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卫的身份让慕容瑾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慕容瑾的武功齐远是不知晓,但是从那天,他能那么快的看出那暗卫的位置,齐远想,他的武功肯定低不到哪里去。
于是乎,齐远找到慕容瑾:“慕容,你以后就留在军营吧,暂时的身份是我的护卫。”
慕容瑾先是讶意于齐远主动来找他,听到齐远的话后,更是讶意。“怎么?不怕我了?不防我了?”
表现的那样的明显,真的以为自己没有发现吗?不说明,只是因为,他自己也为自己的举动感动奇怪。
慕容瑾挑明了说,齐远也不回避。“怕你有用吗?防你需要吗?我相信你。”相信吗?信个七八分吧,全信?她做不到,这世上能让她全信的只有隐门的人,除了他们,她谁都不全信。
“相信,你居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我。”慕容瑾听到齐远的话后,微低着头,相信呀,这世上有人在知晓他的身份后会相信他吗?杀手,他可是见钱取命的杀手。
齐远没有关注慕容瑾的异常,拿着手中的杯子,无意的转动了一下。“以你的能耐要不经过通报见我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你今天特意通报过来见我,不就是要表明你对我是无害的吗?”
知道,她居然知道他的意途,这个女子,那双眼,漆黑通透,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
“这样的你,会让人忽视这张脸。”慕容瑾指了指齐远的脸,或者是她脸上的面具。
她的聪明,他不是早就知晓了吗?钟离的状元,年纪最轻的户部尚书,没点能耐,她怎么可能孤身在这朝庭立足呢。
慕容瑾的话,勾起了她的伤痛,齐远伸手抚上那冰凉的面具,这张脸吗?那个男人不就是因为这张脸而忽视她,那个男人不就是因为这张脸而不娶她,不就是因为这张脸,爹才会以用兵威胁皇上,不就是因为这张脸,皇上才会觉得爹不够忠君,以至于没有查清就那样定了爹的罪,一切,都是这张不够绝色的脸,可是她不怨,也不恨,因为,这张脸,是爹娘给她的,最好最好的礼物。
对于那个男人呢?恨吗?怨吗?如果有人问她,她一定说不恨不怨,因为一切皆是命,一切皆是缘,可是,内心深处呢?真的能不恨吗?那个,以貌取人的男人,那个肤浅至极的男人,那个被宠坏的男人,那个不知轻重只知自己喜好的男人。就因为她怨她恨,所以,她一直忘不掉他,一直记着他……
齐远的失神,齐远眼中的伤痛让慕容瑾一愣,他知道眼前这人是女子时就猜到她定有很不愉快的过去,毕境,没有那个女子没事会女扮男装考状元。“你还好吧?”
齐远慌得回神,暗自为自己的失态而恼,连忙站了起来。“你准备一下,一刻钟后起程。”
然后慌忙离去,眼神有些迷离,脚步有些凌乱,就在齐远路经尘王的营帐时,一个不察,刚好与撇下所卫准备一个人走走的钟离尘撞成一团。
两人相撞,齐远又走的太快,这一撞让两人狠狠的跌倒,而极度不幸的就是,在钟离尘跌倒时,伸手欲住什么时,却不小心拉扯到了齐远的面具。
跌坐在地的齐远没有发一,抬头时看到钟离尘眼中的诧异,看到钟离尘手中的面具,非快的反映过来,一把抢走了钟离尘手中的面具,带了上来。
而坐在地上的钟离尘还一直呆呆的看着,看着原以为再也见不到的那张脸,是他,居然真的是他,齐远,真的是他,他没有感觉错。
手一松,手中的拿着的面具被齐远抢走,钟离尘才回神。“齐……”
“尘王……”齐远厉声打断,钟离尘你要干什么,这里这么多人。
“你……”钟离尘回神,连忙打量四周,好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准备出发,而他又特意让护卫退了下去。
齐远看也没有看钟离尘,转身,往自己的营帐中走去。该死的慕容瑾,都是你,要不是你提什么“脸”的事,我怎么会失神,我要是不失神,又怎么会撞到那个该死的男人。
看到远走的齐远,钟离尘连忙叫了一声“大将军……”
齐远,你给本王站住,告诉本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没死,却不让本王知晓,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你的死那般自责,那般心痛。
这话,是钟离尘想到齐远叫出来的,可是,他没有机会,因为齐远冷漠的转身,对钟离尘冷冷的说“尘王,大军要起程了,难道要为了尘王您,而影响行军?”
齐远只留下一个背影给站在那里看着他的钟离尘