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媳知错了。儿媳一定会好生安葬周管事的。”面对众多家奴,韩娇痛哭失声,不是只有王氏会做好人,她同样也会做好人。
王氏严肃的下令,“厚葬是一定要的!周管事对我们楚家付出颇多,我们楚家绝对不能亏待了他。”扫了一眼其余的家奴,王氏瞪向韩娇,“你跟我到屋里来!”
对于王氏的态度,楚家的家奴都倍感欣慰,尽管觉得周水死的太冤,可死后能厚葬,对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来说,这是烧高香都求不来的。
韩娇面带伤心的跟着王氏去了。
婆媳俩一进王氏的房间,王氏就让丫鬟退下,剩下她们婆媳俩,她一改严厉之色,突然变得慈祥起来,主动拉起韩娇的手,连语气都充满了温和,“娇儿,你可别生娘的气,娘刚才训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可懂娘的心思?”
韩娇赶紧擦干眼泪点头,懂事的迎合道,“娘,儿媳知道您的心思,您也是想帮儿媳拉拢人心,您放心,儿媳不会不明事理的。”
“嗯。”王氏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懂娘的意思就好,委屈你了。”
韩娇憋着一肚子恨,可面上还得继续讨好,“娘,您看雨凉的事该如何处置?”
王氏脸色一沉,“那孽畜就随她去吧。贤王既然得到云洲的嘱托,我们再去贤王府就成了我们故意闹事了,真要闹大,丢脸的也是我们楚家。”
韩娇心有不甘,“贤王也太不把我们楚家放在眼中了!”
王氏睨了她一眼,“罢了,此事还是等云洲回来处理吧。”
“娘?”韩娇并不赞同她的决定,“贤王如此不把我们楚家放在眼中,若就这样不了了之,别人会如何看待我们楚家?楚家岂不是更没脸面?依儿媳看,这事还是请皇上做主吧?”
她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就算她想算了,宫里那位也不会同意。那人交代过她要把事情闹大,就算要不了贤王和楚雨凉的命,也要让他们在京城臭名远扬。
王氏自然看出她心有不甘,只不过她也有她的想法,韩娇如何做事她几乎都很少插手,但有一点,不能坏了他儿子的名声。
“娇儿,不是娘要阻拦你什么,只是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你可有认真想过贤王的心思?”
韩娇柳眉轻蹙,“娘,儿媳不明白您的意思。”
王氏叹了一口气,走到椅子上坐下,这才正色的看着她说道,“周水乃我府中管事,贤王敢将他杀了,就说明贤王根本不怕我们闹事。你想想,他手中有云洲的信函,就算此事闹到皇上那里,皇上也不一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若此事闹大,以后云洲回京,你让云洲面子往哪搁?”
韩娇低下了头。这一点她倒是没想到,自她收到那封密信之后,一直处在激动中,有人在背后支持她除掉楚雨凉,她一时得意竟把老爷给忘记了。
似是觉得自己说得也够多了,王氏有些不耐,“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若没事,你早些回房休息吧。”
“是。”韩娇规规矩矩的朝她福了一礼,然后退出了房门。
回房的路上,韩娇咬着牙,不断的撕扯着手中的丝绢。如今她身后有人依靠,她才不会就这么算了。那小贱人不死,她一天都不甘心。楚云洲越是在乎她,她越是不能留她在世上。要不然就太对不起自己的香儿和涵儿了!
……
贤王府
从初吻没了开始,楚雨凉就一直在床上装死。
说不尴尬那是假的,被一个大男人吻了半天,她这心啊到现在都还噗通噗通狂跳。
除了装死,她现在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来和他相处了。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除了不久前缠绵悱恻的激吻,晏鸿煊还算规矩,尽管躺在一起,可也没有其他越礼的举动。
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女人脸上的红晕依旧没有消退,看在眼中,晏鸿煊乐在心里。本以为轻薄她之后依照她的脾气一定会跟他吵吵闹闹,不说骂他,至少也会摆张冷脸。没想到亲完之后她没一点不满,这怎能不让人高兴?
房间里气氛一直都处在暧昧中,哪怕激吻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女人故意装死,男人则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绯红的脸蛋,仿佛想看她会装死到何时。
一夜,就这么安静而温馨的过去了。
翌日上午,楚雨凉还在睡梦中,突然房门外传来程维的声音,她睁开眼这才发现身旁的男人还在,看样子,是一直都没出去过。
“启禀王爷,安定候来了。”
晏鸿煊掀了掀眼皮,垂眸看了一眼身侧的女人,四目相对,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在彼此眼中流转,楚雨凉赶紧闭上眼,继续装死。
对于那个安定候,她了解得不多,也没生出多少好感。主要是那人给人的感觉太轻浮了,相貌、气质都还过得去,算得上美男一枚,可他身上的fēng_liú韵太重,特别是一看到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她就更没好感。还有他那个名字,佟子贡,童子功,就他那身fēng_liú气简直侮辱了他自己的名字。
“你先休息,本王去去就来。”晏鸿煊温声说着话,人已经离开了床。
“嗯。”楚雨凉淡淡的应了一声。他离开也好,正好让她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还差半个时辰穴道就会解开,等我回来再一同用早膳。”晏鸿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继续交代。
“嗯。”
……
佟子贡平日可不常来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