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巴老司呆怔在那儿,随后问道:“上师,你肯定是谋杀?”
“老衲看见了凶手。”
“是谁?”
“木老司,为安全起见,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木老司沉默良久,默默的问道:“上师,你既已看到有人谋害尼朵,为何不出手相救?”
“老衲并非为救人而来。”
“为何要拿走那双鞋?”
“阻止那些异类入谷的企图。”
“你知道蓝月亮谷在哪儿?”
“老衲无须知道。”扎西老喇嘛模棱两的淡淡答道。
东巴老司在木里大寺有自己的禅房,虽然每年只有六个月住在里面修行,但却很少见到这位神秘的白眉扎西老喇嘛,仁波切对其也绝口不提,仿佛讳莫如深,据说他的修为在康巴藏区无人能及,但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并无人知晓。
“木老司,你以走了,画轴盗出后老衲自会来取。”扎西老喇嘛说道。
木老司还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未开口,遂转身走进了松林。
回到小窝棚处,他望着那株歪脖松树不由得悲从中来,尼朵,你死的好惨啊,是凶手究竟是谁呢?尼朵身为西南夷的巫婆,武功虽然不高,但对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eads;。凶手能够不发出一点动静便将她和杨林吊死在树上以及帐篷里,功力一定不弱,而高手算算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而且昨夜都一直守在松林里,那么半夜谁回去帐篷里杀了杨林呢?
当时留在帐篷内的就只有费叔和首长两个人,难道是他们?
东巴老司摇了摇头,也不对,他俩都是为了蓝月亮谷而来,怎么能去杀两个不相关的人呢,导致鞋子丢失无法找到入谷的通道。
这个新来的薛先生武功不弱,连楚大师的黄缎子都毁了,难道他早就隐藏在附近故意骗大家说是星夜刚刚赶到?总之,此人疑点甚多,需要多加留意。
还有就是塔巴林寺的明月堪布,她藏有谷中隐士朱寒生的鞋子,却一直否认自己知道蓝月亮谷,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么?
东巴老司最后得出结论,还是薛道禅与明月堪布两人最为疑。
“当”塔巴林寺的钟声响了,隐约听到寺内众尼们的诵经声,那是在为尼朵和杨林这对殉情的恋人超渡。
东巴老司转身朝寺内走去,他要再去看一眼尼朵,顺便找二丫聊聊,既然她的情人已经从画轴里出来,那幅《敦煌夜魇图》对其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估计会疏于保管,自己以趁机下手盗画。
佛堂内,尼朵安详的躺在那儿,嘴角依然还带着微笑,杨林就并排在她的身旁。
“梭拉,梭拉,麻哈梭拉,苏梭拉,娑哈。
苏达拉,苏达拉,苏玛拉,苏玛拉,娑哈。
那摩三曼达,尼达拉,嗡,度噜度噜低威,娑哈。
那摩佛,那摩法,那摩僧,那摩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达地啊他,嗡,嘎拉吧达,嘎拉吧达,拉嘎吧达,拉嘎吧达,娑哈。
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南无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殿内回荡着诵经声,庄严而肃穆。
木老司默默的望着尼朵,心道,你安心的上路吧,不管凶手是谁,功力有多高,我东巴老司一定不会放过他。
寺外的帐篷里,古空禅师、虚风道长正与薛道禅商议这两天所发生的诡异之事。
“盗鞋之人不但心思缜密,而且功力极高,两次出手都丝毫不露行迹,时间拿捏的也十分准确。”听完虚风道长的叙述,薛道禅沉吟道。
“是啊,如今我们在明处他在暗,朱寒生的鞋子也被其盗走,费叔他们好像已经陷入了绝境。( 广告)”虚风道长说。
古空禅师沉思不语。
“大师,你在想什么?”薛道禅问。
“虚空道长始终认为尼朵和杨林并非因殉情而死,而是被人所谋杀,若是暗中盗鞋之人所为,为何要将他俩伪装成自杀呢?”古空禅师疑惑不解。
这的确是解释不通的地方。
塔巴林寺的超渡法会仍在进行中,东巴老司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楚大师从明月堪布的禅房里走出来,不由得心中犯了寻思,遂留意起来。
楚大师手里拎着一只破旧的背囊径直出了山门。
紧接着看到邢书记几个人也陆续打那屋子中走出,他们好像是在商量什么事儿。
“木老司。”明月堪布近前双手合什。
“明月堪布。”木老司赶紧还礼。
“贫尼将朱寒生留下来的背囊交给了楚大师,他准备继续由那头大猪去寻找蓝月亮谷的入口。”明月说道。
“背囊?”
“塔巴林寺是尼姑庵,朱寒生每年清明路过本寺时,会自备些换洗的衣物暂寄寺中,那双胶鞋也是。”
原来是朱寒生的背囊,木老司心道,这回楚大师肯定要严加防范,扎西老喇嘛恐怕不会再那么容易得手了eads;。
东巴老司走出塔巴林寺,看到豹哥等人正在拆卸帐篷。
“你们这是”木老司问。
“已经拿到那个朱寒生的衣物,楚大师命令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寻找蓝月亮谷。”豹哥答道。
此刻所有人都在收拾行装,虚风道长见东巴老司过来,遂问道:“木老司,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吗?”
“哦,当然是一道了。”木老司回答。
因为寻找蓝月亮谷能需要数日之久,山路亦无法行车,所以帐篷以及食物等都需要人背肩扛。木老司也分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