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京城**除了急诊室偶尔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外,一切归于沉寂。
树林里,一个瘦高个子小脑袋的男人默默观察着前面警卫森严的d栋楼。自从去了深圳一趟,得知有良能在**里的消息后,虚风道长已经来寻找了好几次,所有的病房以及其能藏身之处都查过了,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最后只剩下这栋神秘的建筑了,门口有持枪的军人日夜守卫,楼内似乎还有数名身着深色西装戴墨镜的男人,个个身形矫健似有武功,看上去像是中央警卫局的人。
差不多子夜时分,楼内的灯光除走廊外都熄灭了,虚风决定开始行动,今晚如论如何要查清有良是否就在里面。
他悄悄的穿行在林间,避开正门口的警卫绕到了这栋两层小楼的背后,举目望去所有的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没办法只有上屋顶瞧瞧了。虚风沿着雨水管轻轻的翻上了屋顶平台,发现有一道小门以通达二楼,于是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身旁二楼的窗户里有说话声,好象是一男一女在交谈。
虚风将脚尖勾住水泥屋檐,身子缓缓的倒转将脑袋凑至窗前往里瞧,这身法正是古代江洋大盗惯用的“倒挂金钩”。
月光下,屋内的床上躺着两个赤身**的男女,男的略胖生有啤酒肚,约莫五十多岁。女人则身材苗条模样姣好,只有三十余岁,两人似乎刚刚行完房正并排躺着歇息,那女人心疼的以手背揩去男人额头的汗水。
虚风是出家人,见不得此情此景顿感心慌意乱,于是缩回身子正要翻上屋顶,那男人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警觉。
“丛院长,最近还有偷喝血浆的情况发生么?”那女人问。
“自从了去大师驱除了水蛭妖以后,这种事情就再没有了。”男人答道。
了去大师?虚风心中一动,释了去正是有良身份证上的名字,看来那个司机说得没错,有良是来到了**,于是他继续聆听着他俩的谈话。
“小瞿啊,咱俩的事儿啥时候才能有个结果呢?我都等不急了。”丛院长伸手抚摸着女人光滑的屁股说。
“咯咯咯,”那女人笑讲起来,扭捏道,“你家的那位黄脸婆得处理好了,我身为医院的副政委,又是专门搞政治思想工作的,不能给组织上造成不良的群众影响。”
“那当然,肯定是先离婚,然后才”
“你离婚啥理由,说来听听。”瞿副政委打断了丛院长的话。
“当然是无性婚姻了,她身体有病,我们都已经十多年没有同房了。”
“那这十多年就一直憋着么?”女人又笑起来了。
“所以才要把攒下来的精华都给你。”丛院长说着又翻身骑在了女人的身上。
虚风越听越肉麻,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于是翻身回到屋顶,轻轻的推开阳台小门摸黑走下了楼梯。走廊内的其他房间都没有人,他完全以感觉得到,于是便悄悄的下到了一楼。
一楼走廊内亮着灯,有两名便衣警卫坐在椅子上打盹,背后是两间通体防弹玻璃的屋子,外面挂着厚重的黑色绒布帘。
奇怪,这玻璃屋是干什么的?竟然动用中央警卫局的人守卫,虚风感到十分好奇,于是蹑手蹑脚的从两名警卫身边经过想去看一眼。不料那两人十分警觉,尽管是打着瞌睡但也迅即醒转,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后颈一麻,随即失去了知觉。
虚风点了两人的昏睡穴,贴近布帘听了听没啥动静,然后轻轻的掀开了布帘,眯起眼睛朝里面望去。
调光灯昏暗的光线下,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正在酣睡,手臂上插着吊针正在输血,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摞新华社编印的《大参考》和老花镜。当虚风的目光落在了老人的脸上时,不由得心中就是一惊,那是一张报纸电视上经常出现的国家领导人之一的熟悉面孔。
虚风默默的合上布帘,奇怪,前几天还有其接待外国使节的消息,怎么突然间就病重住院了呢。此地不久留,虚风深知利害关系,于是从原路退回到屋顶平台,然后悄无声息的顺着雨水管溜下来闪身进了树林。
回到白云观,虚风一点睡意都没有,盘腿在大殿全真五祖金身下的蒲团上闭目打坐。
有良这孩子不知深浅,怎么掺和到了这里面,凡是涉及到官场高层之事,最后吃亏的总是没有后台的那些人,看来要尽快的找到他问个明白。
天亮了,道士们都已经做完了早课,陆陆续续的去斋堂用餐。
一个小道士跑来禀告,说有电话找虚风观主。
电话原来是公安部刑侦局张局长打来的。
“虚风啊,有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一下,上次要找的那个深圳的释了去有消息了,他刚刚在甘肃的敦煌因涉嫌一宗命案被刑事拘留了。”张局长呵呵说道。
“他人现在哪儿?”虚风吃了一惊。
“昨天部领导要我通知甘肃省厅将其释放了。”
“他已经离开敦煌了吗?”
“还不清楚。”
“张局长,请你通知甘肃省厅,我今天就飞去敦煌。”虚风说。
“好吧,祝你一路顺风。”张局长挂断了电话。
虚风随身携带着小皮箱,一身西装革履戴着副墨镜,神气十足的登上了京城飞往敦煌的航班,在登机之前还不忘在袖子和领口处喷上点古龙水。
敦煌市公安局分管刑侦的刘局长亲自前往机场迎接,部里下来的人十年九不遇,那要接待好了。但当他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