双手又麻又痒,那是沾染上蛊鳝鱼有毒的粘液所引起的,妮卡手中还剩有半瓶医治猿木和小猕猴的解药,于是统统给她涂上了。
烛光下,沈才华向寒生讲述了途中发生的一件奇怪事儿。
凌晨雪地里,鬼婴拉着默默的手艰难的跋涉着,远远望见黝黑的松林边塔巴林寺微弱的灯光。
就在这时,身后半空里传来极细小的“嗡嗡”声,沈才华回头望去,白雪反射的夜空里,隐约见到一只绿幽幽昆虫飞来。
“那是什么?”墨墨惊讶的问道。
“不知道,这么冷的天,飞虫都应该冻死了。”沈才华说。
就在这时,雪地中突然跃起一道人影平地窜起两丈多高伸手抓去,但绿色的飞虫极为灵巧的避开了,那人扑了个空落在地上,**着的上身非常眼熟。
“是方才那个不穿衣服的老头。”沈才华认出来了。
“木里大寺的扎西喇嘛。”墨墨更正说。
“快!截住牠”扎西老喇嘛朝他俩急迫的喊道。
两孩子面面相觑,不明白老喇嘛为什么对一个小虫子感兴趣。
“牠是窥探蓝月亮谷的奸细!”老喇嘛都有点声嘶力竭了。
沈才华一听这才重视起来,不管怎么说先将其拦截下来再说,于是张开嘴巴口中念念有词:“兽獹獭献猕獽獾獿猡玁玂玃……”这是祝由神功第十六式“人面兽心”的咒语,通过喃喃细语的巫咒而俘获动物的心,其源于远古先民与兽类沟通的口技,后经由一代易学宗师郭璞精炼而成为咒语,极其灵验。
巫咒的声音穿透夜幕向周边散开,那只绿莹莹的飞虫闻之一震随即降低了速度,开始围绕着沈才华的头顶一圈圈的盘旋起来,尽管此咒对昆虫不如哺乳动物的效果好,但也对其也形成了一种禁制。
“原来是一只恶心的绿豆苍蝇。”墨墨抬头鄙夷的哼了声。
此刻扎西老喇嘛匆匆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